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駙馬表哥成事後,就會把薑鳳珠這個女人挫骨揚灰,讓她萬劫不複……”
柳如煙嘴上這麼說著,忍不住捂住嘴流下淚來。
聽到這一切,百姓們都傻眼了。
大家麵麵相覷,十分懷疑自己的耳朵。
是他們聽錯了嗎?
原來不是公主囂張跋扈,是駙馬和眼前這個柳如煙逼人太甚?
整個京城誰人不知,當初寧遠侯府空有名頭在,其實早已敗落不堪,多虧了公主薑鳳珠下嫁,才給駙馬全家數不儘的榮華富貴。
可是到頭來,駙馬卻要害公主至此?
好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
他甚至還大逆不道,想要謀權篡位?
可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駙馬不仁不義之事公之於眾,不僅百姓,幾個男寵也是驚愕不已。
這些連他們都不知道。
隻能說駙馬演得太好了。
不過假的終究是假的,現在還是被人揭穿了他虛偽的麵目。
站在薑鳳珠身旁的春桃更是氣得直跺腳。
駙馬貪念公主的權勢,利用她的身份又舍不得這個柳如煙,乾脆直接將人養在偏院。
也不想想,他不過是侯府的區區庶子,隨了他小妾母親得了一副好皮相,得了公主的喜歡,才讓他在地位上高出嫡子一截。
他不知感恩就罷了,竟然還敢利用公主,如今怎麼想怎麼覺得惡心。
這個可怕的毒蟲,真是罪該萬死。
“柳如煙,你發什麼瘋!”
那邊夏清荷不敢置信的看著柳如煙,無法相信她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不僅自毀名節,還為薑鳳珠找到了殺駙馬的借口,她是瘋了不成?
“郡主,你讓我當眾誣陷公主,我也想啊,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的嘴不聽使喚,隻能說真話。”
說完,柳如煙連忙捂住嘴,瞪圓的眼驚恐回視夏清荷。
夏清荷的臉色變得超級難看,那眼神恨不得將柳如煙戳成個篩子。
她彎腰,一把揪住柳如煙的衣領,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你胡說什麼?我何時讓你誣陷公主了?”
柳如煙大驚失色,心裡慌得一批,快哭了。
她慌忙擺手,一開口卻是:
“你昨晚讓人秘密把我請進府中,還給了我一大筆銀錢,現在錢還被我藏在床頭的被褥底下。”
柳如煙極力地想捂住自己的嘴,不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但她忍不住啊。
夏清荷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站在一旁老神在在的薑鳳珠,處於失語狀態。
她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麵前發瘋得如此坦誠。
她徹底慌了,不知道如何應對,語無倫次地說道:
“你莫不是真瘋了,再敢胡言亂語,隨意攀扯,我讓人把你杖斃。”
柳如煙臉上滑落兩行清淚,開口卻是——
“喲~你比公主還囂張跋扈呢!公主隻是抽了我幾鞭子,你卻是讓人直接把我杖斃,好歹毒的心腸!”
柳如煙開始控製不住她的嘴了。
“安平郡主,你也彆裝了,整天裝賢良,扮淑女,不累嗎?”
“給了我銀子,讓我為你辦事,卻是不顧我的死活,正是應了那句話,錢難掙,屎難吃。”
“現在銀子到手,這牛馬老娘不當了!”
“誰再敢給我看臉色,我就給她點顏色看看……”
薑鳳珠站在原地冷眼旁觀,其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這吐真劑果然名不虛傳!
她剛才趁人不備用在了柳如煙身上,柳如煙果然隻能開口講實話。
看夠了戲,薑鳳珠擺了擺手,立刻便有侍衛過來,像拖死狗一樣將柳如煙拖了下去。
柳如煙嘴裡還在喊著:“公主殿下,莫怪啊,我也是奉命行事。”
夏清菏臉上青白交錯,好不精彩。
看到柳如煙被拖下去,她走到薑鳳珠麵前,對她說道:
“公主,你不要相信她的話,她本來就妒恨你我這樣的天驕貴女,你萬萬不能相信她的挑撥……”
聽到這話,薑鳳珠隻是嗤笑一下。
“夏清菏,本公主看起來很蠢嗎?”
她一腳踹在夏清荷腿窩上,夏清荷頓時吃痛的單膝跪在地上,痛的齜牙咧嘴。
薑鳳珠笑道:“這麼多年明爭暗鬥,你哪一次贏過本公主了?本公主告訴你,隻要本公主不死,你這輩子就休想壓過本公主一頭。”
夏清荷抽著氣,忍著痛,眼裡含著淚咬牙道:
“我告訴你,公主,天底下所有的男子都喜歡溫柔的女子,柔情似水的女子才配獲得男人的喜歡,但是你呢?你傲慢無禮,乖僻毒辣,自以為是,所以你有被貶去邊疆的下場也不稀奇。”
聽聞她的話,薑鳳珠忍不住冷笑開口諷刺。
“女子本該需要自己強大,本公主從來不否認那些溫柔的女子,但是把依附於男人當做自己的價值,難道不可憐嗎?”
“把自己當貓貓狗狗,去獻媚博取男子的憐愛,在本公主看來,你和那些寵物也沒有什麼區彆!”
殺人誅心。
夏清荷頓時被刺激得心口起伏。
她氣急敗壞對薑鳳珠放狠話道:“那我們走著瞧吧,反正現在我還是京都貴女,而你卻被趕出了京城。”
“聽說嶺南民風彪悍,你一個嬌滴滴的公主去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有沒有命回來可就不好說了!”
詛咒她?
薑鳳珠挑了挑眉。
看吧,剛才還對她挑釁,榜樣自己是貴族女子般的溫柔。
可是被她刺激之後,便粗聲粗氣,撕破臉似的叫囂,讓她想到了市井潑婦。
不過看到夏清菏這氣急敗壞的樣子,她依舊覺得心爽了一瞬。
“公主,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家郡主一般見識,老奴自請罰跪一個時辰,給公主賠禮。”
這時,跟在夏清荷身旁的老嬤嬤跪在了薑鳳珠麵前。
薑鳳珠低眸掃她一眼,聲音淡漠:“你在替你家主子求情?”
“老奴隻是怕皇後娘娘怪罪下來,公主殿下不好交代。”
嬤嬤輕聲細語的勸說著,卻句句帶著警告之意。
拿皇後來壓她,以為她會怕嗎?
反正當初為了把春桃從宮裡搶出來,她跟皇後的梁子已經結下了,她還在乎多添一筆?
薑鳳珠輕瞥她一眼,轉頭對夏清荷淡淡道:
“皇兄封你郡主,你卻恩將仇報,陷害他唯一的妹妹。此事本公主會派人稟告皇兄,褫奪你的郡主封號,以示懲戒!”
聽到自己郡主的位置不保,夏清荷兩眼一陣黑,一下子暈了過去。
“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