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槍聲在海都市政廳前不斷響起。
空氣中不僅彌漫著刺鼻的火藥味,還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
一旁的行刑場上,不斷有一批接一批的暴徒被押送上去行刑處決,卡車也一趟又一趟的把執行完的屍體托運走,工人司機全都累的夠嗆,但即便如此屍體仍然清理不過來。
而圍觀市民也從槍決一開始的歡呼叫好,再到麻木,最後隱隱開始有些懼怕,有些膽小的甚至已經提前離場。
人群當中也不乏有人在之前輿論煽動中對市政廳不滿,對警察不滿,險些就一時衝動加入暴亂人群。
甚至得知有人趁機撈到不少好處更是眼紅不已,但現在他們全都無比慶幸自己沒有這麼做,否則他們此時大概也在被行刑處決的罪犯之列。
而場上那些記者也從一開始不斷舉起相機,再到後麵默默把相機放下,實在有些拍無可拍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輪到最後一批暴亂者被押送上場。
麵對冰冷的槍口,這些人已經沒有太大反應,在周圍人不斷被拉走槍斃的刺激下,他們的精神都被嚇出嚴重問題。
隨著最後一輪槍聲響過,參與犯罪者的行刑結束,在場所有人全都發自內心的長呼一口氣,覺得這場公審終於結束了。
不過這時陳卓卻再一次站出來道:“參與犯罪者已經全部行刑完畢,接下來就該審判策劃並密謀這次犯罪的罪犯了。”
這下場上人都是一愣,他們當中不少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場犯罪有組織者。
不等他們細問,又有大批人員被押送上來,這下原本已經麻木的市民再次躁動起來,因為這些人當中有很多都是在海都市攪動風雨的大人物。
光是被人們認出來的大佬就有不少,例如赤幫大佬左月生和黃金貴,金融行業巨頭傅紹安,以及開辦多家大型工廠的幾個大富豪等,除此之外還有經常在報紙上發表文章的大文豪。
這些人不僅影響力很大,而且很多人都知道他們居住在洋居地,很難想象,這些平日裡難得一見的大人物此時竟然都被抓到市政廳前進行公審。
不過大眾的震驚還遠沒結束,隨著這些人上場,最後被帶上來的人物更是驚掉所有人下巴。
因為這最後一批罪犯竟然是洋人!
全場記者無不嘩然,因為這很有可能是大夏首次對洋人公開審判!
一些大報社的記者更是眼睛瞪大,把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這些洋人的身份可不一般,為首的那幾個洋人竟然是高盧洋居地的公董局董事!
他們絕對不會認錯,就連經常出席各種活動的總董布徹也在其中。
警察是瘋了嗎!
儘管記者們向來喜歡搞些大新聞,但這個新聞未免也太大了,他們實在消化不了!
相比起之前被執行死刑的數千名犯罪者,他們無疑認為這件事產生的後果更嚴重。
前者頂多讓大夏受到國際輿論的抨擊譴責,對陳卓本人進行批判,但後者卻很有可能引發兩國甚至多國之間的戰爭!
不過陳卓並不關心台下人們有多震撼,把罪人全部帶到後,便讓手下將這些人的罪行全盤托出。
當人們得知這些家夥為了謀求私益,竟然不惜刻意製造罪行,造成這麼多人無辜死去,眼神全都從之前的震驚轉變為無比的憤怒,所有人的怒火都被再次點燃。
他們尤其憎恨那些聽從洋人吩咐辦事的海都大佬,簡直就是畜生,對自己同胞都能下這樣毒手。
將罪行全部敘述完畢後,陳卓再次做出宣判,不出所料還是死刑,畢竟大家都知道這位爺的量刑標準一直都是死刑起步。
“不!”
儘管這些人早就知道這個夏國警察不會放過他們,但親耳聽到自己被判死刑,還是無法接受。
高盧人全都大聲抗議,那些富商大佬則痛哭求饒,就連一個向來自詡不怕死的文豪編輯也被嚇破膽直接癱軟在地。
黃金貴更是忍不住破口大罵:“老子就該在你當初還是個小巡警的時候,直接派人砍死你!”
倒是左月生像認命一樣始終默不作聲,自從被捕之後他就明白他們這幫人死定了,就算再怎麼鬨也改變不了這位局長的決定。
而那位總董布徹先生由於實在找不到辯護律師,隻能自己上場:“陳局長,我的全名是布徹·讓·奧諾瓦德,我的家族在高盧國已經延續上百年,城堡更是見證無數祖輩的榮耀。
作為貴族你不可以殺我,必須為我保留一份貴族的體麵,之後我的家族會替我贖身。”
布徹已經不敢再威脅陳卓,等高盧國艦隊趕到,估計他的屍體已經臭了。
他現在隻希望對方可以看在自己貴族出身的份上給予優待。
畢竟在他們那裡,彼此國家間發生戰爭,一般不會殺死對方軍隊中的貴族和將領,會給予贖回的機會。
“很抱歉布徹先生,這裡是東方,貴族在這裡沒有優待。”
陳卓直接拒絕他的要求:“我們夏國人隻相信一句話,叫做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很快包括布徹在內的一幫人也被押解至行刑場上等待執行死刑。
但這一次麵對他們的並非警察的槍口,而是一門門火炮。
陳卓之前並不是在嚇唬他們,確實要對這些罪大惡極之輩使用炮決作為行刑方式。
有罪犯看到這一幕,還沒來及行刑就被直接嚇死過去。
不過武裝警察並沒有因此手軟,仍然將其固定在炮台前。
“陳局長先等一下。”
這時江大橋快步走到陳卓麵前道:“內閣剛給你發來一份加急電報,你要不要聽完內容再做決定。”
“不用說了,我一個字都不聽。”
陳卓打斷道:“我怕聽完忍不住再罵他們一頓。”
江大橋:“”
陳卓連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電報的內容是什麼,肯定是勒令他放人。
但彆說內閣大臣現在不在這裡,就算在這裡也照樣行不通。
彆說他們,耶穌來了也不好使。
江大橋自知勸說無用,把話帶到後便不再多說什麼,況且他的理念主張其實和陳卓有一定契合度,兩人誌同道合,隻不過遠沒有陳卓這麼瘋狂罷了。
接下來再無人能製止這場行刑繼續。
一個個滿臉絕望的罪人被固定好,得到陳卓首肯後,負責行刑的警察直接開火。
隨著一聲聲炮響,巨大的衝擊力作用下,這些人當場被炸的四分五裂,屍骨無存,場麵異常駭人。
而他們臨刑前那淒厲而又充滿恐懼的慘叫聲,更是讓無數民眾心驚膽戰,晚上少不了會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