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審結束後,武裝警察便接管整個縣城的防務。
同時陳卓也表示在新任縣長到任之前,崇興縣所有政務都由他負責批示,縣署人員隻得每天把文件送到警局去。
雖說這樣完全不符合規章,但誰讓這位爺把縣長都給斃了,在上麵來人之前,縣署人員隻能乖乖照做。
就這樣,強行接手一縣政務的陳卓,雖說職務沒變,但已經在實際意義上統治了崇興縣。
隨著縣長大印被他拿到手,麵板獎勵也隨之出現。
“消滅崇興縣內全部有威脅勢力,並達成實際統治,你已獲得七十萬點積分。”
這給了陳卓很大驚喜,原來有地盤之後得到的獎勵這麼足,遠比之前挫敗倭國意圖拿到的積分多上太多。
不過他也明白,當時自己挫敗的僅僅隻是倭國驚天謀劃當中的一小部分,隻有倭國商會的人員負責,最終倭國也未必會執行這一計劃,所以才沒有給太多積分。
眼下有了這筆積分入賬,再加上之前剿滅的收獲,積分多到讓陳卓都拿不定主意,甚至能夠直接兌換一艘輕型驅逐艦。
當然他也就是想想,不可能真的把積分拿去兌換。
先不提單獨一艘輕型驅逐艦派不上什麼大用場,就算真弄出這玩意兒,以他目前的勢力也養護不起,還是得考慮實際情況。
於是陳卓一邊思考這筆積分該如何分配,一邊對崇興縣的政務進行改製。
如今何家、魏家等大家族都被他鏟除,但崇興縣內還有一些鄉紳富戶存在,有幾家更是入股他創辦的官方經營公司。
不過自打何家都被消滅後,這些當地富戶都有些慌,唯恐哪天也被警察突然抄家。
但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收拾細軟跑路,那簡直是坐實他們的心虛,給陳卓拿他們開刀找理由。
實際上其實是他們想多了,陳卓並沒有對他們動手的打算。
畢竟不是所有鄉紳都是壞種,他隻針對罪惡值過線的。
然而即便如此那些鄉紳們也仍不放心,為了自保各自拿出一部分家財,用於鋪橋修路,施粥放糧賑濟窮人,不圖回報,隻求給自己博一個好名聲。
陳卓對此既沒支持也沒反對,任由他們自由發揮。
接下來他對外發布了自己的第一條政令,那便是取消曆任縣長製定下的眾多苛刻雜稅,僅保留田賦等一些正常的基礎稅收。
當告示貼出來之後,縣民幾乎難以置信,最後紛紛喜極而泣,有人甚至跪在地上高呼萬歲。
免除大量雜稅使得他們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力氣養活一家老小,不必賣兒賣女,也不必為求溫飽而去鋌而走險,壓在身上的重擔驟然減輕,一時間民眾對陳卓的支持到達了頂峰。
哪怕何家老太爺二兒子率部到來,他們也會為警察搖旗呐喊助威。
不過陳卓自然明白這一時期各地的稅收為何這麼重,畢竟實際掌控華國各地區的基本都是軍閥勢力。
軍閥們為了不被吞並消滅,隻能不斷擴兵壯大勢力,而養活一支軍隊所需要的軍費十分龐大,便隻能把主意打到稅收上麵,再加上地方層層剝削,導致農民大眾被壓榨嚴重。
相比於其它勢力而言,陳卓雖說也有軍費開支,但無疑要少上很多,完全沒必要把治下民眾逼上絕路。
更何況他把崇興縣的一眾豪紳抄家滅門,沒收的財富十分龐大。
而讓陳卓沒想到的是,他這一舉措因對幾十萬縣民影響頗大,居然又有二十萬積分進賬。
對此他自然是喜不勝收,看來隻要積極下達政令,影響地區發展走向,就能獲得積分獎勵。
但他也明白,作為統治者最好不要朝令夕改,或者做一些給自己挖坑添堵的事情,那樣反而得不償失。
將民生事務妥當安排後,在軍事方麵,陳卓勢力也有了極大擴張。
思來想去,最終他還是選擇穩紮穩打的常規發展路線。
經過一輪積分消耗,陳卓麾下的武裝警察部隊擴編為一個標準團規模,下轄三個營,共計一千八百餘人,各級長官由原先的營長以及連隊長各升一級。
給他們配置的是之前同款突擊步槍,輕重機槍增至百挺,並裝備十門70毫米口徑步兵炮,使武裝力量得到進一步提升。
剩餘的積分則全被陳卓拿去兌換擲彈筒和迫擊炮,殺傷力雖然較小,但勝在價格便宜且輕便易攜帶,在必要時刻還有可能發揮奇效,比如說柱子一炮乾掉阪田指揮部。
至於150毫米口徑的重型榴彈炮,陳卓並沒有再進行兌換。
除了積分已經消耗完實在兌換不起之外,以目前的戰爭局勢,一門重炮暫時夠用,沒有那麼多的打擊目標可供它發威,它的更大作用其實是戰場威懾力。
畢竟這一時期的夏國軍閥,除了山海軍和直隸軍,真的是一個比一個窮,彆說飛機坦克,連大炮都很少有,打起仗來完全就是拿人命去填。
在軍事力量得到極大提升的同時,陳卓的名聲也從崇興縣傳播到周邊幾縣。
幾縣上層人士都已得知崇興縣易主,被一位披著警察外皮的軍閥暴君霸占。
除此之外,申都市也有消息傳來。
雖說崇興縣位置偏遠,雙方消息傳播很難送達,但殺縣長這種大事還是傳了過去。
幾天下來,警務處長周福生都快把陳卓的電話打爆了。
他知道陳卓能惹事,但萬萬沒想到是踏馬這麼能惹事!
居然連縣長都敢殺,無疑是在給他這個警務處長製造大難題。
為了掩蓋陳卓的動態,他每天愁的大把大把掉頭發,恨不得當場辭職不乾。
“祖宗!我叫你祖宗了陳卓!求求你給我少找點麻煩吧,我的職權真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大!”
電話那頭傳來周福生近乎生無可戀的聲音,“過兩天警局會派出督察員到崇興縣對你進行秘密調查,我實在攔不住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掛斷電話,陳卓一臉淡定,連半路堵截督察員的想法都沒有。
如今他勢力已成,這些官場上的打壓與製衡根本毫無意義。
陳卓這段時間唯一關注的,就是寧省軍閥的動態。
在何家被滅之後,那位何家二爺遲遲沒有率兵回來,這讓他意識到寧吳兩省軍閥之間的戰爭應該已經迫在眉睫,隨時可能爆發,所以才讓何其峰連滅門之仇都沒辦法回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