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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你沒有聽明白嗎?還是你想讓我自己動手來取,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恐怕很難活著離開烈焰城了。”
雲煙隨即平靜地答道。
“請杜家主見諒,我答應過杜明陽要將這件珍寶親自交給他的女兒,所以不要說你隻是杜歡的繼父,就算是杜夫人想要,我也愛莫能助,除非你能得到杜歡的同意,否則,我是不會把東西交給任何人的。”
青年聞言霍然轉身,同時伴有一股強勁的魂力威壓將雲煙籠罩其中。
“看來你是沒有聽懂我的話,杜家如今由我做主,你一個外人竟然敢在這裡放肆,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在青年人的強大魂力壓製下,雲煙依舊顯得很從容,隻見他一臉無奈地歎息道。
“繼父果然還是不如親生父親啊,你的女兒如今正在飽受折磨,而你卻幾次三番阻撓我為她探查,如果說這裡麵沒有貓膩,那就算是一頭豬恐怕都不會相信了。”
見雲煙都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鎮定自若,青年不得不佩服雲煙的膽識。
“閣下的大名我倒是略有耳聞,隻是你不要忘了這裡可是烈焰城,還輪不到你一個三重天的小小盟主肆意妄為。”
聽到這話,雲煙略感詫異地看著青年說道。
“原來你知道我是誰,那你應該很清楚,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煉藥師,所以你無需擔心我的煉藥修為。”
“哼,你不要跟我東拉西扯,實話告訴你,歡兒的傷勢有我幫她治療,用不著彆人插手,你若是識趣的話,留下東西趕快離去,不然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裡的。”
雲煙隨即果斷地搖頭答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況杜明陽也算救過我的性命,如果我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的話,那他的在天之靈一定不會安息,而我也將失信於人,所以你到底居心何在?”
青年聞言正要發作,可是管家卻忽然來到大廳並向兩人說道。
“夫人已經幫小姐收拾妥當,特命老奴前來請示家主,雲大師何時能替小姐探查傷勢。”
雲煙不待青年作答,便搶先說道。
“隨時都可以。”
青年見狀隻得點了點頭。
“雲大師最好小心一點,如果歡兒的傷勢稍有差池,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一點還請杜家主放心,我自問就算治不好令愛的傷勢,也不敢輕易嘗試,畢竟我隻要完成自己的承諾就可以了。”
發現雲煙似有退縮的意思,青年終於放鬆警惕,隻見他先行一步,向著內室宅院走去,而雲煙則跟在他身後,一同前往杜歡的閨房。
沒過多久,他們便來到了深閨之中,而杜夫人則一臉憂容地守在床榻邊上,見到青年和雲煙進入房中,杜夫人連忙起身相迎。
“我就知道雲大師肯定沒有問題的,希望歡兒這次會有所起色。”
雲煙聞言淡然一笑答道。
“有問題的話我恐怕也進不來,要不是為了完成自己的諾言,我還真沒必要冒這樣的風險。”
杜夫人一聽不解地問道。
“雲大師這是什麼意思?你若能為歡兒治愈傷勢,我們感謝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有什麼風險?”
青年這時忍不住插嘴道。
“雲大師隻不過是開玩笑而已,畢竟我剛才對大師的詢問有些失禮,在此我向雲大師致歉,因為我也很關心歡兒的傷勢,希望大師不要介意才好。”
“嗬嗬,杜家主嚴重了,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在我替杜歡探查的時候,希望二位不要上前打擾,否則後果自負。”
聽到這話的杜夫人一臉詫異地問道。
“雲大師這是為何?之前的那些丹藥師可都沒有這樣的要求,難道我們也不能在一旁照看嗎?”
隻見雲煙淡然答道。
“我隻說二位不要輕易上前打擾,並沒有讓你們離開房間,而且我若真能治好令愛,到時候你們有的是時間去照顧她,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半刻。”
“雲大師言之有理,我們會在一旁安靜等待,請大師替小女探查吧。”
杜夫人說完便退到一旁坐下等待,而青年卻遲遲不肯離開,因為他隱約察覺到雲煙的丹道修為不弱,如果杜歡真被他救醒的話,一切隱情可能都會暴露,到時候他就不得不采取極端手段。
然而就在這時,杜夫人向青年說道。
“亞恣,過來做吧,不要打擾到雲大師為歡兒探查傷勢好嘛?”
