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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戰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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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毗的的一番解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按照他話中之意,此刻的鄴城已經被奉曹丞相之命的他們兄弟占領。

而在場間陪伴曹真喝酒的武將們,也都是此番鄴城之戰反戈助曹的義士,如今袁熙已死,鄴城大局已定,隻待曹丞相的兵馬與他們兩麵夾擊,一舉攻下黎陽的袁軍,則河北大勢可定,四州之地則儘可歸曹!

曹真身困囚牢之局,如今聽了辛毗一番天花亂墜的真假胡言,簡直好像是從地獄蹦到了天堂一樣,簡直幸福的要爆炸了。

“辛先生與令兄助我父帥奪下鄴城,鼎定河北基業,又解救我曹真從牢籠得出,此恩此德,銘感五內,旦夕不敢相忘......隻是不知令兄辛評現在何處?真想當麵向他道一聲謝,還望辛先生引薦!”曹真雖然久不見天日,但自小謙虛恭禮的良好習慣卻是沒有撇下,此刻卻是想當麵向辛評道謝。

問題是辛評早就死透了,辛毗到哪去給他刨去?那不穿幫才怪!

不過對於此事,袁熙、張紘等人卻是早有所預料,早早的就傳授給了辛毗。

但見辛毗聞言絲毫不慌,反倒是鎮定自若,拍著桌案歎氣沉痛道:“曹將軍有所不知,鄴城雖然已經奪下,但附近州縣擁立袁氏之舊臣甚多,河北忠良鼎盛,他們在冀州各郡縣組織兵馬,意欲反撲,家兄萬不得已,已是集合了鄴城所有的精銳前往抵擋,如今勝負尚未可知,卻是令人擔憂也。”

曹真聞言,頓時心下一緊,暗道原來鄴城隻是暫時被辛氏兄弟掌握,勝負尚未可知。

這鄴城最終的歸屬還有待商榷,委實是個是非危險之地,得想辦法回去才行。

曹真久被囚禁於鄴城地牢,此刻心中歸心似箭,鄴城縱然是安全的,他畢竟跟辛毗等人不熟悉,想早早的歸附與曹營。

更彆說如今的鄴城如今危機四伏,到處都充斥著危險的味道。萬一一個弄不好,說不定又得把他捉回地牢,好好的囚禁一番。

此地不可久留!這是曹真如今腦中最真實的想法!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是也!

曹真剛想借個由子看看能不能歸返曹營。

卻突聽辛毗笑著對他道:“曹將軍,在下有一個想法,不知將軍能夠應允,將軍乃是曹氏後起之將,又是曹丞相膝下的義子,身份地位顯著,若是肯在此主持大局,安撫人心,說不定會對那些反叛曹丞相的人有所震懾,收到奇效......我意曹將軍不妨留在鄴城,辛某與家兄願以整個鄴城的軍政大權全部相托,還望將軍以大局為重,千萬不要推辭才是!”

曹真聞言,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

什麼玩意兒啊?自己剛想借由子脫離這個是非之地,這辛毗就要留自己在主持大局?這不扯淡呢嗎?鄴城這個是非地方,曹真是打心眼裡不想在多留一刻。

不行,絕對不能留下來,趕緊走.....必須的!曹真的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辛先生,閣下的好意,曹某在這裡代義父受領了,隻是曹真年輕識淺,隻怕是不能服眾,況且我乃曹營中人,留在此處統領公等河北舊部,與情與理都有些不合適......”

辛毗聞言眉毛一挑,解釋道:“這一點曹將軍儘管放心,整個鄴城誰敢不聽曹將軍的,就是跟我辛氏兄弟過不去!”

曹真撓了撓頭,愁眉苦臉的道:“不是,那個。而是........”

“怎麼?”辛毗話鋒威逼,言辭依舊。

曹真心中的念頭瞬時千回百轉,頭上冷汗呼呼直冒。

“這是....這是.....這是沒有人替咱們鄴城向我義父報信的問題啊!得有親信報信啊!”曹真苦思冥想,終於抓住了話題,趕忙圓場。

辛毗心中長舒了口氣,暗道曹真反應還不算太慢,他要是真想不出來這一點,這計劃還真就沒法往下實行了。

想法歸想法,但辛毗臉上的表情卻好似依舊不明所以。

“報信是什麼意思?還望曹將軍能夠詳細講解之!”

