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媽大驚,林家人善待傭人,但對兩種人深惡痛絕:
一是手腳不乾淨,偷雞摸狗的小偷,二是吃裡扒外的白眼狼,翠雲如果敢偷太太的手鐲,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少奶奶,我這就去。”
“你先吃飯,然後當著翠雲的麵搜查。”
“好。”
奶媽當然聽林菀的話,快速跑去廚房吃飯了,十分鐘後,奶媽和林菀來到翠雲的房間門口,敲開了門。
“少奶奶,奶媽,有啥事。”
“搜查房間。”
翠雲的臉色沉了下來,林菀這個賤人幾個意思,竟然想要搜查她的房間,這是對她有懷疑了嗎。
不行,不能讓她們搜查自己的房間,畢竟房間裡有好多林家的珠寶,隻是不是她偷的,而是陳劍鳴送給她的。
想到這裡,翠雲擰了自己一把,疼得她眼淚掉了下來,跪在林菀麵前發誓:
“少奶奶,我伺候了少爺六年,手腳都是乾乾淨淨的,您這樣做可真是傷了我的心。”
林菀沒有說話,眼睛卻冷冷地看著翠雲,翠雲不敢對視,心底期望陳劍鳴能快些回來護著她,不然今天可能在劫難逃了。
對了,還有林澤在,翠雲忽然大哭起來,她知道隻要自己哭得夠大聲,林澤聽到肯定會下來的。
果然,躲在房間的林澤聽到了翠雲的哭聲,他想也不想的打開門,直奔翠雲而來。
看到翠雲跪在林菀的腳下,眉頭皺的都要擰巴起來,不滿的看向林菀:
“母親,你不是教導我要善待家裡人,可雲姨為何……”
林菀還沒說話,翠雲伸出雙手:
“小少爺,少奶奶說我偷東西,要搜查我房間,小少爺幫幫我,我真的沒有偷林家的東西啊。”
林澤看到翠雲哭得如此淒慘,心裡一疼,從口袋裡掏出手絹就去給她抹眼淚。
翠雲心裡暖,到底是自己生養的兒子,關鍵時刻還是護著自己的,林菀哪裡願意浪費時間,給奶媽使了一個眼色。
奶媽側身走進翠雲的房間,翠雲驚恐的大叫起來,林澤見了,怒從心起,跑到奶媽跟前,雙手拉住了她的左手。
奶媽的手背一疼,低頭一看,林澤帶著一張仇恨的表情看著她。
而他的手指甲卻死死地掐進了她的皮肉,似乎覺得不夠用力,林澤還加大了力度。
“啪……”
林菀看得清楚明白,走過去毫不猶疑的抬手,對準林澤的一邊臉抽了下去,力度很大,反震得她手心也疼痛不已。
“哇……哇哇……”
林澤沒有想到林菀會打他,加上左邊的臉被打得嗡嗡作響,除了哭,他什麼也不知道了。
“少奶奶,你怎麼能打我家……小少爺。”
翠雲也被林菀的舉動給嚇到了,林家平時幾乎不會打人,尤其是林菀,從來沒有見過她動手。
“你沒看到你家……小少爺在掐我奶媽的手。”
指甲印很小,但皮肉已經被掐出了血痕,林菀疾步回到庫房,拿了藥箱走了出來。
先擠出奶媽手背上的血,用酒精清洗了好幾遍,然後再撒了上好的雲南白藥粉末,包了一層薄薄的紗布。
處理傷口耽誤了一些時間,奶媽心裡著急,一個箭步進入翠雲的屋子開始翻找起來。
沒多久,就從床邊的抽屜裡找到大大小小的首飾盒十幾個,打開一看,除了林菀說的帝王綠手鐲,還有很多其他首飾。
掀開床板,床板下藏著鋪開的錢和票,目測至少有萬把塊,還有各種糧票油票糖票,甚至還有全國通用的糧票。
打開她的衣櫃,五顏六色的名貴的料子和皮草都有,還有一件白色的極品狐裘,這可是太太的嫁妝,名貴至極。
奶媽氣死了,把狐裘和首飾盒拿了出來,至於其他東西,她的手不夠,等給林菀過了目再去拿。
林菀打開首飾盒,看到了連她自己都不舍得戴的帝王綠手鐲,還有她母親冬天不離身的狐裘。
眼睛轉向了翠雲,翠雲嚇得不敢抬頭,她想辯解這些不是她偷的,是陳劍鳴給她的。
可她不敢說,相比搶了少奶奶的男人,偷盜罪要輕很多。
加上還有林澤呢,萬一被發現掉了包,那他們母子倆的命都不夠賠償的。
翠雲給自己打氣,不怕不怕,等劍鳴回來,她就沒事了,還有林澤被打腫了臉,也要讓劍鳴幫著打回來才行。
隻是這個死鬼啥時候回來啊,難不成是收到了錢,就在外麵昏天黑地了,這個家夥可是一隻花狐狸啊。
越想越氣,越想越怕,翠雲緊張的臉色煞白,她此刻才明白,沒有陳劍鳴的保護,她屁也不是。
“奶媽,先把她給綁起來。”
奶媽點點頭,將翠雲給綁了起來,還把她綁在了床架子上,如此一來,翠雲想逃也逃不了。
林菀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個木根,對準翠雲的手,狠狠的敲了下去。
“啊……”
慘厲的叫聲把哇哇哭泣的林澤給嚇了一大跳,頓時止住了哭聲,驚恐的看著林菀,還有她手裡的木根。
林菀看著翠雲發白的臉,想到前世收到的那張照片,心頭的恨意再也掩蓋不住,連續敲了五六下。
奶媽站在邊上,看著林菀幾乎癲狂的模樣,若有所思,又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連忙搶下林菀手裡的木棍。
奶媽看了眼已經嚇得哭不出來的林澤,輕輕推了他一下,示意他回自己的屋子,林澤反應過來,拔腿就跑。
林菀沒有阻攔,而是拿起狐裘和帝王綠手鐲,想著該如何清潔,海市的乾洗店早就關門,她不知道該去哪裡清潔這件衣服。
“少奶奶,我會洗,交給我吧。”
奶媽自然能猜到林菀的心思,把狐裘給接了過來,剛要轉身離開,就聽到林菀的聲音:
“說吧,我的兒子在哪裡。”
此言一出,不但是翠雲驚駭萬分,連奶媽都看向她,覺得不可思議,少奶奶莫非得了失心瘋。
“你跟陳劍鳴在我生產當日,用你的賤種替換了我的兒子,還真以為能瞞騙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