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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能學怎麼捅人了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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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尚未撕破墨藍的夜幕,後山寒潭的水汽已經凝成刺骨的冷霧,絲絲縷縷纏繞著嶙峋的怪石和枯敗的草木。古一凡蜷縮在那塊巨大的臥牛石背風麵,凍得牙齒咯咯作響,單薄的破夾襖根本擋不住這浸透骨髓的寒意。他不停搓著手,哈出的白氣瞬間就被寒風吹散。卯時初刻…這女人真會挑時候!

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凍成一根冰棍時,一道青影悄無聲息地飄落在臥牛石頂端,仿佛她一直就在那裡,與冰冷的岩石融為一體。

淩霜來了。依舊是一身利落的青色勁裝,襯得身姿愈發挺拔孤峭。她垂眸掃了古一凡一眼,眼神淡漠,沒有絲毫寒暄的意思。

“起來。”聲音清冷,比寒潭的水還凍人。

古一凡一個激靈,連忙從石頭後麵爬出來,凍僵的腿腳有些不聽使喚,差點踉蹌摔倒。

“想學劍?”淩霜居高臨下,目光銳利如冰錐,直刺過來,“先學會挨打。”

話音未落,甚至不給古一凡任何反應的時間,她手中那柄連鞘長劍如同活過來的毒蛇,毫無征兆地動了!不是刺,不是劈,是快得隻剩一道青色殘影的——抽!

“啪!”一聲脆響,劍鞘末端狠狠抽在古一凡左臂外側!劇痛瞬間炸開,像被燒紅的烙鐵燙了一下,他“嗷”地痛呼出聲,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右側歪倒。

“躲!”淩霜的聲音毫無波瀾,第二下緊隨而至,目標是他的右肩!

古一凡腦子裡一片空白,強烈的求生欲壓倒了疼痛和憤怒,身體本能地順著歪倒的勢頭往地上一滾!姿勢難看至極,像個滾地葫蘆,但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狠辣的抽擊。劍鞘帶起的勁風刮過他頭皮,涼颼颼的。

“起來!”命令再次響起。

古一凡咬著牙,手忙腳亂地剛支起半個身子——

“啪!”第三下精準地抽在他撅起的屁股上,力道十足!

“嗷——!”古一凡疼得眼淚都飆出來了,捂著屁股再次狼狽地滾開。這女人!她不是要教我劍法,她是想抽死我!

“廢物!隻知道滾?”淩霜的聲音終於帶上了一絲冷峭的嘲弄,身影鬼魅般欺近,劍鞘如同暴雨般劈頭蓋臉落下,專挑他手臂、肩膀、後背這些肉厚但痛感十足的地方招呼!“縮頭!沉肩!擰腰!用最小的動作避開要害!你的骨頭是豆腐做的嗎?挨一下就散架?”

古一凡被抽得嗷嗷直叫,像隻被丟進滾水裡的蝦米,在冰冷的溪邊草地上翻滾、撲騰、扭曲。每一次狼狽的閃避都伴隨著火辣辣的劇痛和淩霜刻薄的點評。他引以為傲的現代人腦子,在這純粹的速度和力量壓製下,屁用沒有!隻剩下最原始的、連滾帶爬的本能。

“看準來勢!用眼睛看!用身體記!不是用你的蠢腦子想!”淩霜的劍鞘抽在他試圖格擋的小臂上,疼得他整條胳膊都麻了,“預判!野獸都懂的本能!”

“縮!縮成一團!減少受擊麵!”

“滾!滾不是讓你躺平!是借力拉開距離!”

“起來!挨打就要立正?蠢貨!”

謾罵和抽打如同冰雹,毫不留情地砸在古一凡身上。他滾得滿身泥濘草屑,凍得發青的臉上混雜著汗水、淚水和屈辱的泥痕,手臂、肩膀、後背火辣辣一片,感覺骨頭都要裂開了。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跳起來破口大罵:老子不學了!

