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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意見,難道人類在屠殺我們水族魚蟹的時候,也有問過我們的想法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應該去問那些屠夫,不過事已至此,看來是沒道理可講了,那我也隻能跟你們談一談條件了。”
奎海聞言不禁笑道。
“你如今不過是砧板上的豬狗而已,還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談條件。”
“是嗎?那你大可以試試能不能殺得了我!”
麵對雲煙如此強硬的態度,奎海反而有些狐疑。
“你在水中的逃命手段的確高明,我不相信你在這裡也能逃得掉。”
雲煙鎮定自若地答道。
“那我很遺憾地告訴你,在陸地上我可能跑得更快。”
雲煙的話讓奎海瞬間繃緊了神經,因為他不得不相信雲煙的說法,可是一旁的海心卻冷笑道。
“你若逃走的話,她們兩個都得死!”
雲煙一聽毫不猶豫地答道。
“可是我若不逃走,那我們三個人都要死,這麼簡單的問題我還需要考慮嗎。”
聽到這話的海心不免有些輕蔑地望著程歌和黃霓說道。
“看來人類果然是靠不住的,你們兩個現在應該很失望吧。”
程歌聞言輕歎一聲答道。
“他說得對,能逃一個算一個,我就算失望也是因為自己不能親眼看到你們身首異處的那一天。”
雲煙這時語氣堅定地說道。
“這就算是我對你的承諾,要是你今天死在這裡的話,那我保證巨蟹族和麟妖將會從海底世界永遠消失。”
“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誰?不要說你日後還想報複我們,今天你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恐怕都很難說了。”
麵對奎海咄咄逼人的氣勢,雲煙知道他此時已經沒有彆的選擇了,隻見他有些愧疚地看著程歌和黃霓問道。
“你們會怪我嗎?”
程歌隨即搖了搖頭,而黃霓則斬釘截鐵地說道。
“彆這麼婆婆媽媽的,我早就活夠了,再說這一天遲早也會到來,既然你有本事離開,那就好好的活下去吧,至於報仇的事情,你量力而行就可以了。”
隨後,黃霓又把目光轉向奎海和海心。
“你們為了這一天真可謂煞費苦心,如今終於得償所願是不是很開心啊,如果是我的話,可能會普天同慶,因為以後整個海妖世界全都是你們的了,所以你們要是還有一點底線的話,就應該遵守我們海妖族的信仰。”
海心聞言冷聲笑道。
“你放心,北冥族不會因為你的死而被趕儘殺絕,畢竟你和他們並非同源同宗,可是她就不一樣了,我相信就算是程陽,也不會放過巫族那些叛徒,所以你們就認命吧。”
聽到這話的程歌麵露痛苦之色,因為她覺得是自己害了巫族那些願意追隨她的族人,然而事已至此,任她再如何悲傷也無法化解眼下的危機。
隻見程歌緩緩合上美眸,並漸漸開始放棄抵抗。
“難道這真的是命嗎?”
“當然不是!”
就在這時,眾人身後的虛空中忽然出現了一層微波,仿佛這裡的空間陷入了一片暗黑色的湖麵,隨後有一道俊美而挺拔的身影從黑色的微波中漸漸浮現出來。
隻見這人是個青年男子,身材高挑而又勻稱,皮膚潔白且富有光澤,像是純淨無瑕的美玉,他的五官幾乎精致到了極限,就算是雲煙也有些自愧不如,他很難想象一個男人怎麼能長得如此妖異,簡直就像
還沒等眾人從這個青年男子的高貴與優雅中緩過神來,他便徑直來到雲煙麵前,並仔細地打量著他問道。
“你是誰?”
聽到青年男子的詢問,雲煙連忙答道。
“我叫雲煙。”
“你想乾什麼?”
可能是由於青年男子的問題有些突兀,因此就連雲煙也有些不明所以,隻見他一臉好奇地反問道。
“什麼乾什麼?”
“我是在問你真的準備逃走嗎?”
這回雲煙總算聽懂了,但他卻十分謹慎地看著青年男子說道。
“那不然呢?”
