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大餅?
李桂枝被沈薇給整不會了。
聽這意思,沈薇是想讓她賣大餅?
但這東西會有人買嗎?
因為隻要是土生土長的北方女人,就沒有幾個不會烙大餅的,想吃了和點麵自己在家就做了,誰還會花錢去外麵買?
見她滿臉疑惑,沈薇解釋道:“不是大餅,是醬香千層餅,隻是跟大餅有點像,但吃起來完全不是一回事。”
“這樣嗎?”李桂枝還是有點疑惑道,不過回頭一想,既然是沈薇出的主意,那肯定就差不了,“那行,聽你的。”
“你也彆先急著決定,”沈薇道,“這樣吧,晚上你去我那邊吃飯,我做一點你先嘗嘗。如果覺得好吃咱們再商量怎麼弄。”
最早沈薇就想過做醬香餅的,但這個時代不像幾十年後,不管什麼季節都能買到想要的蔬菜和調料,所以就放棄了這個項目。
現在李桂枝想自己做點事,她決定再把這個東西研究出來。
想要做出好吃的醬香餅,最重要的是熬製料汁。
本來是需要用洋蔥和番茄醬的,但這兩種材料現在都買不到,所以她用大蔥頭代替了洋蔥,番茄醬就直接不放。
在空間廚房裡忙碌了一個多小時,一碗用靈泉水香味撲鼻的醬料便熬好了,用手指頭蘸著嘗了嘗,除了顏色不夠偏紅,並且沒有記憶中的辣味之外,其它還原得都還不錯。
不過這是在京城,現在大多數人都還不習慣吃辣,所以這種口味應該合適。
接下來就是做餅了。
想要千層餅外酥裡柔,第一步和麵就是關鍵,得用半燙麵的方法。也就是用七八十度的熱水先把麵和成絮狀,再加冷水揉成麵團。
另一個關鍵是把麵團擀開後,要抹上一層油酥,再把麵片切成七八塊,一層一層的疊起來再次團成麵團醒發五分鐘,再次擀成五毫米厚度的圓餅,就能上鍋烙了。
空間廚房是有大電餅鐺的,所以做起來很簡單,兩麵各烙上三分鐘,大餅表麵便已經金黃酥脆,最後刷上特製的醬料,一張色香味俱全的醬香千層餅就做好了。
沈薇把餅切成小片裝在盤子裡,然後退出空間,這才讓馬秀兒關了店門回家。
下午沒什麼事,李桂枝就在沈薇這邊陪奶奶說話,帶她在周圍散步,不過心裡卻一直惦記著沈薇說的醬香餅。
好不容易等到天快黑了,她便迫不及待跟奶奶回了家。
還沒進門,她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醬香味,進屋一看,賀西洲跟賀老爺子兩人坐在客廳裡,已經人手一塊吃了起來。
“媽,你快來嘗嘗,很香。”賀西洲道。
李桂枝當然知道很香,她在外麵就聞到了,便趕緊洗了手,也拿了一片在手裡。
不過她沒有直接吃,而是先仔細看了看,發現這餅果然分了好多層,而且最外麵的一層金黃酥脆,塗滿了濃濃的醬料,還有翠綠的蔥葉點綴著,看起來就很有食欲。
她小小地咬了一口,隨著一聲輕微的哢嚓聲,濃鬱的蔥香、醬香直衝她的天靈蓋。
她也是好幾十歲的人了,但也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餅。
“怎麼樣媽?”賀西洲問,“好吃嗎?”
“好吃,太好吃了!”李桂枝讚不絕口地道,“沒想到一張餅也能做得這麼好吃。”
“哼,你也不看看是誰做的,”賀老爺子一塊餅已經吃完了,又拿了一片,邊吃邊說道,“我聽沈薇說你想自己做點生意,這是好事,我們都支持你。現在沈薇幫你想了辦法,接下來就要看你自己了。好好跟沈薇學,相信你也能做得不錯。”
“知道了爸,我肯定會好好學的。”
李桂枝是真的心服口服,也沒再端著婆婆的架子,一副好學生的模樣,讓賀老爺子跟賀西洲也放下了心。
說著她又對沈薇道:“那個沈薇啊,要麻煩你了,要不吃了晚飯就開始教我?”
“沒問題。”
於是晚飯過後,李桂枝搶著收拾了碗筷,便興致勃勃地等在了灶台前。
沈薇把材料都拿了出來,從怎麼熬製料汁開始,一步一步教她做。
畢竟是第一次做,李桂枝還是有些放不開,所以花的時間多了一些,弄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把第一份醬汁熬好。
“沈薇你嘗嘗,看怎麼樣?”
沈薇用筷子蘸了點放進嘴裡,果然跟她預料中一樣,用普通自來水熬製出來的醬汁,香味比用靈泉水熬製的差了很多。
見她不說話,李桂枝自己也趕緊嘗了嘗,然後滿臉失望。
“看來想一次就做好還是不行的,我真不是你這樣的天才。”李桂枝自嘲地笑了笑,“不過我會多練,必須做到跟你熬的一樣好吃才出去擺攤。”
“那今晚還要烙餅嗎?”沈薇問。
“要,”李桂枝道,“時間還早呢,我想完完全全做一次。”
烙餅對李桂枝來說不是難事,很快就做了出來。
但結果還是一樣,她都是仔仔細細按照沈薇教的,一點不差地做,但烙出來的餅口感就是不好,不但表麵不酥脆,裡麵也不夠柔軟。
再刷上她自己做的醬料嘗一嘗。
“唉,”李桂枝一聲歎息,“比起你做的還是差遠了。”
沈薇笑而不答。
她答應賀西洲幫李桂枝,但可沒說要把靈泉水直接給她,要先讓她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裡,後麵她才知道有些事不是誰都能做好的。
“多練練應該就行了。”沈薇道,“今天不早了,明天再練吧。”
李桂枝點點頭,她肯定不會就這麼放棄,她相信沈薇能做出來,她也一定能做到。
從明天開始,她就跟這醬香餅死磕上了!
……
李桂枝滿腦子都是做醬香餅,回到家裡都沒注意到,賀建國還坐在客廳裡。
今天他回家後發現家裡冷冷清清,早上出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當時就氣得火冒三丈。
坐在客廳一直等了幾個小時,李桂枝才慢悠悠地回來。
看到她賀建國心頭的氣又上來了,冷聲道:“你舍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