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快艇一路向前行駛了不到兩海裡。
坐在左前方快艇上的黑人突然掏出衛星電話。
放在耳邊嘰嘰喳喳了兩句後,對著天空用力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過後,他一把拉起女翻譯,又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這些家夥讓你們分散開,來他們的快艇上坐,不然的話,就讓他們的老大槍殺那些船員!”
女翻譯聲嘶力竭,向齊天等人再度喊道。
聽到這話,艇內八人本就難看的臉色,此刻徹底陰沉到了極點!
冷強國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道:
“打開艙門,按照他們說的做。
我們兩兩分散開,小沈,你跟我一起。
你們六個互相抱團,切記不要輕舉妄動!”
“可是……冷秘書,一旦我們離開蛟龍號,紅細胞的人就無法定位咱們的位置了!”
“還有彆的辦法嗎?難道你想讓那些百姓現在就死於的槍下?”
冷強國瞪了駕駛員小沈一眼,語氣逐漸變得決絕起來。
小沈聞言,沒再多說半句廢話。
直接打開艙門,跟著冷強國一起,跳到了左前方的快艇上。
齊天幾人緊跟著走出,高舉雙手,分散跳到了另外三個快艇坐下。
八人剛一坐穩。
快艇上的黑人就乾脆利落的將他們雙手反捆,還把他們身上的武器全部拿走。
為了安全起見,齊天並未在人數上跟這些耍什麼心眼。
而事實,也正如齊天所預料的這樣。
他們八人各自分開後,其中一個黑人縱身跳進蛟龍號。
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登陸艇裡沒有藏著其他人。
這才回到快艇上,從腰後摸出一包炸藥。
毫不猶豫的丟進了蛟龍號的駕駛艙內。
“!”
做完這一切,黑人頭目大手一揮。
帶著齊天幾人飛快掉頭,向與剛才完全相反的位置駛去。
東北角的快艇上,齊天將頭埋到最低,向身邊的張猛輕聲說道:“這些人的反偵察意識極強。
他們一定猜到了咱們的登陸艇有定位係統,剛才就是在帶著咱們瞎繞路!
現在就算紅細胞的人能趕過來,也不可能找到咱們了!”
“那咋辦,天哥,咱們總不能就這麼束手就擒吧?”
“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們沒直接開槍殺人,說明咱們對他們還有用,等去了他們大本營,見機行事吧!”
“砰!!”
齊天話音未落,遠處的海平麵上。
幾人乘坐而來的蛟龍號應聲爆炸!
在眾人的注視下,蛟龍號被一朵蘑菇雲籠罩其中,而後迅速下沉,徹底報廢成一堆廢鐵。
同時跟著下沉到海底的,還有齊天幾人反抗的念頭。
武器被奪,雙手被反捆,麵前的敵人還都是荷槍實彈的。
現在的他們,真就成了那句老話說的那樣:
人為刀殂,我為魚肉!
毫無疑問。
這是齊天入伍以來,麵臨的最大危機。
被敵人活捉,而且,即將趕往對方的大本營。
到了那裡,他們的生死,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壓抑感,瞬間占據齊天的內心。
讓他感覺痛苦,窒息……
一路往北,行駛了大概一個半小時後,一個雨林小島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島上站著密密麻麻的人影。
他們膚色各異,高矮胖瘦也各不相同,但看樣子,互相交流溝通不成問題。
這些人全都背著防彈衣,手裡,還端著各種各樣的武器,算是武裝到了牙齒。
四艘快艇剛剛到岸。
就有人將槍口對準了齊天幾人,押著他們一路往小島深處走去。
幾分鐘後,齊天等人被分開,關押進了一座地牢當中。
歐陽暖玉掙紮著放聲呼喊,卻根本得不到任何回應。
有的,隻是空曠幽深的回音,和濃鬱到刺鼻的血腥氣息。
用力揮舞了一下被吊在空中的手腕兒。
歐陽暖玉這才發現,對方反捆自己雙手時,用的是非常標準的海軍8字結。
這種繩結一旦固定,隻能用利器從外部進行破壞。
想要從內部解開,根本不可能。
而且她還不能掙紮,越用力掙紮,這繩結係的就越緊。
到時候她的雙手,還有可能麵臨壞死的風險!
“早知道來了要被這樣吊著等死,還不如反抗一把呢,至少反抗,還有一線生機。”
歐陽暖玉越想越氣,說到最後,忍不住往地牢門口的方向用力啐了一口。
巧合的是。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一瞬間。
緊緊封閉的地牢大門突然從外麵打開。
一個身材健碩的黃皮膚男人快步走了進來。
他手裡拿著類似於狼牙棒一樣的棍子,臉上殺意十足!
“你叫歐陽暖玉是吧,說說吧,你所服役的部隊番號,以及你入伍的時間。
還有你的軍銜,你們軍事管理區的布防,有多少說多少!
友情提醒你一句,今天我非常不高興,所以你最好彆讓我浪費口舌。
你們八個人裡已經有人招了,若是你不說實話,後果,你是知道的!”
說罷,男人用力揮舞了一下手裡的棍子。
尖銳的破風爆鳴聲,隨之在歐陽暖玉耳邊炸開!
此刻,換成一個普通人在這裡。
怕是要被當場嚇的哭出聲來,甚至是大小便失禁。
可歐陽暖玉此時,卻是根本不以為意。
就像是壓根兒沒聽懂打手威脅似的,風輕雲淡道:“老娘不知道。”
冷冷回應了五個字後。
歐陽暖玉緩緩閉上眼睛,全身緊繃,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男人見狀,輕輕點頭,怒喝一聲:“是個烈娘們,我喜歡。
那就讓我試試,是我手裡的棍子硬,還是你的骨頭跟嘴硬!”
“啪!”
話落。
男人全力揮動手中的狼牙棍,抽在了歐陽暖玉的小腹上。
就這一下,打的歐陽暖玉當場吐血,臉色瞬間變得一片煞白。
她小腹處的迷彩上,也緊跟著滲出鮮紅的血漬!
原來,那男人手裡的棍子末端的尖銳,是一根又一根折彎的鐵鉤。
隻要挨上一下,折彎的鐵鉤就會順勢紮進肉裡。
再往出拔,便是二次傷害,皮開肉綻!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死。”
這打手眼神中滿是殺意,說話的語氣,也不含任何感情色彩。
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望著被吊起來的歐陽暖玉。
仿佛是在看一具屍體似的!
在這種情況下,歐陽暖玉要說不慌,那絕對不可能。
但她還是相當堅定地,衝打手啐了口血痰罵道:
“去你嘛的,有種,你就殺了我!”
“可以,那老子就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