隻見青年男子忽然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在他那英俊的外表之下,散發出一種內在的潛質,使得在場的眾人無不驚歎他那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你倒真舍得下這兩位如花似玉的小美人。”
原本陷入沉醉中的眾人在聽到這句話後如夢方醒,原來他終究隻是個花花公子而已,但是以奎海和程歌的修為,他們自然看出了這個青年人實力非凡。
於是,奎海笑著問道。
“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青年男子聞言根本就沒有搭理他,而是緩步來到程歌麵前並向她輕聲說道。
“我要你來問。”
程歌見狀有些尷尬地瞄了一眼雲煙,隻見雲煙也是一臉無奈的表情,不過他們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個陌生男子對程歌並沒有惡意,甚至連一點挑逗的意思都感覺不到,可他分明就是當著雲煙的麵在調戲程歌。
最後,程歌在迫於無奈之下勉強問道。
“請問公子是誰?”
“我叫邱誠。”
這個名字對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都很陌生,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天東界域還有這樣一位風姿卓越的青年天才,以程歌對邱誠的魂力探查發現,他的實力絕對在自己之上,可是從他的體貌特征判斷,這個人又不像是海妖族的生靈,那他就極有可能是來自六重天以上的勢力。
當然,這一點除了程歌以外,奎海以及付一波和林月娥也看出來了,隻是他們同樣猜不出邱誠的來曆,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但是奎海卻漸漸對他提起了警惕。
程歌見狀忍不住說道。
“邱公子應該看得出來,我們這些人可都在拚命,你最好還是站遠一些,不然傷及閣下可就在所難免了。”
隻見邱誠點頭笑道。
“這我當然看出來了,可是要讓我眼睜睜地看著像你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香消玉殞,我實在做不到啊。”
“那你想怎樣?”
“我啊,當然想救你了。”
“哦?”
發現程歌滿臉疑惑地看著自己,邱誠欣然笑道。
“你不用懷疑,我是真的想救你,因為我可不是他那種薄情郎,一到生死關頭就隻顧自己而毫不猶豫地將你給拋棄。”
聽到這話之後,奎海沉聲說道。
“公子未免有些太自負了吧,你覺得自己能夠救得了她嗎?”
邱誠聞言點頭答道。
“我覺得能。”
“那你就試試看!”
說著奎海便準備動手,可邱誠卻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而是轉身看了一眼雲煙,似乎是在向他暗示什麼,隨後他又回過頭向程歌笑道。
“如果我能救下你的性命,從此以後,你就跟了我怎麼樣?”
“這”
程歌沒想到邱誠居然這麼直接,可她卻發現自己整個人正在消失,這不禁讓程歌異常震驚,同時在她隱入虛空的一瞬間,付一波和林月娥的魂力劍體也緊隨其後,一同進入了暗黑色的未知領域。
奎海見狀第一時間將自己的魂力鐵鉗伸向離他最近的黃霓,可是當他的鐵鉗落下之時,黃霓同樣消失在原地,奎海一擊落空之後忍不住朝邱誠怒吼道。
“我殺了你!”
可就在他將另一隻鐵鉗砸向邱誠的同時,原本黃霓所在的位置突然冒出一把魂力劍體,直刺奎海的要害。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海心不顧個人安危,拚儘全力幫助奎海擋下了黑白雙劍的致命一擊,而奎海為了儘可能保住海心的性命,他也顧不得再去攻擊邱誠,便以雙鉗化解了黑白雙劍的後續傷害。
可是即便如此,海心依然身受重傷,畢竟黑白雙劍是能夠匹敵玄天境的實力,因此海心此刻狼狽不堪,她的左側羽翼被黑白雙劍的魂力劍體齊根切斷,整個人側躺在奎海懷中發出痛苦的呻吟。
隨後,隻見程歌和黃霓毫發無傷地出現在雲煙身旁,付一波見狀驚訝地問道。
“你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程歌聞言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邱公子救了我們。”
付一波這時將目光轉向邱誠。
“你到底是什麼人?”
