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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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桃,快走。”許半心強撐著受傷的身軀,用力推開早已因恐懼又擔心他而流淚的惜桃。

“求求你,放過他吧!”惜桃不知從哪來的勇氣擋在受傷的許半心前麵,眼神中是藏不住地懼怕,但惜桃她還是勇敢地護在許半心前麵。

“哼!許半心,你可否知道溫塔塔她為何一定要收了你?”姑蘇妙齡看著許半心和惜桃這情真意切的樣子,不由地冷哼一聲。

“因為我是妖。”許半心如實應道。

“你是妖?”惜桃驚訝地回眸望著臉色蒼白的許半心,可不知為什麼她雖有點害怕但理智和情感戰勝了害怕。此時的惜桃的內心有些複雜起來,她也不知道她現在是應該害怕?還是應該接受這變動。

許半心微微垂眸,他還未想好該怎樣給單純的惜桃解釋這一切,也許她也快沒有這個機會了。

“你太小看了溫塔塔了,也小看了你身上的利用價值了。”姑蘇妙齡微抿起嘴唇,含著另有他意的笑容。

“什麼?”許半心微蹙起眉,想要從姑蘇妙齡臉上得到他想要的解答。

“溫塔塔想要的是你身後的力量,如果你能和她諦結契約,成為她的守護神獸。那她在對付妖魔鬼怪時,就會多了一道籌碼,更有勝算。就像她的火鳳凰一樣,你還覺得你的價值不值得所有軀魔人前仆後繼的收了你嗎?”姑蘇妙齡冷笑言之。

許半心像是若有所思般地低下頭去,又微微抬起頭看著冷顏模樣的姑蘇妙齡。

“那你……?”許半心在嘴裡囁嚅了半下。

“反正你今天若不被我和溫塔塔盯上,也會被其他軀魔人盯上的,還不如現在成為我的守護神獸。你覺得呢?”姑蘇妙齡嘴角微微一勾起。今天就算許半心不想答應,也必需答應。

“休想。”許半心看了看滿臉因擔心他變得憂愁不已的惜桃,嚴辭拒絕。

“不識好歹。”姑蘇妙齡收起自己剛才這淺淺笑容,眼神又變得陰狠起來。

姑蘇妙齡亮出軟劍舞動起來,劍口直指向許半心。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姑蘇妙齡眼中帶著殺氣問著許半心最後一句,好像隻要許半心回答不出她想要的答案,她便要強攻了。

許半心起身將不知危險的惜桃護在身後,即使他現在身體也很虛弱無助,還是冷冷地說了“休想”二字。

“那我就成全你。”姑蘇妙齡眼神狠厲起來,握著軟劍的手抬到眼際處,冷血地將劍口直刺向準備受死的覺悟的許半心。

倏然間,一把檀林扇子化成旋轉刀刃一樣的利器飛來,擋掉姑蘇妙齡的殺戮之謀後又回旋飛回到溫塔塔手中。

“溫塔塔,又是你。”姑蘇妙齡惱怒地看向正輕緩著步子向他們走來的溫塔塔。

“妙齡師姐,你何必這麼血腥呢?趕儘殺絕。”溫塔塔輕輕扇動著手中的檀木扇子。

“你會是什麼好人?還不是想要利用這神獸嗎?”姑蘇妙齡冷哼著,一副不屑地樣子。

許半心見狀,拉著惜桃就逃。

“想往哪兒跑?”姑蘇妙齡對著欲要逃離的許半心和惜桃,直指起劍氣攻向他們。

許半心被姑蘇妙齡的劍氣擊中,聲應倒在地上。

“半心……!”惜桃紅了眼眶,哭著扶起倒地的許半心。

姑蘇妙齡揮起軟劍還想要攻擊這勢在必得的利用棋子,立在姑蘇妙齡身旁的溫塔塔此刻及時出手。

溫塔塔揮起手中的檀木扇子擋住狠勁兒的姑蘇妙齡的追擊,與姑蘇妙齡兩人對打起來。

恬甜這時追在逃跑的狐妖許半心的後麵。

“跑的可真快!”追在許半心身後的恬甜已是大喘籲籲的。恬甜想著自己這兩條腿的人怎麼跑地過四條腿的妖怪呢?索性她從小挎包裡拿出一道符紙,嘴裡默念幾句咒語,往地上一拍,兩個帶火的輪子顯現在恬甜麵前。恬甜心裡一笑,跳上帶火輪子上,飛一般地追上許半心和惜桃兩人。