曹真輕一咳嗽,然後似慢實緊的道:“辛先生雖然已是答應效忠我義父,但對他老人家卻是還不太了解,我義父雖然雄才大略,號稱不世梟雄,但是平日裡或多或少的會有一些多疑,如今鄴城雖然已是被攻下,但以我義父之心性,卻未必能夠實信,若真是等得到了確切消息,隻怕又會延誤戰機,需得有心腹之人奔走相告才是......‘

辛毗聞言恍如,道:“原來如此,那閣下所說之心腹之人,指的,想必就是你自己吧。”

曹真聞言剛忙道:“在下舔為曹丞相義子,想來在義父心中,應該還是有些分量和信譽的!此時整個鄴城之中,由我去說確實在合適不過!”

辛毗聞言摸著胡須,皺著眉頭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會,突然對在場諸人道:“公等以為意下如何?”

諸將之中,有人起身道:“曹小將軍此言甚是得理,若無丞相大人火速行動,我等攻下鄴城亦是無用,還是請他火速趕往黎陽軍營,為曹丞相通風報信,才是上善之策!”

辛毗仔細的思慮了一會,點頭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便依曹將軍所言,今夜我便派遣一支兵馬,護送將軍火速出城,還請將軍速速趕回黎陽,通知丞相大人,請其仔細注意鄴城方麵的動向才是!”

“辛先生放心,曹真必然不會辱沒使命!”聽了辛毗鬆口,曹真心中的一塊石頭方才終於落下,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終於可以離開鄴城這個鬼地方了!

大將軍府。內宅

“二哥,發什麼呆!”魚幼薇纖弱的身子盈盈的走過來。“你在發呆,有心事?”

袁熙整容說道,“哎,可不是嘛!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啊,希望一切順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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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幼薇款款坐到袁熙身邊,輕笑道,“會的,玄機相信二哥的能力,一切都會順利的!”

魚幼薇其實是個天真爛漫的女子。袁熙最愛和她打趣猜謎。自己覺得她跟在我身邊比跟著袁尚快活的多了,這點從她的笑容可以看出來。當然袁熙是這麼認為的。

魚幼薇一截散發著**的小臂從袖口露出來,整了一下自己的發梢,羞澀說道:“二哥,我也想要個孩子,有孩子了,才會更像個女人。我才會更有安全感,你說呢。”

這太宗宣武帝袁熙也夠人渣的,弟弟袁尚還沒有死透了,就迫不及待的和弟媳勾搭在了一起,當然魚幼薇也不算是個忠貞烈女。

“答應,不過,你方才說我有心事,其實是你自己有心事對吧。”袁熙輕聲的問道。

魚幼薇優雅的坐在袁熙旁,低聲道:“沒有,二哥多慮了。”

袁熙搖頭歎道:“隻要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在想念他了,對嗎,你是個藏不住秘密的人,我怎能看不出來呢?!”

袁熙語氣儘量放緩,讓她不用產生誤會。

魚幼薇突然悲戚:“二哥——你――你不要誤會,我和他已經恩斷義絕了――我隻是忍不住會掛念他――”

強扭的瓜不甜!

袁熙苦澀的笑道:“想不想回去找他。”

魚幼薇緊咬的唇,突然放開,哇的一聲哭出來:“二哥,我好難受,我離不開你,也忘不了他,我對不住你――”

袁熙在心裡說道,玄機是我對不住你啊。

袁熙張開懷抱,像迎接受委屈的孩子。

魚幼薇臉色煞白,清淚無儘的飛揚,整個身子不停地抖動,奔跑的小鹿般,撲進袁熙的懷裡。

袁熙心裡隻剩下無限的憐惜給她。親吻,愛憐,引發動情。就在塌上,羅衣儘去,溫柔滿懷,痛快淋漓的交媾著,痛哭著――

無數的甜言蜜語,在床地間唏噓著。

魚幼薇在最後的噴灑中,感到無限的倦意,她覺的那時心甘情願,回味無窮的媾和,並不存在一絲一縷的勉強委屈,相反很享受。

長期困擾在心中的疑團被破解。咬著牙想,我是真的依戀懷中這個男人了!

