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決了越都大半的高級官員後,這場充滿血腥的歡迎儀式總算告一段落,活下來的大小官員以及各界人士直至離開宴會廳,仍然不免心有餘悸。
這位陳司令果然殺人如麻,變臉之快讓人難以預料,前腳還和韓省長聊得好好的,結果後腳放下筷子就開始殺人。
他們最懼怕這種與喜怒無常的人物打交道,更何況對方還掌控著他們的生殺大權,不少人心中已經後悔沒有提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接風宴過後,這裡發生的事情也很快傳遍整個越都,陳卓的所作所為引起很多人的不滿,畢竟在這個時期各個地區都十分排外,陳卓這個外來者實在是不給他們這些本土勢力留半點麵子。
隻是陳卓風頭正盛,兵強馬壯,再加上人已經被殺,罪行也蓋棺定論,已經失去爭論的意義。
但這次事件還是被本土勢力給記下了,正麵硬剛他們肯定是不敢的,但要是萬一有落井下石的機會,這幫人可不會含糊。
時至今日,還有為數不少的人認為,以陳卓的行事作風不可能長久,完蛋是遲早的事情。
有老不死的家夥私底下甚至還會哼唧小曲:且看他起高樓,且看他樓塌
不過這些不入流的貨色並沒有被陳卓所在意,此時的他也是分外忙碌,武裝警察部隊紀律性極強,並不擾民,在民眾心中的形象很好,部隊換防並沒有引發太大騷亂。
雖說這裡的高官被他殺了一批,但不管什麼年代,想當官的一抓一大把,陳卓暫時也沒有培養心腹的打算,挑選各部門罪惡值低較為順眼的副手提拔頂上。
其中沒有派係,平日裡受到領導打壓的家夥優先任用,這可把這幫人激動壞了,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隻能被邊緣化,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機遇。
雖說在陳卓手底下乾活很危險,一個乾不好就可能被槍斃,但仍然沒有一個人肯撒手權力,全都嗷嗷叫朝著陳卓表達激動之情。
尤可見權力是多麼令人著迷的東西。
這一舉動也讓官場炸開了鍋,大家本以為換了天日,陳卓會把自己的心腹安插到各個崗位,沒想到對方居然完全沒這個想法。
眾人完全想不通陳卓的心思,難道這個家夥當真像他表現的那樣秉公執法?很難想象如此天真的人是如何長這麼大,又怎麼創立起這樣一份偉業。
隻不過在陳卓看來,這幫官員的眼界仍然太窄,他這麼做自然是有目的。
畢竟陳卓現在需要的是一幫能乾的手下,能幫他解決問題,而不是事事都聽他吩咐的應聲蟲。
至於手下不忠心的問題很好辦,先不說陳卓可以洞察人心的特殊能力,光是手中的槍杆子就足夠讓這些活下來的越都官員不敢動什麼歪腦筋。
當然了,最主要的問題仍然是人才稀缺,目前隻能先這麼湊合用。
“這就是越都的財政報表!?”
陳卓拿著手中厚厚一遝文件,眼神惡狠狠盯著眼前新上任的財政廳長。
這踏馬也太誇張了,越都表麵看似風光,但實則卻是千瘡百孔,像一座四處漏風的破房子。
城市城防老化,城牆破敗,城市配套設施老化,大量工廠破產關停,甚至市政還欠著多方巨額貸款,簡直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回長官的話,確實如此。”
新任財政廳長趙雲濤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前財政廳長在任的時候各種虛報瞞報,瘋狂拆東牆補西牆,才使得財政明麵上沒有太難看,勉強搪塞過去就好,反正之前的督軍祁偕遠又不管這個,隻要按時上交軍費就行。
但現在麵對的是陳卓,趙雲濤發現這一情況後,可不敢把那份虛假的財政報表交上來,否則他這個新任財政廳長立馬就得和前任下去作伴,所以隻能硬著頭皮把真實的財政報表拿給陳卓過目。
他隻能賭陳卓雖然殺人如麻,但最起碼講道理。
顯然趙雲濤確實賭對了,看到這份真實財報,陳卓雖然一臉氣惱,但並沒有把這個新任財政廳長怎麼著,畢竟這事跟趙雲濤也沒啥關係,是上任財政廳長以及祁留下的窟窿。
陳卓問道:“這麼大的財政赤字,你說說看應該怎麼解決。”
趙雲濤愣住:“啊?我嗎?”
“廢話,你是財政廳長,你不想辦法誰想辦法,難不成讓我想?那還要你這個財政廳長乾什麼。”
“回長官,辦法倒是有一個。”
趙雲濤有些無奈,“就是屬下不敢說。”
陳卓道:“說吧,有什麼不敢說的,老子又不會吃人。”
趙雲濤聽後,隻得大著膽子小聲道:“司令,您您不是有錢嗎?”
整個大夏的人都知道陳卓有錢,海都一役過後才從列強那裡勒索來那麼多錢,簡直富得流油,可以說整個夏國都找不到比他更有錢的主兒。
想來隻要陳卓肯自掏腰包,越都的財政窟窿根本不叫事,城市也能立馬發展起來。
“你特麼信不信老子吃了你!”
誰知聽完趙雲濤的話,陳卓直接兩眼一瞪:“你這老小子聽好了,老子的錢和你們沒有一毛錢關係。你倒挺會想主意,合著老子一分錢沒撈著,還得倒貼錢給你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