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陰宗主,服不服?”黑衣年輕男子伸手拍打著陰不悔的臉,力道不大,但侮辱性極強。氣焰那叫一個囂張。在他身後,還有一名神秘老者,渾身沒有半點生機,好像一截朽木。但給人的感覺,卻比那大塊頭都要恐怖。“服……服了……”陰不悔無奈。形勢比人強,他隻有強行壓下內心的屈辱與無奈,點頭道。“好,陳少,我答應讓你們去後山。”心中卻冷笑道。就算你們去了,又能如何。最後,還不是死路一條。很快。陰不悔就帶著黑衣年輕男子等人,朝著後山走去。這年輕人名叫陳玄魚,來自黑暗山脈的玄冥宗。玄冥宗的實力,要遠遠超過他們陰鬼宗。在黑暗山脈中,勉強算得上準一線勢力。玄冥宗修煉的是幽冥一類的功法,這點跟陰鬼宗很像。但又要遠遠高於他們。而“陰兵”的身上,具備最為精粹的陰暗力量,對於他們功法的提升,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陳玄魚才迫不及待地想要俘獲一個“陰兵”回去。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後山。遠遠地就看到大山腳下,有一個漆黑的深潭。潭水上麵,籠罩著漆黑的霧氣。四周鴉雀無聲,非常詭異。在距離陰兵潭還有上百米的時候,陰不悔停下腳步,眼裡充滿了恐懼,道。“陳少,我隻能送你們到這裡了。”“不能再往前走了。”陳玄魚冷哼一聲。“膽小鬼。”“既然要召喚陰兵,那必然要用活人來獻祭。”他身後的光頭壯漢,抓起陰不悔身後的一名手下,擲向陰兵潭。那人慘叫一聲,撲通墜入陰兵潭內。漆黑的潭水就如同沼澤地,任憑他再怎麼掙紮,都無法擺脫。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把那人給吞沒了。很快,陰兵潭又恢複了死寂。“聶老,開始吧。”陳玄魚對身後那名神秘老者說道。那是一名鷹鉤鼻子的老者,身穿麻衣,赤著腳。就連光頭壯漢,也不敢造次,微微低頭站在旁邊。老者邁步走出,從懷裡掏出幾張符紙點燃,口中念念有詞。頓時,陰兵潭的上空,烏雲密布。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突然,潭水之中,傳出嘩嘩的水聲。好像裡麵有什麼東西要出來。轟——突然,一股強大的水柱從陰兵潭內噴出。就見一個通體漆黑的怪物,腳踏水浪,一步步地從陰兵潭內走了出來。潭水分開兩側。現場,陰氣滾滾而來。眾人大吃一驚,仔細看去。發現那赫然是一名陰兵。身穿漆黑的鎧甲,戴著鐵質頭盔,手持長矛,眼中射出兩道寒光。走起路來,地動山搖。渾身籠罩在滾滾陰氣之中,如同魔神下凡。吼——陰兵怒吼一聲,手中長槍橫掃,距離最近的幾名陰鬼宗的長老,當場被打成血霧。光頭壯漢怒吼一聲,衝了過去,抱著陰兵的腰部,想要來個抱摔,把對方製服。可陰兵腳下好像生了根,紋絲不動。猛然間,陰兵體內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道。光頭壯漢慘叫一聲,被震得淩空倒飛回去,接連吐出幾大口血。吼——陰兵怒吼一聲,手中長槍刺向光頭壯漢。眼看這家夥就要血濺當場。突然,旁邊神秘老者屈指打出道道黑霧,凝聚成了千萬道絲線,將陰兵纏繞,好像捆粽子一樣。陰兵嘶吼連連,不停地掙紮,卻無法擺脫束縛。“還是聶老厲害。”陳玄魚心有餘悸地道。方才,他也被嚇夠嗆。陰兵潭對麵不遠處,一塊巨石後麵,隱藏著兩個身影。正是白小川跟小青。白小川先前就來了,之所以沒有著急現身,也是想看看,這陰兵潭有什麼厲害之處。小青吐了吐小香舌,心有餘悸道。“沒想到這陰兵如此厲害。”“還有那老頭,更厲害。”白小川冷笑道。“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那老家夥奈何不了陰兵。”他的話剛說完,那陰兵怒吼一聲,就繃斷了纏繞在身上的黑色絲線。噗嗤!手中長槍一抖,將聶老的腦袋給刺穿。紅的白的噴濺得到處都是,血染紅了長槍。噗嗤!噗嗤!後麵,光頭壯漢連同陰鬼宗的幾個長老都被一一洞穿,根本就來不及躲閃,好像一串糖葫蘆。要知道,聶老的修為要超過光頭壯漢,已經無限接近宗師。但也奈何不了這陰兵。可想而知,這陰兵有多麼的厲害。陳少嚇得褲子都尿了,眼中充滿了恐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沒有方才的半點囂張之氣。吼——場中,陰兵大發神威,手中長槍橫掃。所到之處,大片血霧炸開,如同死神降臨,收割生命。眾人鬼哭狼嚎,四散逃竄。陰不悔早就被嚇破了膽,帶著一群手下,倉皇逃竄,如喪家之犬般。關鍵時刻。突然,一道身影橫空殺出,迎著那陰兵就衝了過去。速度奇快無比,在身後拉出大片殘影。唰!雙方瞬間交錯而過。陰兵前衝的勢頭,戛然而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手中長槍停留在半空之中。片刻之後。腦袋連同半拉身子,齊刷刷地從軀體上滑落下來。橫切麵處,光滑如鏡。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看著麵前這突然出現的少年,驚為天人般。籠罩在上空的黑霧終於消散。現場靜悄悄的,掉根針地上都能聽見。白小川背對著那陰兵,緩緩地轉過身來,彎腰從那陰兵頭顱內取出一顆漆黑的珠子。這是陰兵一身陰氣精華所在。雖然還有不少雜質,但提煉一番,還講究能用。這是煉製築基丹的必備材料之一。剛好白小川正在到處找,現在也算得來全不費工夫了。“閣下,且慢!”陳玄魚定了定神,走到白小川麵前。兩大得力的手下都死了,他也親眼目睹了白小川的恐怖身手,自然不敢囂張,客氣道。“閣下,那枚珠子可否轉讓給我,條件你隨便開。”雖說他肯放低身價。但神態上,依舊表現得高高在上。白小川麵無表情地道。“我的東西,憑什麼要給你。”陳玄魚眯了眯眼睛,耐著性子道。“閣下,我是……”“我管你是誰。”白小川抬手一巴掌將其抽飛回去。這家夥慘叫一聲,好像斷了線的風箏,滾落出去。陳玄魚被揍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臭小子,給你臉不要臉,連我玄冥宗的東西都敢搶……”“聒噪!”“噗!”白小川一巴掌將其拍死。腦漿子都噴濺得到處都是。陳玄魚死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