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他們可能遇到麻煩了。”自來也麵色凝重,心係徒弟安危,他在臨時指揮部中來回踱步。
牧宇滿腦子問號,水門和卡卡西他們一起行動,按理說應該萬無一失才對,怎麼又出幺蛾子了。
總不能是水門又遲到了一步?
牧宇搖頭,打算親自去看看:“自來也大人,我去一趟吧。”
牧宇沒有指揮調度大軍的經驗,自來也和智囊團配合熟練,必須坐鎮前線指揮,防線正在進一步建設和加固,各種繁雜瑣事需要處理,牧宇是調查的合適人選。
而且他心裡憋著一股氣,既然選擇了扭轉劇情,那就貫徹到底!
自來也同樣明白這個道理,他不是矯情的人,伸手從懷中掏出青蛙遞給牧宇。
“這是聯絡忍蛙,遇到特殊情況就用它聯係我。”
“好。”
牧宇接過忍蛙,和自來也一樣揣在胸前,這裡他能時刻感覺到忍蛙的存在,提醒自己一但開始戰鬥,先把忍蛙丟了,不然隻能收獲炭烤田雞一隻,話說到時候妙木山不會找自己算賬吧
日過晌午,天光西斜,牧宇悄然離開營地。
這次沒有大張旗鼓揮灑金焰飛翔,因為是深入彆國,他老老實實乘坐十一路公交車,在樹乾之間狂奔。
草之國的麵積很小,牧宇一路小心遮掩行蹤,不久便抵達神無毗橋附近。
巨大的橋梁從中間炸毀,殘存的結構也完全碳化,靠近火之國一側的地樁都全部崩塌,掉進深不見底的懸崖。
附近能找到殘存的營地結構,應該是岩隱部隊的臨時住所,牧宇悄悄靠近,發現整座營地空蕩蕩的,四處布滿血跡,石凳上,帳篷上,地麵上,樹乾上,血跡已經變得暗紅乾枯,看噴灑形狀,敵人應該是被一擊秒殺。
每一片血跡旁的地麵上都存在一處凹陷,那是苦無插過的痕跡,這是水門的戰鬥風格,先是投出大量飛雷神苦無落進敵人陣地中,然後瞬間跳躍無數次,手中苦無輕輕一抹,就帶走一條生命。
這也是水門開發螺旋丸的初衷,有些敵人防禦力強大,苦無捅不透,那就來一發螺旋丸,順便標記一處地點,還沒有死就多打幾發。
敵人的屍首少了一部分,血跡在林中斷開,牧宇最大限度感應周圍靈魂,頂著雷達在林中搜尋,很快在某處隱秘地發現三個靈魂?!
牧宇眼睛眯起來,快速靠近。
藏身地中,水門麵色凝重,低頭整理封印敵人屍體的卷軸,沉默不語。
另一邊,卡卡西平躺在岩石上,左眼多出一道狹長刀疤,眼中赫然是雙勾玉寫輪眼,這是帶土送給他的上忍禮物,淚水從眼眶中不斷流出,這顆眼睛和帶土一樣愛哭,卡卡西沉默望天,他永遠失去了一個朋友。
野原琳跪在卡卡西身邊,正在為他檢查眼睛的愈合情況,當時他們遭遇岩忍襲擊,情況危急,眼睛的移植條件相當簡陋,還好帶土的眼睛似乎繼承了主人的意誌,選擇主動融入卡卡西的眼眶。
“卡卡西,眼睛的情況很好。”野原琳收起醫療包,將卡卡西扶起坐好。
微風吹過,樹海如波濤起伏,琳抬頭望天,強忍眼中淚水。
“事情的經過我從琳那裡聽說了,沒能及時趕到真的很抱歉,卡卡西。”水門長歎一聲,走到卡卡西身邊坐下。
“不,水門老師,這不是你的錯,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淚水不斷湧出,卡卡西悔恨萬分,他一意孤行強行執行任務,作為隊長沒有考慮同伴的實力,造成帶土的犧牲。
實際上,事情完全可以是另一種發展,當時在山洞中,卡卡西與帶土分明解決了敵人,但偏偏不知道補刀,被喘過氣來的岩忍偷襲得手。
山洞崩塌,帶土在最後關頭犧牲自己推開卡卡西,半個身子被巨石壓成了帶土醬,隨後巡邏的岩忍趕到,一發土遁送帶土深埋地下。
當水門解決完爆破部隊趕來支援時,隻來得及救下被圍困的卡卡西和琳,他明明留了一隻飛雷神苦無在卡卡西身上,竟然還是來晚一步,因此非常自責。
水門沒有打斷卡卡西的念叨,他見慣了生死,知道有些話說出來心裡反而好受很多。
突然,水門臉色一變,掏出苦無:“什麼人?”
