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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6章 愛情讓人很累,尤其是累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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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組辦公室。

高非明拿到杜自謙的日記本後,立即回到重案組,此時才感到饑餓,晚飯竟然忘了吃。在皮德的雜亂辦公桌下,他意外翻出一包方便麵,遺憾的是,水瓶空空如也,他索性乾嚼起來,伴隨著哢嚓聲,翻開了杜自謙那本神秘的日記。

那是三本加厚牛津紙封麵,64頁的日記本,用黑色的棉繩訂在一起,扉頁上卻寫著娟秀的兩個小字:林玉。1969

拿錯了。高非明想。可是轉念一想,杜自謙的家裡怎麼會有林玉幾十年前的日記本,又怎麼會保存在馬謠的私人抽屜裡呢?

一定大有蹊蹺。高非明翻開了日記。日記中的每一頁,時間仿佛被刻意抹去,隻留下朦朧的地點、模糊的身影與隱約的事件輪廓。如果說那是日記,不如說是一段甜蜜與痛苦混合的愛情記錄更為確切。可是,高非明相信,一定能夠在日記裡尋找到解開秘密的鑰匙,否則,杜自謙和馬謠都不會把一個第三者的愛情日記,秘密地保留。

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又在我回宿舍的樹林邊等我。黃昏的餘暉中,他英俊的身影宛如《青春之歌》中的男主角再現,眼神熾熱如炬,毫不掩飾地灼燒著我,沉默無言。待我穿過樹林,回首間,他仍屹立原地,目光緊緊鎖定在我的背影上,不曾離去。

今天已經是第26天了,二十六日以來,他每日守候,隻為目睹我走過那短短數十步的路程。我知曉他已婚的事實,亦曾目睹其妻,據傳乃乾部之後,容貌出眾,然而,她高傲如天鵝,對我們這些貧寒的進修生從不屑一顧。我們並無嫉妒之心,因為我們深知生活軌跡早已分岔。城市是他們的舞台,而我們,終將回歸鄉土,這是命運的既定軌跡,無從更改。

……

他終於叫住了我,像一名勇敢的武士,揚著頭:我要和你談談。說真的,我被他的勇敢嚇到了。儘管我曾經無數次暗想過他和我打招呼的樣子,可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那樣的堅定、勇敢和自信。自信得甚至很霸道。要知道,我是一個喜歡霸道一點的男人,要像《亂世佳人》裡的白瑞德那樣癡情、細膩和優雅,像《紅與黑》裡的於連那樣有一點壞,像《佐羅》裡的佐羅那樣有一點暴力。而他,至少在某些地方深深地打動了我。可是,我還是冰冷地拒絕了,快步走過了他,心裡咚咚狂跳,臉也一直在發燒。當我回到宿舍的時候,我又後悔了,也許我應該站住,至少應該學會禮貌,哪怕是聽完他說什麼也好。天哪!我真的怕我愛上了他。

……

我完了,他竟然敢這樣對我。當我走過他麵前,他居然敢拉我的手,而且把我拉到了茂密的樹林裡。我全身戰栗,耳畔唯有他急促如鼓的呼吸聲回響。腳下的雜草仿佛有生命般纏繞,我奮力欲脫,卻力不從心,一絲力氣也無。我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我隻是不停地、幾乎沒有聲音地叫著:不,不,不。

透過稀疏的月光,我看見了他的燃燒著的眼睛。他一直拉著我的手,他的手也在燃燒,而我卻渾身發抖,我真的很冷。他,突然抱住了我,巨大的力量使得我連呼吸也開始困難。我不解他何以擁有如此驚人的力量,雙臂猶如鋼鐵鑄就的鉗子,將我牢牢束縛,動彈不得。我的胸被他的胸擠壓得有些疼痛,可是,隨著疼痛而來的莫名的快感竟然使我無比的興奮。當他終於不顧一切地親吻我的時候,我幾乎暈了過去。

……

我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在那個時間通過那條小路回宿舍了。我害怕見到他,可我又瘋狂地想念他,他的眼神、他的擁抱、他的親吻。我知道我真的愛上了他,可是,我怎麼能愛一個結婚的男人。我是要被母親殺了,我是要被人唾死的,我沒有反抗世俗的力量,他也沒有對我保證任何東西,現在的他可能跟妻子離婚嗎?他可能為了我連工作和一切都放棄嗎?我們真的是有緣無分啊!