直到此時此刻,袁熙才感到,魚幼薇的心,真正的從袁尚那裡轉移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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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曹真便在郭圖的陪同下,率領一支兵馬火速的奔離了鄴城,向著南麵的黎陽進發。

在離開鄴城的一路上,曹真所過之處,但見鄴城各處已是儘皆豎起了曹軍旗號。

各處兵馬亦是皆以河南軍為自居,卻是徹徹底底的歸附曹氏。

曹真心下隨即安心,在郭圖的引領下,率領著兵馬火速向南而去。

鄴城的“曹”字旗頭之下,袁熙在辛毗的陪同下看著漸漸遠去的曹真,雙目中蹦出了點點璀璨的火花。

“辛毗,你乾的不錯!”袁熙轉頭鼓勵著辛毗道:“曹真沒有起疑吧?”

辛毗聞言急忙點頭道:“主公放心,一切都沒有任何的問題!曹真從監獄出來時,雖是白天,路上人多,容易露出破綻,但為保護其目,故而一直以裹布包紮著雙目,絲毫不曾露出破綻,如今他夜晚出行,城中已是起了宵禁令!路上無人,一切的假象皆以我軍布置為真,晾他一區區年輕後輩,也看不出個子午卯酉。”

袁熙聞言笑笑,道:“乾得不錯,辛毗,你果然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望,以後,重用定你了!”

辛毗聞言滿麵笑容“主公,毗不敢居功。”

“主公,曹真已是被我等騙走,那接下來,卻是不知還有何布置?”

袁熙聞言微笑,道:“剩下的事,自有司馬懿和沮授等人全權處置,你就不用過於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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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曹真和郭圖引軍從鄴城奔走,一路無言,隻是一個勁的往黎陽方麵趕去。

一路上悄聲無息,隻是作速行軍,日行七十餘裡,奔跑效率頗為可觀。

兩日之後,二人引眾趕至黎陽邊界,正在喝水休息,卻是得斥候來報,前方有一隻兵馬,正往鄴城的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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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曹真、郭圖等人連躲帶藏,急趕慢趕,曹真在郭圖的護持下終於返回了曹營,而郭圖則是以鄴城事務不穩,需得潛伏回去相助辛評而請辭,直留下曹真前往麵見曹操。

而在見到這兩名被擒拿的將領之後,曹操不由得有些愣了,急忙將二人相召入帳。

曹操與曹真父子相見,自然少不得一頓抱頭痛哭,感慨回味,其後曹真斷斷續續的將,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全部告訴了曹操,並請他作速攻打黎陽軍營,以圖大計。

曹操與曹真父子相見,感慨痛哭過之後,曹真便將自己在鄴城的所見所聞,包括田豐被擒,辛家兄弟攻下了鄴城,袁熙身死,鄴城被四麵各州縣罩定,天機良機,不取難辭其咎等等的一套套的,全都跟曹操似的倒筒子一般的敘述了一便,後又召來密探,讓他儘述在黎陽大營觀察袁軍的異常動向雲雲。

待曹真說完,便見滿帳中人或是低頭沉思,或是仰天皺眉,特彆是荀攸,程昱,董昭這幾個謀士,在思索這件事的真偽和可操作性。

曹操也是滿麵的猶豫和猜度,雖然猜到辛評反叛袁熙,是己方郭嘉製定的大計,且己方對這件事的成功希望,報有重大的期冀,但當事實果然擺在眼前的時候,以曹操為首的諸位曹軍智者的心裡,反而開始不停的打鼓了。

黑色的身影在營寨內來回晃動了好幾圈,卻見曹操輕輕的敲打著桌案,滿臉疑惑不定的言道:“辛評奪取鄴城成功,袁熙回救鄴城,子丹被放,......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冀州方麵確實是有變故發生,但孤這個心裡,為什麼就是這麼的感覺不妥帖呢......?”