可兜裡那幾塊銀子沉甸甸的觸感,和昨天燒雞的油香味,死死壓住了這份衝動。挨打…總比餓死強!總比被李魁那種貨色踩在腳下強!他死死咬著下唇,嘗到了血腥味,眼神裡的憤怒和不甘慢慢被一種近乎野獸般的凶狠取代。縮!滾!躲!老子就不信學不會!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隻是一炷香,也許有一個時辰那麼漫長。當淩霜的劍鞘再次帶著風聲落下時,古一凡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猛地一矮身,同時肩膀詭異地一縮一擰,整個人像條滑不留手的泥鰍,貼著冰冷的草地,“嗖”地一下從劍鞘下方躥了出去!雖然姿勢依舊難看,但這一次,他清晰地感覺到,劍鞘幾乎是擦著他的頭皮掠過,勁風刮得皮膚生疼,但——沒打中!

他滾出兩米多遠,喘著粗氣,雙手撐地,抬起沾滿泥汙的臉,看向淩霜。

淩霜的動作停了下來。她站在原地,劍鞘斜指地麵,臉上依舊是那副萬年寒冰的表情。但古一凡敏銳地捕捉到,她那清冷的眼底深處,似乎掠過一絲極其細微的、如同冰麵裂開一道細縫般的波動。

“馬馬虎虎。”她吐出四個字,聽不出情緒。“今日到此為止。”

古一凡渾身一鬆,差點癱軟在地。身上的疼痛這時才排山倒海般湧來,每一處被抽打過的地方都在灼燒、抗議。但他心裡,卻奇異地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亢奮。他躲開了!不是靠運氣滾開,是靠身體的本能反應躲開了最後一擊!

“明日,卯時初刻,老地方。”淩霜丟下這句話,青影一晃,幾個起落便消失在朦朧的晨霧中,留下古一凡像個泥猴一樣,癱在冰冷的溪邊草地上,齜牙咧嘴地揉著身上的淤青,心頭卻像燒著一把火。

日子就在這種冰與火的淬煉中,一天天過去。

古一凡的生活變成了三點一線:破屋、膳堂、後山寒潭。兜裡有了銀子,夥食標準直線上升,頓頓有葷腥,隔三差五還買點固本培元的藥散,身體肉眼可見地壯實了一圈,不再是之前那副風吹就倒的蘆柴棒模樣。

淩霜的“教導”簡單粗暴到了極致。每日卯時初刻,寒潭邊,雷打不動地開始“挨打訓練”。她的劍鞘就是唯一的教具,每一次抽打都精準、狠辣,帶著一種非人的冷酷。古一凡的躲閃動作也從最初的滿地亂滾,逐漸變得有了章法——縮頭、沉肩、擰腰、側身、蹬地翻滾…這些被抽打出來的本能,一點點刻進了他的肌肉記憶裡。

疼痛是家常便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但古一凡骨子裡那股屬於現代社畜的狠勁和求生欲被徹底激發了出來。每一次被抽中,他就在心裡罵一句“操”,然後下一次更拚命地去躲。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反應在變快,身體更靈活,對危險的預判也隱隱有了些模糊的感應。這種看得見的進步,成了支撐他每天爬起來去“找抽”的最大動力。

當然,也有憋屈到極點的時候。一次訓練間隙,他揉著腫起老高的胳膊,忍不住喘著粗氣問:“淩…淩前輩,咱什麼時候…能學點真格的?比如…拔劍?刺一下?”

淩霜正用一塊雪白的絲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毫無灰塵的劍鞘,聞言抬眸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淡漠得像看一塊石頭:“拔劍?刺?”她唇角似乎勾起一絲極淡的、近乎憐憫的弧度,“就憑你丹田裡那點遊絲般的內息?握劍都嫌沉。刺出去,是給人當靶子,還是給人遞劍柄?”

古一凡被噎得說不出話,臉漲得通紅。根骨廢柴,內力稀薄,這原主的身體天賦,確實是硬傷。

“劍,是殺人器。”淩霜的聲音冷了下來,帶著一種金屬般的質感,“在你學會用它殺人之前,先學會彆被人輕易殺掉。挨打,就是你的劍道根基。根基不穩,萬丈高樓頃刻崩。懂?”