……

天哪!他竟膽敢尋至我的宿舍,我無奈隻能隨他而出,心中滿是委屈,卻又莫名地湧動著一絲興奮與期待。我被他又拉進了幽深的樹林,我內心充滿了抗拒,諸多拒絕的話語已在舌尖打轉,畢竟,他是我的導師,事業有成且家庭美滿,而我,不過是個平凡的進修學子,這段關係從一開始便注定了無果。然而,當他猛然將我擁入懷中,我竟啞口無言,隻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貼近他,心中如同被撕裂般痛苦,卻又莫名地興奮,迎接著他那如烈焰般的唇瓣。他的手已經不再滿足於撫摸我的後背,當他的手輕巧地解開我的胸罩,解開我的裙子,我竟然連反抗都沒有。在潮濕的草地上,月光透過樹隙,我遭遇了侵犯,感到無助和恐懼。我哭了。巨大的快感過後,我不知道今後該如何麵對生活,而他,除了一遍遍地說著愛我,竟然連一個小小的承諾都沒有。難道這就是我的命運,我就應該遭到如此的傷害嗎?

……

我真的想死,就在他和我分手,就在我進宿舍樓的時候,那個狗一樣的男人竟然無恥地拉住了我。儘管我很害怕,可是,我還是很不屑地警告他滾開。他沒有,而是一下子扯下了我的裙子,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在我的耳邊陰冷地說,你要想清白,就乖乖地聽我的話,否則,我就把你和他剛才的醜事說出去。我不相信,我在奮力地扭扯。可是,他實在太有力氣,他強行將我拽入地下室,一邊複述著方才的糾葛,一邊如同野獸般對我施行了暴行。當他滿意地放我走的時候,竟然恬不知恥地說:要是覺得比他好,隨時來找他。我的憤怒如火山般噴發,心中湧動著一股想要以利刃終結他生命的衝動,他在我眼中,不過是流氓、畜生、無賴的代名詞。我不知道是怎麼回到的宿舍,我一直沒有哭泣,恨已經占滿了我的心,我不知道我要不要告訴他。可是,一旦我告訴他,他還會……

……

那個禽獸原來被學校給下放了。第二天我裝著隨便問他那個人時,他告訴我,說有學生告他不正經,學校正在研究準備處理他。我聽了以後,感到心裡輕鬆了許多,儘管那種屈辱和羞恥像針一樣刺著我,可是,開除或把他調離,也是對他的懲罰。好在有他炙熱的愛,很快我也就忘記了他的存在。有時候,忘記痛苦是需要另一種痛苦來置換的,可是,為了他,我的摯愛的人痛苦,那是我的願意,是我的幸福。要知道,隻有愛的痛苦才能知道愛有多麼的甜蜜呀!

……

說真的,我已經沉醉在他給我帶來的身體上的幸福裡,不能自拔也不想自拔。我們幾乎每天都要在那個隱秘的地方做那事,無所顧忌。他從來不對我談論他的工作和家庭,我能隱約察覺到,他內心深處對家庭的珍視,且從未在我麵前吐露過對妻子的不滿,這讓我由衷地欽佩他的隱忍與擔當。可是,對於我而言,又是多麼的不公平啊。有時候我甚至想,難道我就是他的泄欲工具嗎?他永遠都是那句話:我愛你。似乎我已深陷於他給予的那份複雜而微妙的幸福之中,無法自拔。我是否真的如自己所想,是個不顧尊嚴的女子?又或是,這隻是情感糾葛中的自我質疑?在同學中間,我是那麼的冰清玉潔,有那麼多的男同學向我表達愛慕。可是,我現在的心裡隻有他,我喜歡他,迷戀他,當我聽說他要當副校長的時候,儘管我知道他更不會離婚,可是,我還是為擁有這樣的男人而自豪。每當夜深人靜,我獨自倚床,凝視著浩瀚的夜空,心中便湧起無儘的渴望,期盼能與他擁有一處溫馨的小屋,一張屬於我們自己的床,而非繼續在那潮濕的草地上,尋覓著片刻的安寧……