聽到杜夫人的呼喚,亞恣隻得暫且讓開,並來到窗前向外眺望,完全不顧杜夫人的感受。
雲煙見狀也沒有再遲疑,他緩步來到杜歡床邊,隻見躺在床榻之上的杜歡麵容姣好,但氣色極差,而且眉宇之間集聚著一抹難以排解的煩悶與苦楚。
雲煙隨即伸手以魂力打通了杜歡的魂海中樞,一開始他遭到了杜歡的極力抵抗,可是由於兩人的境界差距過大,雲煙便強行入侵到了杜歡的魂海之內。
可當雲煙看到躲在黑暗裡的杜歡時,他瞬間便明白了一切,於是,雲煙緩緩上前,然後在杜歡蜷縮成一團的身體前附下身軀。
“我叫雲煙,是你父親的朋友,我受他所托,給你帶來一件禮物”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杜歡好似對於一切想要接近她的人都非常恐懼,以至於當雲煙來到她身旁的時候,杜歡的身體都在不住的發抖。
雲煙不知道她究竟遭受過什麼,但是看樣子她並不是走火入魔,而是驚嚇過度,因此,雲煙放緩語氣說道。
“我不是壞人,是你母親拜托我為你療傷的,而且她現在就在你的閨房之內,距離我們隻有兩丈距離,所以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聽到這話的杜歡鼓起勇氣,從她那散亂的發絲之間偷瞄了雲煙一眼,由於魂體狀態無需偽裝,因此雲煙現在的樣貌正是他原本的樣子,而正是他那無與倫比的俊美容顏,令得杜歡終於放下一絲戒心,隻聽她聲若蚊蠅般低聲問道。
“你真的不會傷害我嗎?”
看到一臉卑微模樣的杜歡,雲煙堅定地點了點頭答道。
“不會的,在這裡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不,他可以!”
隻見杜歡的表情忽然變得無比憤恨,甚至都將嘴唇咬出了血跡,雲煙聞言不解地問道。
“他是誰?”
杜歡隨即閉上雙眸,但是兩行熱淚卻滑落下來。
“亞恣!我的父親!”
果然不出雲煙所料,看來杜歡的事情一定與他有關,於是,雲煙抬手輕撫著杜歡柔弱的香肩並說道。
“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可是就在雲煙話音剛落,隻見杜歡立刻從雲煙身邊躲開,顯然,她是極其恐懼被人觸碰的,雲煙隨即抬起雙手並說道。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想安慰你而已。”
看到雲煙一臉真誠的模樣,杜歡很難將他和亞恣那個禽獸聯係在一起,良久之後,杜歡終於相信雲煙不是壞人,隻聽她聲音顫抖著說道。
“五年前的夏天,我在房中洗澡,忽然有人闖了進來,他不由分說便將我按在浴桶之中,然後”
“那個人就是亞恣對吧?”
隻見杜歡一臉怒容點頭答道。
“沒錯,就是那個禽獸,他將我玷汙之後,擔心我會將這件事情告訴母親,於是他便將我封印在魂海之內,每隔三五天便會對我施暴。
久而久之,我被他折磨得遍體鱗傷,無法再滿足他的獸欲時,這個畜生居然想出了更加惡毒的辦法,那就是他強行入侵到我的魂海之中,在這裡我的魂體備受煎熬,整整被他折磨了三年之久。
所以你說在這裡不會有人傷害我,這都是騙人的,我的魂體現在已經千瘡百孔了,難道他還不肯放過我嗎?”
聽到這話,雲煙立刻解釋道。
“姑娘誤會我了,其實我這是第一次來烈焰城,而且我是受你母親所托為你療傷,與亞恣並無關係。
當然,你現在可能還無法相信我,不過沒關係,等到我幫你解除魂海封印之後,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杜歡聞言難以置信地看著雲煙說道。
“你真的不是亞恣派來的?”
“絕對不是,而且就在我進來之前,他還百般阻撓,想必他並不願意我為你療傷,因為你一旦康複之後,他的陰謀也就敗露了,到時候這件事情恐怕就掩蓋不住了。”
杜歡這時終於開始相信雲煙的說法,因為她發現雲煙直到現在都沒有對她做出任何不軌的舉動,於是,杜歡回身來到雲煙麵前哭著說道。
“你真的不是壞人,之前他們每個人都說是為了替我療傷,可是最後卻和亞恣那個禽獸一樣,對我”
聽到這話的雲煙頓時怒道。
“這幫畜生,他們也配為人,難道亞恣就這樣縱容他們羞辱你嗎?”
“他們都不是人,亞恣更加連畜生都不如,他是一隻臭鼬。”
“臭鼬?”
杜歡隨即點了點頭答道。
“他是一隻千年妖獸。”
直到這時,雲煙才反應過來,隻見他難以置信地問道。
“烈焰城怎麼會有妖獸存在?難道杜澤就這樣放任不管嗎?”
聽到雲煙竟敢直呼城主名諱,杜歡有些膽怯地答道。
“這我也不清楚,但是亞恣與少城主的關係很好,否則我娘也不會委身於他。”
“你是說杜宇?”
“沒錯,他是我們烈焰城公認的下一任城主,在整個烈焰城的勢力範圍內,除了城主之外,沒有人敢違抗他的命令。”
雲煙這時終於明白了一切,隻見他看著杜歡說道。
“那這件事情就有點難辦了。”
“什麼意思?”
“當然是宰了亞恣這個畜生之後,少不了還得惹得一身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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