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當雲煙聽到盧英傑的要求之後還有些頭痛,畢竟他不是禦劍門的弟子,如果謝一鳴選擇妥協的話,就很有可能會將他留在門外。如此一來,雲煙也就無法親自去尋找蘇萱想要的東西,可是就在他感到鬱悶的時候,程歌卻有意無意中幫了他一把。因為程歌心裡清楚,雲煙作為一個外人,竟然可以跟謝一鳴夫婦來遺跡尋寶,而且他和孟紫柔之間的關係似乎也有些不同尋常,這就表示雲煙對他們來說,至少比那些沒用的禦劍門弟子更重要。程歌這樣做的目的其實是想讓雲煙成為謝一鳴的負累,因為他們三個人中,就數謝一鳴的實力最強,而孟紫柔雖然名義上是謝一鳴的妻子,但她更是孟紫怡的妹妹,所以,誰又能動得了她呢。因此,程歌這看似對雲煙的幫助,實則隻是為了最大程度上牽製謝一鳴夫婦。盧英傑自然清楚程歌的意圖,再加上他對雲煙也不反感,畢竟這小子剛才那一通馬屁拍得他挺舒服的。於是,盧英傑點頭說道。「這小子看起來挺順眼的,而且說話也好聽,所以,我沒有什麼意見。」謝一鳴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他已經答應了蘇萱,要帶雲煙進入泰坦遺跡,現在程歌和盧英傑既然都對雲煙沒什麼意見,那他也就順水推舟,這樣也算是對蘇萱有個交代。而孟紫柔可就沒有其他人這麼多的心思了,如果讓她來決定的話,大概孟紫柔也會選擇帶上雲煙。畢竟雲煙這幾天可沒少說她的好話,孟紫柔又怎麼會拒絕一個不僅長得好看,而且還懂得怎麼討她歡心的男人。至於另外一個人選,隻見謝一鳴把目光轉向所有弟子中的一個高瘦青年說道。「謝文彬,你跟師傅進去吧。」聽到謝一鳴這話,謝文彬一臉興奮地答道。「遵命,師傅!」隨後,隻見程歌轉身對巫峰山和貝海池兩人說道。「巫長老行事果決,修為精湛,就由你陪我進入泰坦遺跡,貝長老向來穩重,處事謹慎,你便留在洞口守候,若有異常,立即以魂螺傳訊,通知我和巫長老。」兩人聞言,並無異議,隨即便點頭答應了。見眾人都已經安排妥當,謝一鳴便向遺跡石門走去,而程歌則緊隨其後,盧英傑這時取出融天鼎殘片,並將其放進對應的凹槽之內。頓時隻見盧英傑的那枚殘片上綻放出一道射向石門中心的光束,顯然,這樣的光束還差兩道。於是,謝一鳴和程歌依次將自己手中的殘片也放進了石門上的凹槽中,當這三道光束彙集於石門的中央時,眾人忽然聽到一陣沉悶的摩擦聲響。伴隨著這道聲響漸漸消失,眾人發現石門並沒有自動打開,但是那三塊鑲嵌在石門上的融天鼎殘片卻已經消失了。謝一鳴見狀有些詫異地看向盧英傑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盧英傑隨即仔細地查看了一遍石門上裂開的縫隙,他發現這扇石門的厚度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而且,盧英傑從這僅有的一道縫隙中往內探查了許久,最後他終於確定了入口裡麵的情況。隻見盧英傑緩緩轉身,有些無奈地對眾人說道。「他們果然很謹慎,這扇石門之後是一條數百丈長的通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條通道的確不是泰坦遺跡的正門,因為通道之中好像還有不少人類屍骨的殘骸。」聽到這話,眾人都是一驚,隻聽謝一鳴繼續問道。「莫非這裡也不是泰坦遺跡的出口?」然而,盧英傑搖了搖頭答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發現那些屍骨的爬行方向都是朝外的,這也就是說,他們可能知道從這裡可以出去,隻是他們都沒有爬出來而已。」就在這時,孟紫柔很隨意地說道。「也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打開這扇門。」被孟紫柔這麼一說,盧英傑忽然反應過來,隻見他緩緩點頭說道。「照你這麼說,這扇石門背後應該也有類似的機關,如果有人想要出來,就必須要破解石門背後的機關才行。」聽到盧英傑的推斷,程歌有些疑惑地問道。「他們為什麼要設置這樣一扇石門?就算是作為逃生通道也完全沒有必要這麼麻煩。」盧英傑也認同程歌的看法,因為通道裡麵的屍骨的確是想從這裡出來,可是就在大家沉默之際,雲煙忽然插了一句。「如果一扇門的兩麵都設有開啟的機關,那是不是說這扇門的兩側並無內外之分。」雲煙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卻讓盧英傑豁然開朗,隻見他忽然笑道。