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特殊癖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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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嚴絲合縫,距離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身後是銅牆鐵壁般堅硬的身體,滾燙炙熱,霸道又粗野地禁錮著她,隻要她稍微掙紮一下,他就會加重力道,在此過程中,一黑一白互相糾纏,最後留下曖昧的紅痕。

空氣中食物誘人的甜香味漸漸消散,從而被無法忽視的緊張和危險所取代。

男人用的是部隊裡較為常見的擒拿招數,一招製敵,力量懸殊下,根本不可能逃脫。

宋時溪曾經在大學軍訓時見到教官演示過這一招,因為動作帥氣流暢,所以印象深刻,但她從未想過這輩子居然還能親自體驗一遍。

想到書中描繪過秦樾當過兵,所在的部隊特殊,高壓訓練之下,警惕心和防備心都異於常人,再加上在深市混跡多年,一路走來不容易,她突然從背後靠近,很有可能是被秦樾下意識地當成了敵人,所以才會毫無預兆地動手。

思及此,宋時溪顧不上疼痛,連忙出聲道:“哥,是,是我。”

“宋時溪?”

看清壓在身下的人是誰後,秦樾眉眼間的狠厲陰鷙儘數散去,眸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後立馬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

緊接著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幅不可言說的春色,她身上的長裙在剛才的混亂中往上挪蹭了些許,裙擺堆在大腿處,露出一雙又長又白的美腿。

長發鬆散大半,搖搖欲墜地掛在腦後,幾縷青絲滑落,砸在劇烈起伏的胸口,泛出些許令人浮想聯翩的緋色。

秦樾適時挪開視線,餘光就瞧見剛剛她被他遏製住的手腕和手臂處已經紅了一大半,隱隱有了青紫的痕跡,想必傷得不輕。

他在部隊時養成了時刻戒備的習慣,後麵退伍去了深市,剛開發的地界魚龍混雜,想要闖出一番天地,總要手腕強硬些,用拳頭說話再正常不過。

所以剛才宋時溪突然從他背後靠近,他才會下意識地動手製敵。

誰曾想鬨了個烏龍。

“你是不是瘋了?”

脫險後,宋時溪艱難地從桌子上爬下來,隻覺得胸口疼,手疼,腰疼,腿疼,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疼的,睫毛被淚水打濕,視線迷迷蒙蒙的,沒看清路,一腳踩空,差點兒摔下去。

幸好關鍵時候胳膊被人拉了一把,才不至於摔倒。

落在皮膚上的指腹有些粗礪滾燙,磨在傷處更疼了,還泛著難言的酥癢,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剛要掙紮,那手就識趣地上移握住了她的肩膀,等幫她穩住身形後,才離開。

宋時溪罵是罵爽了,可餘光卻瞥見秦樾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秦樾這輩子恐怕都沒有被人指著鼻子罵過,等會兒氣惱上頭,該不會兩拳打死她吧?

她渾身打了個寒戰,連忙先發製人,啜泣著控訴道:“這是我做的晚餐,你吃了我的,還打我,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做了好久好久,一口都還沒吃,你就……”

後麵的話沒說完,尾音就已經顫抖得不像話,聽上去可憐極了。

聞言,秦樾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瞧見了餐桌上擺放的食物,銀耳湯晶瑩剔透,紫團子圓潤可愛,每一樣都格外精致,的確不像是楊嬸平時會做的吃食。

要是放在平時,他一定能看出差彆,但他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才得了閒回家休息,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甜香味,饑餓感湧上來,哪還顧得上彆的?

左右這是他家,吃了又如何?

隻是萬萬沒想到,這軟糯不膩的小玩意兒居然是她做的。

秦樾麵上難得閃過一絲不自在,“對不起,我讓楊嬸等會兒再做一份,現在先去醫院看看你的手。”

這件事是他的錯,理應道歉和妥善解決,他不是不講理的人。

吃食都是小事,關鍵是她的手,雖然他沒用十成十的力道,但要是不管,明天肯定腫得嚇人。

聽見秦樾的話,宋時溪睫毛顫了顫,醫院肯定是要去的,她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她當時也是著急了,才會貿然從他背後衝上去,所以其實也不能把錯全都怪在秦樾身上。

現在他及時道歉並給出了解決方案,她的氣已經消了大半。

可她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晚餐確實是被他吃了,她必須討回來。

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還是秦樾自知理虧,總之,現在的他貌似還挺好說話的。

思及此,宋時溪再次擠出兩滴淚來,故意裝作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我都聽哥的。”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才繼續道:“但是楊嬸早就回家了,我的晚餐又被你吃了,哥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餓肚子吧?”

