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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安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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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宮十分警惕,他讓親信將所謂的信使立即打發走,他可不想被曹操懷疑。

黃機恭敬地應諾,他走出到府衙前堂大院,對一個青衣中年嗬斥一陣。

那個青衣中年懇切道:“大人當真不見?”

“你再囉嗦,我就把你當細作抓去!”黃機喝道,但他卻暗暗給對方打個眼色。

那輕易中年搖頭歎息,轉身離去。黃機離開府衙,就帶著兩名兵卒回住處準備送信的事。

而黃機一到房間就吃了一驚,因為榻上坐著三個人。其中兩個是健碩的青年,中間一個雖然一身粗布衣,卻有幾分高貴文雅的氣質,正是袁熙的幕僚許攸。

“黃大人讓我們等得好苦啊。”許攸笑道。

黃機趕緊探頭查看一番,然後關上房門,慌張說道,“這裡太危險了,你們怎麼到這來。”

“我們是確定沒有危險才來的,陳宮他的意思怎麼樣?”許攸問道。

“雖說平常也有跟一方大吏通信的事情,他已經懷疑你們的目的了。而我也被派去許縣送信,不能在幫你們什麼。”黃機說道。

許攸笑了笑,不以為意說道,“不急,你的家小都好得很,事成之後就會接來讓你們見麵。而且說動陳宮的話,你也將得到封賞。”

“在下實在無能為力了,留守的荀文若應當不會懷疑陳大人,你們的心思白費了。”黃機提醒道,說著就將陳宮的決定告訴許攸。

“所以正需要你幫忙啊!”許攸伸出手示意道:“將信函拿來,我們將內容改動改動,就說關中無恙不需派兵前來。另外以不通軍務私下乾涉政務為由,讓荀彧調走車胃。”

“啊!這個要荀大人有什麼回信的話,雙方不是很容易識破麼?”黃機害怕道。

“就是那麼一個月的事情,他們想聯絡也不可能。不僅如此,你還要通過一些渠道,將這份偽造信函地內容讓車胃知道。”許攸說道。

“啊!這不是陷害陳大人麼,萬萬不可啊!”黃機驚道,倒不是他多麼正直,而是大漢教化下的基本良知而已。

“這怎麼能說是陷害呢,曹操為人心胸狹窄並非明主。而我冀州聲勢如日中天。陳宮投靠我家大將軍正是投對了明主,黃大人你也是知道當今局勢的。”許攸勸道,他最擅長察言觀色和鼓動利誘,這也是袁熙派他出來的原因。

黃運痛苦地點點頭,決定說道,“在下照辦就是。望貴軍不要食言。”

從黃運住處後麵離開後,許攸帶著兩個隨從小心地來到秘密落腳點。落腳點有冀州軍的探子,還有袁熙的影衛和暗衛,更有幾個袁熙從袁紹那繼承來的異人門客。

許攸吩咐一陣後。一個其貌不揚的文士取出紙筆,依照字跡仿寫了一份信函。信函寫成,再由門客中兩個手藝人,將真假信函仔細對照加工。

許攸對一個探子吩咐道:“去告訴鞠義,西涼軍跟趙儼在鹹陽對恃,讓他在十天之內率部穿過河東平陽,渡河後直接襲擊安邑。”