話音落時,卻見荀攸拱手道:“不瞞主公,今日清晨,荀某在營寨亦是收到了辛評送來的書信,個中內容俱進詳實,與子丹將軍所言如出一撤,卻是頗有幾分可信的餘地。”

曹操聞言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亦有董昭在旁邊出言應和道:“啟稟主公,今日以來,黎陽袁買,沮授,張合等人,雖然依舊派兵前來交手攻營,頻率逐漸加多,但聲勢顯然已是大不如前,頗有幾分虛張聲勢的模樣,裝裝樣子即撤,而後不多時再來,我懷疑黎陽大營現在已出變亂,沮授等人不過為了掩人耳目,而故意加劇前來叫陣的次數,欲求撤退卻不得退路,隻怕正是進退兩難之時啊。”

曹操聞言點頭,突然笑著言道:“話雖如此,怎奈孤心中疑慮依舊不能儘去,怎生奈何?”

這一回,回答曹操的不是彆人,正是程昱,但見這他硬狠狠的一揪胡須,冷笑著言道:“主公若心有忌憚,何不派兵出馬攻打袁軍黎陽大營,看其陣,觀其營,一試究竟乎?”

曹操聞言點頭,道了一聲:“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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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陽城外,袁軍大營。

此時此刻,所有的袁軍在主帥袁買的指揮下,收拾包袱的收拾包袱,打拿行李的打拿行李,三軍浩浩蕩蕩,大有收兵回返之意。

正巧司馬懿從高柔的大營商討軍議回來,此時司馬懿已經從鄴城星夜兼程,趕回了黎陽。他一見這個情形,不由得嚇了一跳,急忙奔到帥帳求見袁買。

“屬下司馬懿,參見五公子!”

袁買忽閃著雙眼,見了司馬懿,悶聲悶氣的道:“原來是司馬先生,你不在並州軍營中輔佐表哥,怎麼又跑回黎陽來了?”

司馬懿聞言也不婉轉,直言說道:“五公子,當初主公離營之時,咱們不是都商量好了麼,若欲引曹操上鉤,勢必要擺足死戰之勢,以求死之局而得破敗,引曹軍上鉤中伏,如今曹操還未來攻,你卻令三軍後撤,這不是擺明了違背主公離開時的軍令,個中一旦有變,計劃不能實行,豈不要出大事!?”

袁買聞言,長歎口氣,道:“以求死之局而得破敗引曹操上鉤,雖然可行,卻是傷敵一千自折八百的下計,我河北將士們的生命何等寶貴,且不能損失在這種事情上,我意,不如以撤退之姿,引曹操上鉤!結果都是一樣!”

司馬懿跺著腳怒道:“五公子,你此言差異,雖然如今我等是假裝鄴城被破,主公中伏而斃,但如今我軍中有諸多智者與曹操對壘,若是這般輕易的撤退,於兵法而言豈能不輕易受到伏擊,曹操乃是何許人也?難道連這點弊端都看不出來!隻怕到時,必然會誤了大事!”

袁買聞言想了一想,接著深沉的點了點頭,道:“司馬先生,你說的確實是有些道理!”

司馬懿聞言頓時心頭一寬,但袁買下一句話差點沒給他氣的吐血。

“但是我不能聽你的,請見諒!”

司馬懿原地蹦起,氣的離地三丈高,怒道:“五公子,我說的有道理,你還不聽我的?那你到底想聽誰的?啊!”

話音落時,卻見一人哈哈大笑著從帳外走入帳內,對著司馬懿重重的咳嗽了一聲,道:“仲達莫怪,他不聽你的,很是正常!因為他要聽老夫的!”

看見沮授走了進來一起來的還有賈詡和郭嘉,袁買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微笑。

“是你們?”司馬懿詫然言道:“是你們給五公子出的這個餿主意?”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郭嘉眉毛一豎,也不惱,淡淡說道:“好膽!年紀輕輕,也敢再此大放闕詞,沮先生的謀劃,你也敢說是餿主意!”

看著有些不解的司馬懿,沮授豪爽朗一笑,道:“放心吧!原先的那招以求死之局而得破敗雖然不錯,但我們的這招欲擒故縱之法也是頗有奏效,你這晚輩後生且稍待,看我等破敵!”

司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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