前半句軟軟的五個字砸下來,聽得秦樾眉梢微挑,心尖宛若被羽毛拂過,蕩起陣陣漣漪,唇角也不免往上揚了揚,可聽見後半句,那抹弧度就又被蕩平了。

他一言不發,靜靜等著她的後話。

“我記得徐秘書上次買的那家飯菜還不錯,要不等會兒你順路給我再買一份?”宋時溪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秦樾。

雖然隻吃過一次,但是直到現在她都還記得那份飯菜的美味,光是想想就要流口水了。

“……”

秦樾等了半天,還以為按照她的性子肯定會趁機提出不少離譜的要求,他也早就做好了拿錢擺平的準備,結果到最後她竟然隻要了一份飯菜。

就這點兒出息。

但使喚他倒是使喚得挺自然的,連那家店在哪兒都不知道,就敢說順路。

秦樾沒說話,盯著她看了兩秒,就率先往門外走去,可走了幾步也不見她跟上來,一扭頭就瞧見她還站在原地,腦袋低垂著,露出一小節白得發光的脖頸,透出幾分落寞和失望。

秦樾垂在身側的手捏緊了些,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耐煩,開口時的語氣卻參雜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還不跟上?手不疼?”

話音剛落,就瞧見她立馬抬起頭朝著他看了過來,一雙水盈盈的眼睛亮得驚人,但轉瞬就又變得軟弱起來,整個人哭得梨花帶雨,宛若風一吹就倒。

“疼,好疼,好疼。”

或許是怕他不相信,她還一連重複了好幾遍。

但這也不妨礙她臨走時偷偷揣了兩個紫團子藏在手裡。

秦樾隻當作沒看到,拿起放在玄關處的車鑰匙就繼續朝著門外走去,經過副駕駛的時候順便幫她開了門,不然她的手受傷了,開車門又要磨磨蹭蹭半天,平白浪費時間。

“坐前麵。”

聞言,準備去後座的宋時溪腳步一轉,不情不願地上了副駕駛。

也對,再怎麼樣,秦樾也不可能給她當司機。

汽車被啟動,又快又穩地駛出大門,外麵天還沒徹底黑下來,殘留了點點夕陽,橘黃混雜著淺粉在天際美得耀眼。

吃完兩個紫團子墊墊肚子後,手腕已經不怎麼疼了,隻是她皮膚白,看著嚇人罷了,相比之下,宋時溪覺得有個地方更疼更難受,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偷偷借著整理安全帶的動作揉了揉。

那麼用力撞上桌麵,肯定青紫了。

想到這兒,宋時溪不由怨恨地瞪了秦樾一眼,但這一看就有些挪不開眼了。

秦樾正在開車,西裝外套在上車時被他隨意丟在了後座,這時候他隻穿了一件最簡單的白色襯衫,袖子被挽起來,露出結實的小臂肌肉,用力時青筋也會隨之鼓起來,性感又迷人。

修長的手握住方向盤,骨節分明,勻稱好看,但左手虎口處的一小圈疤痕卻給這份美打了個折扣。

宋時溪一看到那個疤痕就控製不住地心虛,連忙偏過頭去。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他的襯衫最上麵兩顆紐扣是解開的,露出脖頸和鎖骨,當然,最搶眼的還是那時不時就會滾動一下的喉結,尖尖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前方正要轉彎,他側頭去看路況,黃昏的光打在他臉上,輪廓清晰硬朗,五官精致俊俏,每一處都像是被精心雕刻的一般。

這樣的男人無疑是會讓女人瘋狂著迷,從而產生各種“衝動”的類型。

宋時溪看著看著,鬼使神差地在這一刻想起了不久前被壓在餐桌上的情形,突然覺得喉嚨有些乾澀,待回過神,倏然扭頭看向窗外,默念起了清心咒。

宋時溪你是真的餓了!

也不看看這是誰!

都說經曆過了就會對各種男色祛魅,她是不是真的該談場火辣辣的戀愛了?不然怎麼會“餓”到覬覦起了秦樾的地步?

