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謙第一次看修士間的比鬥,但與他想的情況其實區彆並不大。
比不了當初吉州府城力邪道修士之間的殺伐場麵,看上去也實在簡單了些。
登上擂台之後兩邊就開始施展手段,然後禦使術法開始對轟。
招架不住的才會開始左支右拙的閃避,而占據上風的就開始追逐轟砸,兩邊打到後麵就是你追我趕之勢。而又因為擂台下麵的靈泉泉眼,雙方消耗可以得到極大的補充,也將本來可以很快分出勝負的比鬥拖進了另一個狀況,肉眼可見的手段也跟著愈發凶狠。
一連看了三場比鬥之後楊謙在心裡已經篤定了這比鬥根本就是彆有用心,掛著比鬥爭名額的幌子,實則是在做消耗。
因為三場比鬥下來,六家中下層仙門的六名年輕翹楚弟子全都重傷。勝了也是過度消耗,內府受創嚴重,輸了更慘,直接倒在地上陷入昏迷,最後連投降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來。
看到第六場,萬世大宗下場,情況立馬跟前麵不一樣了。雖然修為兩邊上場的都是結丹境,打法也跟前麵幾場差不多,但術法展現的威能卻要厲害得多。
同一種術法,中下層小宗的弟子用出來,對比大宗的弟子用出來,連後者威能的七成都不到。
這種情況下即便有靈泉泉眼作為補給,但威能差異之下變成了修為差不多,但實力卻是碾壓的結果。不但很快分出勝負,更是以輸的一方被半廢而告終。
這一幕王真和許秀山已經看得麻木了,除楊謙以外的四名弟子也並未覺得驚訝,隻是皺著眉頭安靜的看著,臉上不見憤怒,而是一種.決絕?
楊謙以前總在街麵上那些暗巷裡的殺才臉上看到這種決絕的表情,因為這些狗屎臭的人隻有拚命才活得下去。
“沒想到仙門的仙師們也一樣。”楊謙心裡莫名一下覺得仙門似乎接地氣了幾分。
“第八場,五雷宮對暮穀!”
楊謙笑了笑,朝騰雲上的王真和許秀山等人拱了拱手,然後縱身一躍而下,半空中喚出牛尾刀禦器飛行,片刻便落在擂台上。
當看到楊謙腳踩牛尾刀的時候,楊謙靈敏的耳力甚至聽到了周圍騰雲上發出的笑聲。
“嘖,連一把飛梭都沒有嗎?老四,你該給他配一柄的,這倒是讓周圍小瞧了去。”王真臉色不太好看。
“說了,他不要。”
“嗯?”王真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冷笑道:“倒是會算計,不愧是經常殺伐的人,這次你說暮穀的狗東西們會遭殃嗎?”
許秀山同樣臉上泛起冷笑,看了一眼上方黑袍白雲的一群人,然後回道:“楊謙剛到風波城的時候就被暮穀的人挑釁過,他當時就想要弄死對方,結果被攔了下來。”
“哦?不過都過去了這麼多天了,又知道暮穀的來頭了,他還下得去手嗎?”
“以我對他的了解,惹到他的人,他都下得去手。三長老就等著看好戲吧。”
言語間,楊謙麵前也落下來的一個黑袍的修士。
“我們是不是見過?”
楊謙撇了撇嘴,一邊將牛尾刀收回儲物袋,一邊開始雙手各自捏印,身上瞬間湧起陣陣雷氣。同時臉上帶著些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