陽明小區。

高非明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時間已過午夜,他把日記合上裝進了皮包。

午夜裡的冰城是美麗的,柔和的路燈,清涼的晚風,設計時尚的霓虹燈,把夜晚裝扮得充滿了抒情的氣氛。

30年前的冰城卻是另一番景象,而當時的北方大學裡的森林還是處在半自然生長的狀態,彆說是一對戀人在森林裡幽會,就是一個連的士兵在裡麵搏鬥,也不會有人輕易地發現。

高非明滿腦子都是林玉的愛情,儘管日記中沒有提到“他”到底是誰,可他已經可以確定,“他”就是杜自謙。而杜自謙在那樣的年代,妻子馬謠又是在那樣的乾部家庭,杜自謙又將麵臨提拔,他竟然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韙,不僅去主動愛一個進修的鄉下學生,還敢和她發生關係,不是杜自謙太自信,也隻能說杜自謙實在是一個為了色而連命都不要的人。而那個強奸林玉的男人,在某種程度上更引起了高非明的注意,他覺得那也許是一個致命的細節。

高非明臉都沒洗,便歪到床上,想睡一會兒,可滿腦子都是林玉,索性又拿出了林玉的日記。

暑假來了,我必須回龍鎮,回到母親身邊。他幾天來都顯得很焦躁,更加瘋狂地和我做那事,幾乎每天都要,我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害怕一旦離開他一個月,見不到他的身影,感受不到他的愛撫,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撐得下去。要知道,人對性愛的需求一旦變成了生活中的習慣,失去,哪怕是短暫的,又該是多麼的可怕。

他卻從來也不表達他的情緒,隻是用猛烈的動作說明我的肉體對於他是何等的重要。儘管我還是覺得單純的肉體的依靠是那麼的不可靠,可是,除了肉體,他還能給我什麼呢?我又能指望他給我什麼呢?

什麼也不能。

……

他沒有送我,甚至打個招呼也沒有。我離開學校的時候是多麼希望看到他,哪怕是他遠遠地看我一眼也好,可是,他仿佛消失了一般。

早晨起來的時候,突然地嘔吐,無可名狀的難受嚇住了我。我聽母親說過,女人在懷孕的時候是要嘔吐的。可我不相信會那麼倒黴,何況離來月經的日子還有好幾天,我相信黴運不會全都落到我的頭上。可是,要是真的懷孕,那可真的到了世界末日,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母親,一貫封建保守的母親是不可能原諒我的,我一直就是母親最聽話的女兒,未婚先孕,而且是和一個有了家庭的男人,母親想都不會去想。

……

龍鎮離市裡隻有50公裡。可是,當我坐在黑夜裡,聽著母親均勻的呼吸,我撫摸著自己的身體,想著遠在城裡的他,那可真是一條遙遠的路啊。此時他在做什麼?在陪他高傲的妻子說話、看電影還是做那事。他會想我像我想他一樣嗎?

鄉村的夜可真長啊,長得連睡眠都感到疲憊,時間像被拉得無限長的膠皮糖,做了無數的事情,可時間,還沒有到中午。母親一直怪怪地看我,對於我的經常陷於無邊的想象,母親便很憂慮地對我說:咱就是農村人,一輩子也彆想留到城裡,那不是咱們待的地方。母親說的不無道理,可是,自從我和他有了那事兒,我都害怕一旦我回到農村,和一個農村人結婚,會否也把那種事做成鋤田犁地那樣的索然無味,像那些愚笨的農民一樣,甚至連手都不洗一下,更不要說去抱你、吻你、撫摩你,他們要的隻是騎上去,像牲口一樣。

……

一天來我都精神恍惚,我真的感到了害怕,一向準時的月經已經過了一周還沒有來,儘管我不相信會真的懷孕。嘔吐的症狀日益加劇,我迫切希望返回學校,以免母親察覺。我深知,此事萬不能讓母親知曉,否則她將難以承受這份打擊。母親為了我而守了這麼多年的寡,到頭來我卻給她丟儘了臉麵,那如何也不是我和母親願意看到的。

我需要找到一個理由回去,我要見他,告訴他我懷孕的消息。我期望他能負起責任,像一個真正的男人那樣,幫助我處理這個情況,因為這不僅關乎我的未來,也關乎我們的法律責任。

可是,就算我回去,還有一周才開學,我要住到哪裡呢?宿舍樓是要等到開學才能打開的,而我在城裡,除了他,還哪裡有一個親人或朋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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