吩咐完後,許攸感到一陣不自在,感覺有什麼疏漏的地方。但又想不出來。

鹹陽是關中西部要塞,但要出入關中並非隻有這一條道可走,隻不過費時費力罷了。所以穩據鹹陽並不能說關中萬無一失,至少兗州軍在這個要地地防範十分嚴密。

而安邑則是進入關中河南的跳板,戰略位置非常重要。從安邑進關中的玩家有李家父子,曹操打馬超時,也是讓徐晃等人從此下手。爾朱家平叛時,也是從這裡為跳板。

汾水從並州流入司隸地河東郡,它形成的汾河穀地是塊肥沃的土地。也是河東乃至關中重要的產糧區。

汾水南岸。為的兗州兵穩穩占據河岸,同對麵的冀州軍遙相對恃。

河東太守杜畿焦急地查看著河岸地形。他被冀州軍的突襲打得措手不及,短短幾日內

冀州軍順流而下。接連占據了汾水沿岸的永安、臨汾兩個個要地,若不是他反應夠快,冀州軍恐怕已經渡過汾水,直奔河東治所安邑而去。

“大人小心!”副將用盾牌擋在杜畿身前,利箭直直***了盾牌中。

“嗖!”又一支利箭緊隨而至,這次地目標正是那個副將。

“啊呀!”副將慘叫一聲,被利箭穿透了露在盾牌外的肩膀。

“嗚呼!”汾水中間舟船上的冀州軍紛紛吆喝示威。

一臉彪悍倨傲的徐盛丟掉複合強弓,咒罵道:“他娘的,就差那麼一點。”

“大哥,已經很不錯啦,你看那敵將被嚇走了。”一個親兵說道。

徐盛哼了聲,不憤道,“這汾水根本不夠咱們施展嘛,先上岸等晚上再來。”

原來是袁熙手下大將徐盛,最近的幾次大戰,徐盛忙著訓練水軍,所以錯過了好幾次大戰,所以徐盛心有不甘,此次河東突襲徐盛申請從軍,袁熙也就順勢把這丫的放出來了。

徐盛可以說是和呂蒙一個級彆的人物了,不過豪氣更甚,頗有周瑜之風,不過曆史上卻是英年早逝了,不然東吳又多了一位大都督。

一眾親兵得令,紛紛駕船回到冀州軍的北岸。

北岸上,鞠義也正在觀察著周邊地形,他在思考渡河戰法。在鞠義身旁跟著個三十出頭的副將,正是鐘繇的侄子郭援。

為了這次關中河東攻略,而鞠義也被袁熙暫時從雁門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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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盛讓他地水軍親兵將舟船收拾好,然後來到鞠義處,他神情不滿道:“若是將軍早一步到,我們也不會被趕回北岸了。”

“這也怪不得我們,誰知道黑山賊半路出來劫糧,若不回兵救援,全軍的糧草就沒了。”郭援先行解釋道。

“那將軍可想出如何對敵了?”徐盛沒有搭理郭援繼續向鞠義問道。

“嗬,在下遊虛張聲勢,從這裡直接強渡!”鞠義定定看著徐盛答道。

“那樣是否太冒險了,若是兗州軍不被迷惑,那將是一場苦戰啊。”郭援擔憂道。

“郭援今晚你率四千人在下遊搶渡,若是兗州軍不被迷惑,你就趁勢繞到兗州軍大營背後,跟我們來個前後夾擊。”鞠義吩咐道。

說著鞠義瞟了眼徐盛,挑釁說道,“文向,大將軍說你所部水性極佳,不知敢不敢強渡?”

“哈哈!”徐盛一陣長笑,傲然說道,“鞠將軍隻要你的人馬能跟上就行!”

三人合計一會。各自去召集兵馬。

杜畿回到大營後焦慮地來回踱步,他寫了第三份急報讓人送去長安,希望陳宮能派兵馳援。

“大人,汾河縱橫那麼長,要防備冀州軍渡河實在困難,不如退回安邑固守待援。”主薄建議道。

杜畿搖頭否定:“不是這麼一回事,扼守住汾河就能使冀州軍大批輜重不能渡河。而一旦讓冀州軍輕鬆渡河,那麼憑著永安、平陽、臨汾三地的糧草。那麼冀州軍就可以長期圍困安邑了。而且固守安邑。我等是安全了,但讓冀州軍在河東肆意行走,他們就有可能渡過河水威脅長安與潼關。”

“大人,發現對岸的冀州軍沿河而下,看上去約莫好幾千人。”傳令兵稟報道。

“派一千人沿河防備住他們,還未入夜就如此大張旗鼓地行軍,那有可能是支疑兵。另外多派斥候在上遊偵察,防備他們聲東擊西。”杜畿吩咐道。

說著杜畿就走出了營帳。跟部將一起巡視河岸。

天黑無月,隻有潺潺地流水聲傳到耳際。

“大人,您先回去歇息吧,這裡有末將守著就行。”一個部將勸道。

“不知道冀州軍是何打算,我這心中不安啊!”杜畿擺擺手擔憂道。特遣人送卷帛畫。珍重。

這封信雖然含糊其辭,倒沒有什麼問題。車胃

又攤開帛畫,隻見上麵畫有一棵樹。樹上結滿了紅彤彤地果子,正是棗。而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樹下還爬有一隻動物----烏龜。

“這是哪門子東西嘛!”車胃直皺眉,問道:“可查看過帛畫有無夾層?”