古一凡看著那雙毫無波瀾的清冷眸子,心頭那點憋屈的火苗被澆得透心涼,隻剩下冰冷的現實。他默默低下頭,用力捏緊了拳頭,指節發白。懂了。想學殺人技,先當縮頭烏龜。活著的廢柴,才有資格變強。

這一日午後,陽光難得驅散了寒潭上空的薄霧。淩霜似乎心情尚可(或者說,她那張冰山臉上看不出心情好壞),沒有立刻開始“抽打”課程,而是讓他對著寒潭邊一棵虯結的老鬆樹練習閃避步法。

古一凡全神貫注,按照這段時間被抽打出來的本能,繞著老鬆樹騰挪躲閃,模擬著可能來自不同方向的攻擊。汗水順著額角滑落,動作雖然依舊帶著幾分被訓練出來的狼狽,卻少了最初的笨拙。

淩霜抱著劍鞘,靠在一塊光滑的岩石上,目光清冷地注視著他的動作,偶爾用劍鞘淩空一點,指出他重心不穩或預判不足的地方,聲音簡短而精準:“左!沉!擰!”

就在古一凡一次擰身側滑步避開假想敵的“攻擊”時,他眼角的餘光無意中掃過溪流對岸下遊不遠處——幾塊被水流衝刷得異常乾淨的巨大鵝卵石上。

一個極其熟悉、讓他瞬間頭皮發麻的東西,正靜靜地躺在其中一塊鵝卵石的凹陷處!

那東西隻有指甲蓋大小,通體漆黑,薄如蟬翼的翅膀已經破損折斷,六條細長的腿蜷縮著,身體乾癟——赫然是一隻死去的“腐心瘴蜂”的屍體!

一股寒意瞬間從古一凡的尾椎骨竄上頭頂!唐門!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

他猛地停下腳步,呼吸都停滯了半拍,目光死死盯住那隻死蜂。

“發什麼呆?”淩霜冰冷的聲音傳來。

古一凡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指著溪流對岸下遊的方向,聲音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緊繃:“淩前輩…看那邊!有…有那天的蜂!”

淩霜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清冷的眸子驟然一凝!她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無聲無息地掠過並不寬闊的溪流,落在那塊鵝卵石旁。她蹲下身,沒有直接觸碰,而是用劍鞘尖端極其小心地撥弄了一下那隻乾癟的死蜂,仔細觀察著。

古一凡也連忙跟了過去,心怦怦直跳。

淩霜的目光順著溪水流淌的方向向上遊延伸,眼神銳利如鷹隼,掃過岸邊濕潤的泥土、茂密的水草、裸露的樹根…最終,定格在距離死蜂位置上遊約十丈遠的一處緩坡下。

那裡的泥地上,印著幾個非常淺淡、幾乎被水流和風沙抹平的痕跡。那痕跡…不是人的腳印,更像是某種大型犬科動物,或者…某種特製鞋套留下的爪印?爪印的朝向,正對著他們所在的這片後山區域!

“屍粉。”淩霜站起身,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山雨欲來的肅殺,“腐心瘴蜂死亡後,屍體乾燥會析出細微的毒粉,帶有獨特氣味,常人難以察覺,但唐門豢養的‘嗅風犬’,專為此而生。”她目光落回那淺淡的爪印上,眼神冷得能凍住寒潭,“有人帶著嗅風犬,順著溪流,找到這裡了。”

古一凡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腦門!唐門的人追來了!為了那幾隻被煙熏火燎搞死的毒蜂?這他媽也太記仇了吧!

“怎麼辦?”古一凡的聲音有些發乾。他現在這點躲閃的本事,對付淩霜的劍鞘都夠嗆,對上唐門那些神出鬼沒、渾身是毒的煞星,絕對是送菜!

淩霜沒有立刻回答。她環顧四周,目光掃過寒潭、樹林、溪流,最後落回古一凡那張寫滿緊張的臉上。她的眼神深邃難測,似乎在評估著什麼,又像是在下一個決定。

寒潭的水汽似乎更冷了,陽光也變得毫無暖意。古一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真正的麻煩,恐怕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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