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火熱的雜物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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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沉,夜幕漸漸降至,在天邊留下一片絢麗的晚霞。

宋時溪倒在地上,後腦勺傳來陣陣刺痛,她勉強睜開眼,見到的就是窗外宛若油畫的美景,令人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又一眼,可再美也比不上不遠處的性感男色。

隻見昏黃光線下,一個高大的男人半倚靠在牆上,正壓抑地喘息著。

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上漫著些許不正常的潮紅,濃密的睫毛覆著一雙狹長眼眸,此時微微闔著,透出幾分迷離旖旎之色。

他身材頎長健碩,脊背寬厚,窄腰翹臀,穿著白襯衣黑西褲,儘顯一派矜貴禁欲,偏偏不正經的表情,再加上存在感極強的一側褲兜,給其增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野性。

宋時溪看得耳根子微微發燙,感覺整個人很清醒,卻又覺得恍惚。

她不是死了?可為什麼心臟跳得那麼快?眼前這個男人又是誰?

宋時溪可不覺得地府這麼人性化,還給死人分配極品老公的。

一連串疑問剛冒出來,她的腦海中就突然湧進了大量不屬於她的記憶,或者說是——劇情。

等好不容易梳理完畢,宋時溪這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幾分鐘前她在車上直播的時候出了車禍,而她在死後居然穿進了粉絲在彈幕裡推薦她去看的一本年代文裡,成了書中與她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

原主無親無故,被女主父親帶回秦家時才十八歲。

由於從小的經曆,她的性子自卑敏感,卻又固執要強,因為不想再過寄人籬下的日子,不顧秦家人的勸阻,隻想跟鄉下其他女人一樣早日結婚,有自己的家。

於是書也不好好讀了,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將心思都放在了怎麼嫁給好男人這件事情上,為此還和好姐妹,也就是這本書的女主大吵一架,一氣之下將她推下樓梯,導致腿部骨折和多處擦傷,差點兒讓從小學跳舞的女主再跳不了舞。

兩人就此關係破裂,好閨蜜反目成仇。

後麵原主還看上了女主的未婚夫,和他暗通款曲,曖昧糾纏,為了嫁給他,不惜在女主的生日宴上下藥讓兩人生米煮成熟飯。

事後,原主得償所願,卻身敗名裂,秦家也徹底與她斷絕了關係。

而原主卻不以為意,隻覺得婚後日子便好過了,誰曾想渣男見秦家對她不管不問,便開始肆無忌憚地出軌家暴,導致她早產大出血,最後一屍兩命,死在了手術室。

在原主死後,女主和男主相識相知相愛,然後在大佬哥哥的幫助下,創下商業帝國,愛情和事業雙豐收。

接收完所有的劇情,宋時溪想到原主最後的結局,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什麼叫不作妖就不會死?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可現在這把爛牌交到了她手中。

隻是,為什麼被下藥的人從女主的未婚夫變成了女主的哥哥?

那可是全書最陰狠毒辣的瘋批大佬!落到他手裡,她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望著那道冷冷射在自己身上滿是厭惡的視線,宋時溪不禁打了個寒顫,覺得自己還是繼續裝暈比較好,可剛閉上眼睛,下一秒,耳邊就響起了他低沉冷冽的嗓音。

“滾過來。”

簡單的三個字卻壓迫感十足,好似她要是不按照他的話做,他下一秒就會衝過來擰斷她的脖子。

宋時溪沒辦法,咬牙扶著牆慢慢站了起來,誰知道還沒站穩,身後的門就突然被人從外麵敲響了,期間還伴隨著擰動門把手的聲音。

她被嚇了一跳,下意識驚呼一聲,可剛張開嘴,一隻大掌就伸了過來,並捂住了她的唇,將所有聲音都堵了回去。

他的動作很快,一靠近,兩人的身軀便緊緊貼在了一起。

男人霸道的氣息毫無縫隙地在她周身蔓延開來,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不正常的體溫,滾燙又熱烈。

橫在胸前的手臂肌肉結實緊繃,力道蠻橫,緊緊地束縛著她,隔著薄薄的布料勒得她兩團柔軟陣陣發疼。

奇異的感覺從身體深處擴散出來,沒多久,她的耳尖便不爭氣地爬上了一絲紅暈,身體也綿軟無力地往下滑去。

幾乎是同一時刻,腰身摟上來另一隻大手,禁錮著她,讓她動彈不得,隻能乖乖依附著他站立。

“彆動。”

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炙熱無比,噴灑在脖頸間,泛起陣陣酥麻。

宋時溪從未跟一個異性有過這麼親密的接觸,眼睛不由瞪大,心跳在不受控地加快跳動,但很快那種羞赧就變成了憤怒和害怕,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這種窒息感讓她不自覺地開始掙紮起來,但外麵的人還在嘗試開門,他也許是覺得她是想借此開門或呼救,便箍得更緊,她沒辦法,隻能拚儘全力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上。

牙齒陷入皮肉,沒多久便嘗到了些許腥甜,可他卻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樣,未曾鬆懈半分。

瘋子。

宋時溪在心裡暗罵一句,倔脾氣卻上來了,他不放,她便也不鬆,兩人就這麼無聲地對峙著,可男女力量終究懸殊,就在她因為缺氧,忍不住想要率先終止這場博弈時,外麵的人像是終於放棄了一般,沒了動靜。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兩個人鬆開彼此,往後退了半步。

宋時溪大口大口喘著氣,剛緩過來,餘光便瞥見男人正嫌棄地將手往襯衣上不斷地進行擦拭,仿佛碰了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氣得她差點兒暴跳如雷。

活了二十多年,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有男人對她避之不及,嫌棄至此!