“仔細查看過了,並沒有其他東西。”親信答道。

“這信函帛畫真是冀州那邊送地話,又是什麼意思,他們肯定不止是送卷畫那麼簡單,這畫中肯定大有玄機。”車胃自言自語道。

一個親信一拍手,驚喜道:“哎!大人,這是棵棗樹,還有一隻烏龜。你想啊,龜棗、龜棗,棗龜,早歸!”

“他娘的,還真是這個意思,棗龜,棗龜,早歸!”車胃神情興奮,陰險說道,“任憑他袁熙做得再隱秘,也被我識破掉了,看陳宮這回還能不能抵賴!”

“將軍,可不能這樣去質問陳宮啊,若是他發難地話,咱們可就要被害了,這裡是他的地盤。”親信提醒道。

“放心吧,南二營是以前夏侯淵的舊部,有丞相大人的調令,他們不敢不歸我等調度,那時先將陳宮抓起來押到許縣去。”車胃說道。

說著車胃將任務分配給部下。

長安街巷一間民宅內。

一身粗布衣打扮的許攸得意地躺在榻上,他相信自己的謀劃可謂精妙非絕倫,如此的離間計就是陳平再生,恐怕也想不出來。

他想著策反陳宮後,拿下關中就屬他的功勞最大,那時賞賜跟封官可是不在話下,之後他就可以跟田豐沮授等人平起平坐了。

“先生,已經隱秘地將消息透露給陳宮,車胃那邊好像也有動靜了。”一個暗衛稟報道。

許攸微微點頭,接著問道,“河東那邊有鞠義的消息嗎?”

“回大人,還未曾打探到鞠義所部地消息。”暗衛答道。

許攸眉頭一皺,不確定說道,“約定這個時候應該到了,莫非有什麼變故?

想了想,許攸眉間舒緩開,不管鞠義拖延了幾天,隻要車胃跟陳宮翻臉後,他就可以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陳宮,再等到鞠義大軍開到長安後。收拾車胃還不是輕而易舉,隻是關中的西涼軍有些棘手。

“大人,不好了!”一個身著青衣的探子跑到許攸跟前,“西涼軍!西涼軍襲擊鹹陽不成,又進攻城外運糧隊!”

“這……”許攸如遭雷擊般驚呆住。

真是烏鴉嘴,怕什麼來什麼。

鹹陽城外,西涼騎兵縱橫馳騁,他們揮舞槍矛擊殺著兗州軍輜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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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城門尉果斷地關上城門,西涼騎兵早已衝進去肆虐屠殺了。

西涼兵擅長使長矛。騎兵也不例外。雖然長矛因為長度問題揮動起來十分吃力。但它的優勢也很明顯,那就是一寸長一寸強。不過在騎兵混戰中,長矛一旦刺不中,就很難再進行第二次攻擊,而且對方機動性高地話,還能快速迫近然後將長矛騎兵擊殺。

