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謙對於刀劍域裡最大的一個好奇並不在於這裡的神奇手段或者存在方式，他好奇的是留下這些東西的強者去哪裡了？
寬泛一些的問就是整個刀劍門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隻有這一處秘境留下來，人呢？人都去哪兒了？
能留下刀劍域這種神奇秘境的勢力該有多強大？裡麵會有多少通玄境的半仙？甚至有沒有真正的仙人？
“你很聰明。”
自稱皇極天的男子嘴角似乎往上扯了一下，像是在笑。明顯聽得出楊謙這一個問題裡包含著許多彆的問題。
“要回答你的問題需要先給你講清楚，刀劍門的由來。”
“晚輩洗耳恭聽。”
“刀劍門的創派祖師叫靑，一人獨創刀劍雙絕，橫掃北玄界無有抗手。
但經過幾代的變遷，刀劍門沒有再出現如靑那般能獨自同修刀劍的天才，進而將刀劍雙絕分開，便有了劍門和刀門之分。雖為同源，但法卻不同。
時間一久，兩門之間分歧漸起，都在爭刀劍門“主門”的名頭，想要壓對方一籌。
再後來爭執便成了爭端，最後大打出手釀成殺伐慘劇。刀劍門分崩離析，各自另立新門。
直到天門傾覆，神宮黯淡，北玄界大變之時，刀門和劍門才被迫重新歸一，希望再次培養出如先祖靑那樣的刀劍雙絕的強者來抵擋災厄入侵。
但最後他們失敗了。跟整個北玄界裡諸多厲害的勢力一樣被天命束縛，最終也未能掙脫。隻能隕滅在茫茫時間長河之中。
這座秘境就是刀劍門最後留下的東西了。”
這聽起來更像是一個話本故事。又是天門又是神宮的，楊謙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在擎天妖師的墓穴中看到的壁畫，上麵也有天門這一說法。
並且登山的時候那座差點要了楊謙小命的牌樓上的文字裡也提到了“天門”和“神宮”。
這說的難道就是仙界？
“前輩所說的北玄界大變故又是什麼？怎麼會把刀劍門這般厲害的勢力都一鍋端了？”
“你知道什麼叫命數？什麼叫天機嗎？”
“這晚輩一知半解不敢獻醜。”
“命數便是你在這方天地中存在的脈絡。出生時便有的東西，根據後天你的成長命數也會不斷變化。你如今的修為應該已經可以簡單的察覺一些關於命數的東西了。對吧？
而天機便是天地運轉的脈絡。你可以簡單理解成天地的“命數”。天地也會因為各種原因不斷改變自己的天機。天機的走向跟天地的變化是一致的。
當天地天機和天地間生靈的命數處在一個共同的交叉點時，就產生天命。有時候是禍，有時候是福。
但天門傾覆，神宮暗淡便是大禍臨頭的天命，重壓之下除非以力破天命，不然隻會被碾碎在天命的巨大旋渦當中。就如刀劍門這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既然天命難為，為何還能留下這處秘境？”
“因為我。”
“前輩？您這是什麼意思？”
“刀劍門最後一任門主就是我。我也是當時唯一能夠勉強將刀劍雙絕聚攏的人。以為可以以力破天命，救下刀劍門的萬年基業。可惜還是失敗了，隻能在最後聚攏一座秘境為刀劍門留一樁傳承的可能。”
這下楊謙就捋順了前因後果。雖然還不太明白皇極天口中的天命到底怎麼一回事。但簡單理解成刀劍門在內的北玄界經曆了一場劫難，導致天地翻覆而滅門。
皇極天作為刀劍門最後一任門主，在發現自己也無力抵擋天命的時候用儘全力才留下來這處刀劍域作為傳承。
“還有問題嗎？”
“天門是什麼？神宮又是什麼？前輩之言似乎是說這天命浩劫是從天門和神宮內傳遞到北玄界的？所以那裡就是傳說中的仙界嗎？”
“仙界？真正的仙界早就隨著十元山的崩塌去不了了。天門是北玄界的大門，神宮乃是北玄界距離天地最近的地方而已。
天機亂，天命形成，自然就會從神宮先起，然後從天門而下，最後充斥進北玄界當中。”
“到底是什麼樣的天命會如此厲害？”
楊謙想不出有什麼天災能把皇極天這種修士都給生生逼死。總不能天地裡無差彆的往下砸劫雷吧？
結果皇極天回答的就一個字。
“毒。”
“啊？毒？前輩什麼意思？”
“靈氣生毒瘴，靈石生毒瘴，靈草靈藥亦是如此。天地間再無一處可安然無恙之地。無聲無息又絕望無比。隻消數百年，一切都將被消融不見。”
“連前輩這般修為也抵擋不住？”
“我？通玄境後期算得了什麼？那些苟延殘喘想要回仙界的殘仙龜縮在神宮裡不也扛不住嗎？一樣化為粉糜。誰也掙脫不得！”
“武修呢？武修對靈氣需求幾乎為零，總不至於”
楊謙話還未說完就被皇極天打斷道：“武修太少了，除非能有傳說中最古老的武魂丹，不然一樣難逃厄運。刀劍門中武修也不少就是例子，沒用的。”
楊謙心裡一顫，什麼叫“傳說中的武魂丹”？他的丹田就是武魂丹，可是跟著當初《十元異誌》上描述的武修內丹所倒騰出來的。他一直覺得所有武修應該都跟他一樣吧？
可聽皇極天的意思，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啊！
不過武魂丹的事情楊謙肯定是要自己瞞下來不會說。同時，皇極天提到的另一個詞更讓楊謙驚疑。
殘仙？那是什麼？帶著一個仙字怕是不簡單。遂連忙發問。
皇極天完全就是有問必答的樣子，說：“聽說過十元山崩的故事吧？殘仙就是指在十元山崩塌之前下到北玄界之後沒來得及返回仙界的仙人。”
“仙人？！世上真的有仙人存在？！”
“世上當然有仙人。隻不過天命浩劫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那些殘仙也都死絕了。現在嘛，估計沒有仙人存在了吧。”
楊謙腦子裡如同正在刮起一場風暴，把他之前的許多猜測還有見過的奇事都刮得飛了起來，在他的腦海裡不斷翻騰。
“那還能去仙界嗎？”
“不知道。但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渡三九天劫，立地成仙或許能夠破開壁壘去到仙界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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