“半心!”逃跑中的惜桃被凹凸不平的地麵被硬生生的絆倒在地。

“惜桃!”許半心回過首來看向摔倒的惜桃。

當許半心扶起絆倒在地上的惜桃時,許半心心裡一驚。隻見惜桃流出鼻血,兩眼也無神地望著應受傷而同樣虛弱的許半心。

“惜桃,你怎麼流鼻血了?”許半心疼惜地用手輕輕擦拭著惜桃的鼻血。

“我流鼻血了嗎?”惜桃用的摸了下自己的鼻腔處,一道血痕留在了她的手指上。

“喂!你們不要跑嘛!我又不會要你們的命。”追上來的恬甜撅起小嘴說道,而她的腳像下階梯一樣的從火輪上走下來。

“喲!受傷啦!”恬甜這才發現惜桃臉上鼻腔處的血跡,趕忙從她的小挎包裡拿出紙巾來遞到許半心麵前。

許半心見恬甜並無惡意,抬眸看了一眼麵由心善的恬甜,接過恬甜遞來的紙巾為惜桃擦拭著鼻血。

“我已知道你們為何抓我。”許半心臉都沒側過來,直言道。

“不對,不對。我們塔塔姐沒有要抓你的意思,你誤會了,她就是想和你商量個事。塔塔姐現在差一個幫手,剛好你出現了,所以我們塔塔姐想與你這諦結契約,好幫她一起收其他作惡的妖怪,好還一個正常美好的世界。”恬甜笑言道。

“那我的代價就是沒有了自由了?”許半心不由地冷哼道。

“呃!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嘛!我們塔塔姐從不強求人的,今天隻是來跟你說一聲,你如果想通了,隨時可以來找我們。”

“隨時?”許半心微蹙起眉。

“是的。再說了,就算你不與我們塔塔姐合作,也會被其他軀魔師盯上的。就像今天那位凶姐姐一樣,她們可沒有我們塔塔姐這麼好說話的喲。”恬甜手環在胸前轉到許半心身旁故意說道。

許半心為惜桃拭血的手僵在半空一下。他回想起剛才姑蘇妙齡那招招致命的狠意,如若他真屈服於姑蘇妙齡,那他會不會早就死了呢?如果是在人性化的溫塔塔手下諦結契約的話,那他的惜桃該怎麼辦?他怎麼能舍得惜桃呢?

惜桃這時猛咳幾聲,鼻腔裡的血液噴湧而出,鼻血濺了許半心一身,白色上衣上瞬間被染紅一片血紅色。

“惜桃!你怎麼了?”許半心輕喚了一聲。

惜桃的鼻血還在不停地流出來,昏倒在許半心的懷裡。

“她……她……她……她怎麼了?”站在旁邊的恬甜見狀也是嚇到了。

許半心顧不上恬甜的驚慌之魂,抱起暈倒在他懷裡的惜桃跳上大樹上飛簷走壁般的踏了幾步後消失了。

“哇!這家夥一眨眼功夫,跑哪兒去了?”恬甜愣在原地望著許半心消失有半空中稱奇了好一會兒。

溫塔塔上下揮動著檀木扇子與正向她襲來的姑蘇妙齡的軟劍強勢刺來。溫塔塔的檀木扇子與姑蘇妙齡的軟劍相交纏住,姑蘇妙齡用力一抽出,“呲”的一聲,溫塔塔的檀木扇子被姑蘇妙齡那鋒利的軟劍刀口給劃破。兩人用力一擊掌,雙雙被震開數米,被撕碎了的檀木扇子輕飄飄地散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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