所以使用長矛是對騎手個人能力很大地考驗,騎兵用長矛往往還要配重甲,這樣才能在被欺近身時提高生存力。曆史上長矛也是隨著重騎兵一起退出曆史舞台地。

馬超部下的西涼兵確實驍勇。長矛地一擊一刺精準而沉猛,兗州兵往往沒有靠近就被刺倒。而密集起來的長矛形成地衝擊力,可以輕易衝垮兗州軍步卒小方陣。

馬超一杆虎頭鑽金槍出神入化,戰馬疾馳縱橫,一點一刺就會了結一個性命,他提槍傲然地望著城牆上的敵兵。

很快地,城外兗州軍輜重兵不是被擊殺衝散,就是跪地投降。一車車地糧草輜重成了西涼騎兵地戰利品。

李儒策馬來到馬超身旁,滿意地點點頭。

“可惜沒有能攻進去!”馬超顯然對戰績十分不滿。馬超十分想立功來掩蓋河東之戰的過失。

“少將軍不必自責。能有這樣的戰果已

經很不錯了。如今鹹陽和長安被隔開,中間又是利於我騎軍馳騁的地勢,鹹陽的淪陷隻在一兩日間。”李儒說道。

“可是河東的冀州軍。”馬超提醒道。

馬超河東之戰被袁熙整的心中陰影重重,至今心忌不已。

“哈哈!”李儒笑聲中帶有幾分陰沉,“河東郡河水沿岸能的舟船,都被咱們征集了,冀州軍即便能攻下安邑。一時半會也沒法過河。這就是搶占先機的妙處。”

“如此,倒是不急於攻城了!”馬超淡淡道。

城外激戰結束。而城中府衙的混戰卻一觸即發。

車胃帶著十幾個親兵來到府衙,以公務為由拜見了陳宮。

“城門已經關上。外麵地西涼兵是一時攻不進來了。我正要去城牆上查看,將軍莫非是邀我同去的?”陳宮問道。

車胃看了看陳宮身後幾個衛士,“事關機密,陳大人是否屏退左右,隨我到營中商議。”

“既然事關機密,叫隨從都出去好了,為何要到營中?”陳宮皺眉道。

車胃尷尬地一笑,隨即臉色變冷,厲聲說道,“陳宮,你勾結外敵,可知罪!”

“我何時勾結外敵!”陳宮凜然道。

“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啊!”車胃拿出了信函,“不是你勾結西涼馬騰還有冀州那些人,西涼兵怎麼會如此突然地攻到長安!”

“陳某清清白白,跟這些事無關,我隻想守住關中,請將軍你不要做無謂的猜測!”陳宮怒道。

“早就知道你會狡辯,不過我證據確鑿,你休想抵賴!”車胃又拿出了一份文書,朗讀道,“奉丞相大人之命,前來關中監軍,遇事可臨機決斷。如今陳宮有通敵之嫌疑,我奉命將他拿下押送許縣,等丞相大人回來後處置,若有頑抗者同罪處置,格殺勿論!”

陳宮的心涼了半截,那是對曹操深深的失望。這兩年來他雖然對曹操不滿,但還沒有答道背叛的地步,而今天他的心卻是從沒有過的堅定。

“車胃你誣陷忠臣,我先將你拿下!”陳宮喝道,他立即讓身後親衛殺上去。

一時間雙方親衛拚殺起來,而府衙外埋伏的一營兵馬聽到動靜,也試圖包圍住府衙。

“站住!再往前我們不客氣了!”一個校尉喝道。

車胃那營兵卒被擋在府衙外,跟他們對恃地是另一營兵馬,那是陳宮控製的在關中招募的屯田兵。

陳宮所部兵卒張開弓瞄準對麵的同僚,前一刻他們還是同一陣線上的戰友,但此刻他們是互相敵對地雙方,下一刻他們就要互相拚殺。

陳宮被親衛護著從偏門出到府衙外,車胃也到了他那一營兵馬中,雙方兵戈相向,混戰一觸即發。

陳宮臉色慘白,他想不到曹操對他如此不信任,而車胃下手也如此狠絕。若不是前不久有人通風報信,而使陳宮有所準備,那麼此刻他很可能已經身首異處。

“大人,咱們怎麼辦?”那個屯田兵校尉問道。

其實此刻擺在陳宮麵前隻有一條路,不想被擒殺隻能反抗,反抗地話實力弱小的他隻能選擇一個依附對象,此時在關中能跟兗州軍抗衡地對象也隻有一個。

“退到城西去,打開城門!”陳宮決絕道。

吳三桂投降時,是否也有陳宮這樣的處境吧,單純的女人問題,也僅僅是片麵之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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