隻見邱誠依舊非常淡定地答道。
“我就是我,我叫邱誠,至於其他事情,我還不想告訴你。”
“是嘛,那我們可就要用劍說話了。”
林月娥和付一波這時收回黑白雙劍,並把劍尖指向邱誠,而邱誠卻無視他們的威脅,並來到程歌身邊問道。
“你現在沒事了吧?”
程歌聞言點頭答道。
“我沒事了,謝謝你。”
“沒事就好,不過這幫人好像不打算放過我們,所以你準備好了嗎?”
程歌當然明白邱誠的意思,隻見她非常堅定地答道。
“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他們血債血償!”
邱誠一聽皺眉歎道。
“我好不容易救了你的性命,怎麼你又要去和他們拚命,那我豈非白忙活了一場。”
“呃邱公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隻要肯和我聯手,那他們就沒有任何勝算。”
程歌隨即點頭道。
“這個我當然願意,但是他們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邱誠想了想又把目光轉向雲煙問道。
“那你說該怎麼辦呢?”
“要我說的話殺一個是殺,殺十個也是殺,我們總不希望被殺吧。”
“說得好,那就這麼辦吧。”
隻見邱誠豁然轉身向付一波和林月娥說道。
“今天你們就算死在這裡,尹光正也不能拿我怎樣,所以你們最好想清楚了再動手。”
付一波和林月娥沒想到邱誠隻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青年人,居然敢對威震一方的兩儀宗宗主如此不敬,可是正因如此,他們才更加確信邱誠的來曆一定不簡單。
就在他們進退兩難之際,奎海卻帶著身受重傷的海心忽然消失在原地,這下付一波和林月娥更加忌憚邱誠和程歌了。
於是,付一波收回長劍並說道。
“念在你們年幼無知的份上,這次我就放過你們,等到了古劍塚你們要是再敢挑釁,我們定然不會輕饒了你們。”
聽到如此僵硬的回答,就連林月娥都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好在雲煙也不想再和他們糾纏,所以就給他們找了個台階下。
“既然二位如此大度,那我們就此彆過。”
說完雲煙一把拉上程歌就準備離開,黃霓見狀一臉不悅地說道。
“你們等等我啊。”
付一波和林月娥更不會屈居人後,所以他們立刻飛身搶在雲煙和程歌前麵,向著山脈中飛奔而去。
然而,程歌這時卻回頭看著邱誠說道。
“不如我們一起走吧。”
邱誠聞言麵露喜色答道。
“還是美人說得有道理啊,這也不枉我舍命救你一回。”
說著他便移步來到程歌身邊,並將目光望向她被雲煙抓住的手臂笑道。
“現在已經安全了,你們有必要這麼緊張嘛?”
被邱誠這麼一說,雲煙也不好意思再拉著程歌,於是,他放開程歌的手臂並說道。
“你為什麼現在才出來?”
聽到這話之後,程歌和黃霓都是有些疑惑,可是邱誠卻裝做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說道。
“因為我剛到呀。”
可是雲煙卻冷笑道。
“不見得吧。”
發現雲煙的確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行蹤,邱誠有些詫異地看著雲煙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你管不著,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救我們?”
“這個嘛”
隻見邱誠將目光轉向程歌並笑道。
“因為我舍不得她。”
儘管程歌和黃霓根本就沒有聽懂他們兩人之間的談話,但是程歌確信,邱誠幾次三番拿自己開玩笑隻是為了掩飾他的真正目的。
不過程歌從內心裡對邱誠並不反感,可能是因為他長得太漂亮了,也有可能是他剛才救過自己,但是無論如何,他總這樣說肯定會讓雲煙誤會什麼,要不雲煙怎麼會對他產生敵意呢。
程歌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出於她對人類男女關係的基本認知,可是這樣的認知層次顯然與現在的事實相去甚遠,所以她隨後的一番話差點沒讓雲煙昏過去。
隻見程歌向邱誠義正言辭地說道。
“邱公子,我很感謝你剛才的救命之恩,但是我們畢竟初次見麵,並無深交,我是不可能會愛上你的,再說雲煙才是我鐘意的人,就算你再怎麼優秀,我也不會辜負於他,如果你非要以救命之恩相要挾的話,我隻能以死明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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