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
周九震沒有多想,便應了下來。
以為淩歡嫵至多是會像昨夜那般要他解解褲腰帶而已。
哪曾想淩歡嫵卻瞅了眼門口散去的人群,轉頭就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猝不及防在他臉上啵了一口。
蜻蜓點水般輕,卻似萬伏電流透過肌膚直擊他的心臟。
“周九震,謝謝你!”
女人親完撤退時臉已然紅透,轉頭就嬌羞地跑了。
婆婆王桂花一旁捂著眼睛裝作沒看見,但看著自家兒子幾乎沒笑過的臉上竟有了絲動人的淺笑,不由激動地偷偷抹眼淚。
一整天公社勞作時。
周九震埋頭乾活間,時不時都會朝底下幫忙混合泥漿的淩歡嫵多看兩眼。
隻見那個傳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資本家小姐居然拿著鐵鍬也有模有樣。
就是那身段好像跟麵條一般,一動起來渾身像是沒骨頭般軟得一塌糊塗,讓人忍不住想上前搶過她手中的活。
果然,他沒看幾眼,就有不少公社裡不知兩人關係的其他村男村民上去幫忙搭話。
個個血氣方剛光著膀子的男青年圍在淩歡嫵身旁的樣子,看在周九震眼裡,不知為何總覺得眼眶難受,像進了沙子一般,真想把這些礙眼的家夥們揍一頓。
偏偏又琢磨著淩歡嫵這女人到底晚上會讓他乾嘛,一整個白天都心神不寧,直把身旁的發小看得直樂嗬。
“震哥,你這是看嫂子這麼受歡迎,吃醋了?”
周九震凶狠瞪了他一眼,“滾犢子,我是在想還剩幾天假期,這公廁能不能蓋好。”
發小笑的無法意味深長,“我看你是和嫂子剛結婚食髓知味,舍不得離開嫂子吧,哈哈給……”
周九震麵紅耳赤,竟不知如何反駁。
他們結婚報告還沒打下來,還沒發展好同誌感情,哪裡來的什麼食髓知味啊!
終於,兩人一同熬到了下工。
淩歡嫵一整個白天同樣心神不寧,一想到明天淩父淩母就要帶宋瑤瑤回城裡,將淩家所有財產給她,她就焦躁不已。
明明爺爺當年寫了遺囑說淩家那些財產都必須由她繼承,淩父淩母卻扣著遺囑故意要將財產給外人。
是要把爺爺氣得從棺材板裡爬出來嗎?
淩歡嫵打定主意今晚一定得拓展空間,明天跟著他們回城裡,帶走那些財產。
畢竟過幾年饑荒年要來了,她得提早做準備,用家裡那些財產囤糧,到時候隨軍跟去海島,她也不至於如上一世那幾年那般帶著孩子頓頓吃野菜粥和難以下咽的糠餅。
再說如果周九震兩年以後會死,那她更得加緊時間在當寡婦前將空間開辟完成。
一路坐拖拉機回去,淩歡嫵想著這些,再看了眼前麵開拖拉機時手臂腱子肉爆起的周九震,不由再次臉紅心跳。
要死了。
現在的她,竟然一天到晚都在想怎麼睡到這個男人!
兩人吃完飯,天就黑了下來。
今晚南屋那頭並沒動靜。
聽婆婆說周書耀不僅沒去上工,一直到晚上都沒回來。
而此時屋裡。
淩歡嫵穿著那條她壓箱底的紅色綢緞睡裙,兩條圓潤白皙的大長腿不斷交疊著。
對麵坐得筆直的周九震卻是目不斜視,眼神專注地盯著牆角正在結蜘蛛網的蜘蛛,眉頭輕蹙思索著什麼。
淩歡嫵見這招不管用,將桌上婆婆剛剛塞給她的大補酒擰開蓋子,倒了滿滿一搪瓷杯。
她看不懂這大補酒裡泡著的奇形怪狀的物體是啥。
但總歸肯定是能讓男人有想法有作為的好酒。
淩歡嫵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子壯膽,小酌一口,便率先打破沉默,“周團長,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把那些嫁妝運出去的嗎?”
要知道今天就有許多知青打探她是不是真把嫁妝運走了。
誰知,周九震從蜘蛛網上移開視線,深邃炙熱的目光落在淩歡嫵臉上帶著疑惑,“淩同誌,你當真喜歡我嗎?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奇怪……”
淩歡嫵聞言心臟猛地一跳,麵上閃現出驚恐。
難不成他也重生,發現她是重生的,也知道她並不喜歡他?
上一世,她確實在下鄉遇到周九震後寫下那篇日記,並畫下那幅畫。
說實在的,當時她隻是專門作為繪畫生對周九震完美爆棚的身材驚歎而已。
哪談得上喜歡。
正當淩歡嫵有些慌亂地猜測自己是不是露出什麼馬腳時,周九震指著牆角那個蜘蛛網,狐疑道:“我記得我們部隊裡也有個從城裡來的姑娘,一看到蜘蛛就怕得不行,淩同誌不怕嗎?”
淩歡嫵喝酒的動作頓了頓,簡直哭笑不得。
上一世她剛到這看到蜘蛛確實會大喊大叫。
後來吃過的苦早就練就了她一身鐵骨錚錚。
現在的她不過是頂著嬌柔的外麵,裡頭卻是鋼筋鐵骨的靈魂。
“啊!蜘蛛!”
淩歡嫵裝作剛剛見到蜘蛛般,端著帶酒的搪瓷杯整個人像受驚的小鹿般撞進他堅硬如鐵的懷抱中。
杯中的酒灑了周九震整個軍綠色背心都是,綠色逐漸暈染成更深的迷醉深色。
“對不起,我剛剛太害怕了,把你背心弄濕了。”
淩歡嫵坐在他硬邦邦的腿上,能感受到男人身體緊繃僵直了一瞬。
但畢竟周九震是見過大世麵的,旋即脫了背心道,“沒事,我等下去拿一件換。”
淩歡嫵卻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他。
那頭他脫了背心,這頭她就立即扯了自個睡裙的裙擺給他胸肌上的酒漬。
“你身上怎麼紅了,是不是被酒辣的,我幫你擦擦……”
撩起的裙擺輕柔地擦拭掉男人胸前顆顆滾落調皮的水珠,每拂過一寸肌膚,那寸肌膚好似都比先前的更加燥熱血紅。
周九震整個腦瓜子都懵了,目光直直落在撩起的裙擺以下的一切,瞳孔震顫,渾身緊繃到極致。
“你彆動!”
周九震一把攥住淩歡嫵的手腕,似壓抑又似痛苦,“淩同誌,你確定想好喜歡我,不會後悔了嗎?”
淩歡嫵忍無可忍這男人的碎嘴,實在忍無可忍。
都這樣了,還坐懷不亂呢!
她再喝了一大口酒,這次沒有猶豫,就含著這口酒,迫不及待朝他抿緊的薄唇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