以往誰對她不是阿諛奉承,諂媚非常?可以說她一直過的是眾星捧月一般的日子。

這種落差讓宋時溪不禁也冷下了臉,狠狠瞪向他。

殊不知這樣的神情落在旁人眼裡,卻成了另一種意思。

秦樾看著宋時溪表情幾番變化,最後竟然選擇用一雙水波瀲灩的桃花眼勾他,眉頭不禁蹙起。

她的一頭墨發不知何時已經散開,淩亂地披在腰間,襯得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白得愈發晃眼,有幾縷長發還糾纏在他的手臂上,溢出兩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雪膚花貌,美眸瑩潤,飽滿紅唇泛著春日桃花的顏色,嬌媚相間,活脫脫像極了山林間專吸人精魄的女妖精。

哪還有剛見麵時的那種小心翼翼?

簡直膽大包天。

從今天初次見麵起,他就知道她生了一副好樣貌,但行為舉止間卻唯唯諾諾,一股小家子氣,完全上不了台麵,再加上她對枝意做的那些事,他就對她更看不上眼。

當初枝意骨折住院的時候,他恰好去了國外視察,等他回國,一切都晚了,他爸又對她百般維護,他便隻能暫時壓下怒火,準備回京後再處理。

誰曾想她表麵膽小乖順,背地裡卻敢用這樣肮臟的手段來算計他。

先是在酒中下藥,引他來雜物間,然後關門上鎖,寬衣解帶地往他身上撲,被他用力推開後,還不長記性,居然妄想喊人進來,將兩人捉奸在床,好順利上位。

幾番計策不成,現在又用美貌勾引。

真是輕浮,狐媚,不知羞恥!

秦樾眸色沉了沉,看向宋時溪的眼神也越發鄙夷不喜。

但不管如何,她都算是秦家半個養女,如果今天這事傳了出去,對秦家都是百害無一利,隻能壓下去。

想到這兒,秦樾眉頭蹙起,竭力壓下身體深處傳來的燥熱,薄唇輕啟冷聲道:“從窗戶爬出去,去前麵找我的秘書過來,不然……”

後麵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宋時溪正在氣頭上,對秦樾的話充耳不聞,自顧自地整理著裝。

許久不曾得到回應,秦樾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呼吸都氣得重了兩分,掀起眼皮朝著她看過去,就瞧見她正在慢條斯理地梳頭,手臂抬起,衣袖滑落,露出一小節白皙皓腕。

他皺眉,挪開視線,卻又看到衣角往上露出的楊柳細腰。

目光越避便越是看到不該看的地方,秦樾索性抬起手擋在眼前,眼不見心為靜,但視覺消失,其他感官便越發靈敏。

布料摩擦發出的脆響,女人唇咬發繩發出的砸吧聲,鼻尖縈繞的淡淡清香……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無限放大,一點點蠶食著他的理智。

秦樾指尖扣緊掌心,沒一會兒便變得血肉模糊。

這一幕自然被宋時溪儘收眼底,她輕哼一聲,解氣地勾唇笑了笑,或許放在平時她還不敢無視這個瘋批,跟他對著乾,但是現在他中了那種藥,在她這個異性麵前能翻得起多大的風浪?

至於未來會不會遭到報複……

就算沒有這一茬事,他也不見得會放過她,她還不如先泄泄憤,再想解決的法子。

看著狀態越來越不對勁的男人,宋時溪一方麵怕他控製不住自己,對她真的做出什麼,另一方麵也怕他死在這兒,畢竟原主買的藥那可是給畜生配種用的!

當即不再耽擱,麻溜地越過他,搬起一把椅子架在窗戶下麵。

等爬上去,確定能順利出去後,才扭頭居高臨下地看向他,問道:“你秘書今天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她做這些的時候,秦樾已經有些神誌不清,聞言,雙眼猩紅地望向她,動作有些許僵硬呆滯。

隻見夕陽餘暉慢慢浸入,儘數印在她的發絲上,給她披上一層紅霞暖光。

秦樾眯了眯眼睛,不禁想起虎口上被她狠狠咬後留下的牙印,紅紅淺淺的,不是很疼,卻泛著深入骨髓的癢意。

“黑色。”

得到答案,她翻窗而出,再看不見身影,昏暗的室內就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秦樾再也無法克製自己,癱坐在地上,狼狽地劇烈喘息著。

半敞開的窗吹進來陣陣微風,染著些許香氣,非但沒有帶來半分涼爽,還更添了些許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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