“水門,是我。”牧宇從林中走出,手中短暫騰起金焰,證明自己的身份。
目光掃視水門三人,當他看到卡卡西那無法關閉的寫輪眼時,牧宇嘴角一抽,知道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不過問題不大,帶土又沒死,正在某個老爺爺那睡覺呢。
“牧宇,你怎麼來了?”
“自來也大人很久沒收到你們的情報,擔心發生意外,派我過來支援,現在看來”牧宇裝作一臉吃驚,掃視一圈,語氣驚訝:“果然發生意外了嗎。”
“哎,是這樣的”水門將牧宇拉到一邊,說出事情始末。
“如果我直接偷襲的話,不會花費太多時間,但那群岩忍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就發現我的位置,導致浪費了些時間,晚了一步”水門語氣中滿是懊惱。
牧宇沉聲問道:“那你們有找到帶土的屍體嗎?”
水門一愣,搖頭否定。
“我和他是同族,雖然關係不算好,但就那麼回去,我可沒辦法向麻子奶奶交代,帶土隻是被活埋,誰也沒親眼見到他死亡,不管怎麼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牧宇的語氣空前強烈。
水門能聽出他的決心,沉默片刻,他重重點頭:“好,我和你一起。”
“當務之急是先把卡卡西和琳送回去。”
“你說得對。”
兩人找到卡卡西與琳,當聽到牧宇和水門要尋找帶土,卡卡西強烈要求留下幫忙,雖然知道希望非常渺茫,概率接近為零,但是萬一呢,萬一帶土沒死呢。
卡卡西不斷欺騙自己,眼神閃爍。
“卡卡西,冷靜一點!”牧宇走到卡卡西麵前,語氣嚴厲:“你應該也體會到了,隊伍實力不平衡會造成什麼樣的悲劇,這裡是敵後,以我和水門的機動性,想要走隨時都能撤退,你和琳留下來乾嘛,拖後腿嗎?”
“可是”
“卡卡西。”水門拍打卡卡西的肩膀,語氣溫柔:“還有琳,牧宇的話雖然直白,但確實是這個道理,而且帶土的英雄事跡也需要人儘快彙報給村子,我能將這個任務交給你們嗎?”
卡卡西和琳愣住,片刻後艱難點頭:“放心吧水門老師,我們會儘快將情報帶給自來也大人的。”
“嗯,你們都是優秀的忍者,我相信你們。”
牧宇分出一個影分身,跟隨卡卡西兩人一起返回,用他的說法是,反正查克拉多到用不完,一路跟著更放心。
帶土是斑計劃中的執行人,但琳才是關鍵,隻要琳活的好好的,帶土就是歡樂的逗比,不足為慮。
兩人離開後,水門帶著牧宇來到帶土的埋身之地。
碎石廢墟上覆蓋大片血跡,那是埋葬帶土的那群岩忍的血,水門並不像表現出的那般平靜,當場就用敵人的生命祭奠弟子。
“水門,這個你保護好,帶在我身上不方便。”牧宇掏出聯絡忍蛙扔給水門,雙手合十。
金焰沸騰,在樹林上空不斷彙聚,四周土木全部自燃,火焰凝聚成五把長約十米的刀刃。
五把長刀圍成圓圈,刀尖指向地麵,圍繞圓心不斷旋轉向下深入,碎石瞬間崩碎熔化。
水門抱著忍蛙眼皮直跳,牧宇真的在找人嗎,就算帶土埋在下麵還沒死,這一刀下去人也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