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死賠錢貨,你怎麼敢……”
大伯娘沒有想到林菀出腳這麼狠,看到自家閨女嘴角流出鮮血,連爬都爬不起來,就知道林菀這一腳是下了死腳的。
林菀冷笑,她還真收了一半的力道,不然林涓早就被她給踹死了,空間的井水可不是蓋的,喝了力氣可增長不少。
看到林菀如此的凶狠,林海心裡一緊,兩腳慢慢地往後退,林菀卻朝著他看了過來,眼神中帶著淩厲:
“你想好了嗎。”
“想好個屁,你隻是一個女人,哪有女人繼承家產的,你家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
林海被林菀的眼神給激得惱怒起來,腦子裡忽然想起自己老娘的話,說林家的所有資產都是他們大房的。
他是大房的小兒子,繼承二房的財產有啥不對,林菀憑啥跟自己搶,想到這裡,他轉身從屋子裡拿出一把砍柴刀,朝著林菀衝了過來。
大伯娘被林海的舉動給嚇破了膽,鬥嘴可以,打架也不是不行,但不能傷人命,不然林茂德這個老家夥必然饒不了自己。
“小海……”
海字還沒有消失,林菀已經轉到了林海的身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卡在林海的脖子上,隻要他敢動一下,那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林海愣住了,他隻是想嚇唬一下林菀,隻要她被自己嚇住了,那她帶來的東西不都能乖乖的交上來。
隻是沒有想到這個死丫頭速度這麼快,他都不知道林菀是怎麼繞到自己身後去的,自己的脖子又是怎麼送到她刀口的。
江河兩兄弟聽到喧鬨聲也出來了,林河看到自己小弟被林菀給控製住了,心裡惱怒,想要上去幫忙。
可剛走了一步,衣袖卻被他的媳婦給拉住了,他媳婦的嘴巴朝著林江的方向蠕了蠕,林河看了過去,這一看,心都涼了。
林江跟他的媳婦和孩子幾個站在一起,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一幕,絲毫沒有幫忙的想法,林河甚至還捕捉到了林江眼裡的惡意。
他瞬間明白過來了,如果林菀能弄死林海,那家裡的資產就少一個人分,如果他也去做炮灰,那林家大房不都是林江這個老大說了算。
林菀根本沒有想到不過來討個說法,大房的老大老二竟然動了這麼多的心思,可她不在乎,她又不是大房的人。
林海感覺到自己脖頸有一股熱流往外冒,不用說,肯定是出血了,而他的大哥二哥似乎在看笑話,就知道自己真的做錯了:
“小……小菀……哥錯了……哥道歉……你……你小心,脖子斷了你也得吃牢飯啊。”
“我的戶籍還不在林家村,我隨時可以遠走高飛的。”
林菀冷笑,手上微微加重了力氣,她知道如果這次不能殺雞儆猴,以後麻煩多了去了。
林海感覺脖子又是一疼,褲襠又是一熱,臉色變得慘白起來,剛想跪下求饒,又傳來一陣哄鬨聲。
原來林森得到林菀被欺負的消息,帶著媳婦和兩個兒子衝了過來,如果不是家裡兩個兒媳婦都有身孕,或許也都會跟過來。
“你這個畜生,連自家妹子的東西都要偷,你還要不要臉了。”
林森上來就是一腳,把林海給踢了出去,如此一來,反而是解救了林海,林菀頓時有些傻眼,看著林森,懷疑他是故意的。
林坤林乾兩兄弟看著自家老爹衝動的樣子,不由地扶額,沒看到林海已經被小菀給嚇住了,你這一腳,不是給小菀添亂。
可林森絲毫不知道自己幫了倒忙,一拳接著一拳往林海的肚子上打,林海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對這個小叔充滿了感激:
“小叔,我錯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偷東西了,小菀屋子的修繕費我賠,隻是我……沒錢啊,你能不能借我一點。”
林森沒有想到林海今天這麼快就認錯了,以往他說一句,這個死孩子有十句等著自己呢,今天咋這麼好。
隻是聽到他要跟自己借錢,拳頭又重重地落了下去,大伯娘一看,氣得跑過來要打林森。
大伯娘到底是林森的大嫂,哪有小叔子打大嫂的,一時間吃了虧,小嬸一看自家男人吃虧,氣得衝了過來,跟大伯娘打了起來。
兩個女人原本就是冤家死對頭,這一打還真是烏龜咬人死不放手,兩人越打越凶,打到後來,大伯娘還真不是小嬸的對手。
大伯娘急了,一邊防守,一邊對著自己的兩個兒媳婦急叫:
“你們倆是死人啊,你老娘被這個老娼婦給欺負了,你倆傻站著看戲呢,老娘真是白養了你們,還不給我過來幫忙。”
兩個兒媳婦心裡高興著呢,終於有人給她們出一口氣了,可聽到自家婆婆喊她們,隻能慢慢往前走。
林菀上前一步,手裡的匕首在陽光的照射下,不斷地釋放出絲絲寒光,嚇得兩個女人再也邁不開腳了。
林坤和林乾相視一眼,默契地同時衝了上去,一個找林河,一個找林江,拳頭狠狠的往他們的臉上砸去。
如此一來,一場混戰開始了,四個男人打在一起,大伯娘和小嬸打在一起。
反倒是林森,看著眼前的場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林海仰躺在雪地裡,頭卻轉向了林菀,忽然笑了起來。
林菀渾身一僵,不知道這個家夥在笑什麼,可看他的笑容,似乎沒有惡意。
林海怎麼會有惡意呢,今天林菀的這一鬨,讓他徹底看清了自家大哥和二哥的為人,他感謝林菀還來不及呢。
周圍看熱鬨的村民越來越多,小叔公再也忍不住大喝一聲住手,大伯娘這次聽話得很,連忙往後退。
林乾林坤兩兄弟也很聽話,同時往後退,林海和林河鬆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已經腫起來的臉蛋,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小叔公,救救林涓,她被這個小娼……小菀給打傷了。”
小叔公指了指林菀幾乎濕透的棉衣,大伯娘臉色一僵,誰都知道大冷天的弄濕人家的棉衣等同於要人家的命。
林涓都要林菀的命了,林菀踹傷林涓似乎也說得過去,隻是林菀不冷嗎,她好奇地看了林菀一眼,見她氣定神閒的,莫名的忌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