「我就說你小子一點都不簡單,老夫正納悶這是怎麼回事,你一句話就讓我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雲煙隻是就事論事,因為他也沒有想到更合理的解釋,但是盧英傑卻憑他這句話想通了遺跡入口的秘密。隻聽盧英傑繼續說道。「根據我的傳承記憶,這泰坦遺族似乎從未參加過修行世界的爭鬥,可是像他們這種擅長煉器的種族,如果遭逢亂世的話,是斷然不可能置身事外的。因此,他們可能是為了偏安一隅,才將自己的種族與外界完全隔離,並以此來躲避世間的紛爭。」聽到盧英傑的解釋,雲煙忽然想起之前昊天鏡的器靈曾經說過,上古異神族黃龍氏向來喜歡保持中立,而這泰坦遺族又是黃龍氏的後裔,看來他們還真是一脈相承。不過謝一鳴此刻想的卻是他們一旦進去,會不會也和通道中的那些屍骨一樣,被永遠的困死在遺跡之中。「沒想到我們辛辛苦苦打開了遺跡的入口,可是現在卻沒有一個人敢進去,這還真是有些諷刺。」盧英傑一聽無奈地笑道。「如果那三塊融天鼎殘片還在,我們倒是不必這麼擔憂,可是現在所有的法器殘片都已經不翼而飛了,我們就算要放棄,恐怕也沒有人會甘心把這到手的機緣拱手讓人吧。」一直都在沉默的程歌這時開口道。「剛才你們個個爭先恐後,生怕寶物被彆人搶走了,怎麼現在又畏畏縮縮,既然這樣,那就由先進去,你們如果怕的話最好彆跟來,這樣也省得我費心和你們爭搶。」說著程歌便要上前打開入口石門,可是盧英傑卻忽然擋在程歌麵前,並一臉堆笑著說道。「程歌妹妹不要心急嘛,就算是要進去也得有人在前麵幫你開路,更何況謝宗主剛才都已經說過了,他要帶領大家進入泰坦遺跡。」聽到盧英傑這話,程歌把目光轉向一旁的謝一鳴並問道。「謝宗主到底想好了沒有,大家可都在等你的決定。」迫於無奈的謝一鳴隻好硬著頭皮答道。「既然如此,那我自當身先士卒,你們隻管跟上就是了。」得到謝一鳴肯定的答複之後,眾人心中總算有了底氣,畢竟天塌了總有個子高的人先頂著,而洞內如果有危險的話,謝一鳴也同樣會首當其衝。隨即,謝一鳴來到入口石門前,隻見他伸手輕輕地按在石門上,然後向著上下左右不同的方向試探了幾下之後,石門果然在他強大的魂力驅使下緩緩上升。石門背後是一條漆黑無比的通道,謝一鳴稍加探查,便對通道之內的情況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隨後隻見謝一鳴轉身向孟紫柔叮囑道。「夫人待會一定要跟緊我,萬一出現什麼狀況的話,我也能護你周全。」孟紫柔聞言微微點頭,而後她又對身旁的雲煙和謝文彬說道。「你們兩個就跟在我身後......」可是還沒等孟紫柔把話說完,巫峰山就開口打斷孟紫柔並說道。「我們主上是何等身份,怎麼能跟在這兩個臭小子的身後。」「那你想怎樣?」孟紫柔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原本她就對程歌和盧英傑聯手將謝一鳴逼到最前麵有些不滿,現在巫峰山又這樣無理取鬨,這讓本就心高氣傲的孟紫柔頓時有些氣惱。然而,巫峰山卻冷聲說道。「這條通道如此狹小,我們想要通過必須爬行,但是主上身為女子,如果跟在兩個男人身後,這成何體統。」孟紫柔一聽立刻反駁道。「這有什麼關係,我也是女子,不同樣跟在我夫君身後嗎!」「是啊,你也知道謝宗主是你的夫君,可這兩個家夥又算什麼東西?他們怎麼能在主上前麵。」孟紫柔實在忍不下這口氣,因為巫峰山說到底還是沒把她放在眼裡,這讓孟紫柔更加惱火,隻見她冷笑一聲說道。「不就是怕你家妖主大人跟在一個男人屁股後麵嘛,但這也是你們自找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中的盤算。既然你們能讓我夫君做你們的擋箭牌,憑什麼你家妖主就不能受這點委屈,再說了,大家進入通道之後還不都一樣,誰不得跟狗似得往前爬,弄得你家妖主就高人一等。」孟紫柔這話是將巫峰山的遮羞布給徹底的撕了下來,不過她也知道,這對程歌來說的確有些過分,畢竟她再怎麼說也是一方之主。可如果真讓她跟在謝文彬的屁股後麵,那這件事情以後肯定會成為她嘲笑程歌的把柄。就在孟紫柔和巫峰山相持不下的時候,盧英傑卻上前一步,也跟著湊起了熱鬨。「我說巫長老呀,你這顧頭不顧腚的建議我可不太讚成,話說程歌妹妹的確不能跟在這兩個小子的屁股後麵,但是你可曾想過,誰又有資格跟在程歌妹妹的......後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