上輩子初入大學就在互聯網小火了一把,後麵一直忙著工作,根本沒時間談對象,這輩子或許可以考慮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校園戀愛。

但這種事情強求不來,隻能看緣分。

“下車。”

耳邊傳來秦樾低沉的嗓音,打斷了宋時溪胡思亂想的思緒,她做賊心虛,聞言,逃一般地打開車門跳了下去,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下一秒,砰的一聲響起。

正在解安全帶的秦樾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了一眼,就發現宋時溪正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被安全帶卡在了座位上。

兩人對視一眼,秦樾唇角微勾,“需要幫忙嗎?”

明明是極其友好體貼的一句話,宋時溪卻聽出了幾分嘲笑,頓時隻想找條地縫鑽進去,哪能真讓他幫忙,連忙紅著臉去解安全帶,手忙腳亂好半天,最後哢噠一聲,安全帶成功被解開。

她看著慢條斯理收回手的秦樾,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說出道謝的話。

好在秦樾似乎並不在意,下了車就徑直往醫院裡走,宋時溪也掛心於自己的傷勢,連忙跟上去。

科室值班的是一位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女醫生,她先讓宋時溪在椅子上坐下,然後開始檢查她的手,一邊仔細查看,一邊問道:“在哪兒傷的?”

“家裡。”

“怎麼傷的?”

“他用手箍的。”宋時溪下意識地如實回答。

這話一出,女醫生抬起頭看了一眼靠在門口等待的秦樾,見他雖然長得俊秀非常,但表情冷冽,身高體壯,便不禁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身體還有沒有彆的地方不舒服?”

聞言,宋時溪立馬就想到了隱隱作痛的胸口,但是秦樾就站在不遠處,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猶豫兩秒,剛想出聲讓他出去等一會兒,誰知道女醫生經驗豐富,看出她的為難,先一步張了嘴。

“這位男同誌請出去一下。”

秦樾愣了愣,不明白他有什麼好回避的,但到底沒說什麼,果斷地轉身離開,順便還將門給關上了。

女醫生上前將門鎖上,才回頭柔聲道:“現在可以說了。”

宋時溪便將自己的症狀說了一下,女醫生拉起簾子,讓她脫掉衣服,檢查過後,說沒什麼大礙,抹幾天藥就行,但臉色卻越來越嚴肅。

醫生露出這樣的表情,嚇得宋時溪臉色一白,慌張問道:“醫生我是不是得了什麼大病啊?你直接告訴我吧,我能承受得住的……”

“不是,你想到哪兒去了?”

女醫生打斷宋時溪的話,後者聞言重重鬆了一口氣,但轉瞬那口氣又提了起來。

“宋同誌,如果你遭遇了任何強迫性質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聯係公安和婦聯,國家會保護你,懲處壞人。”

女醫生正襟危坐,語氣鄭重又認真,宋時溪毫不懷疑她上一秒點頭,下一秒外麵的秦樾就會被送進大牢。

雖然她還挺喜聞樂見秦樾消失的,但是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她做不出栽贓誣陷的事情,於是急忙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你們是兄妹啊?你哥還是退伍的?”

聽完宋時溪的話,女醫生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慶幸道:“還好沒事,沒事就好。”

不管放在哪個年代,群眾對軍人都有種莫名的信任,但是女醫生還是沒有輕易相信,又問了一些問題,才開了藥,放她出去。

宋時溪剛出門,手中的單子就被秦樾接了過去,他一邊朝著繳費窗口走,一邊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醫生怎麼說?”

她哪敢說實話,含糊道:“塗幾天藥就好了。”

但說完,她頓了頓,又欲蓋彌彰地補充了兩句:“但還是挺嚴重的,醫生讓我靜養,要保持心情愉悅,比如吃點兒好吃的,買點兒好玩的……”

後麵的話在對上秦樾那雙深邃如墨的眸子後,倏然啞了聲。

宋時溪摸了摸鼻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秦樾想聽的不是這些,可見她裝傻,便沒有追問,反正她不說,他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那位醫生倒是熱心腸,隻不過他秦樾從來不屑於對人用強,也沒有特殊的變態嗜好,更彆提是對她了。

隻是,她的身體到底是還有哪兒不舒服?

思及此,秦樾的目光將她從頭到尾都掃視了一圈,沒看出個所以然來,視線便落在了手中的單子上,待看清上麵寫的部位後,他驟然偏開視線,唇線繃直,耳根處卻染上了一抹緋紅,並迅速蔓延至後脖頸,掩進衣領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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