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順著馬道飛快的跑上城牆,連望遠鏡都不用,就看到在城外一裡開外的路上,呈菱形陣型排列著10輛95式輕型坦克和4輛89式中型坦克,已經擺開了進攻的陣型。
這也就難怪**那一個連的士兵不戰而逃了,日軍一個師團,在戰車聯隊的掩護下可以硬扛中**隊十個師的兵力,眼前擺明了是鬼子一個戰車中隊的配置,一個連的**士兵還真扛不住。
在坦克陣列後麵的路上,停著6輛卡車。
卡車上的鬼子也全都下來了,看上去人數不多,百十個人的樣子。
在坦克前的路上,二十幾個鬼子正聚在一起,有站著的有蹲著的,正在那比比劃劃,看來是正在製定戰術。
看來這應該是一個戰車中隊的鬼子,按照這個裝備情況來看,應該是屬於輕戰車中隊,但是又比輕戰車中隊多了4輛89式中型坦克,少了幾輛95式輕型坦克,算是一個混編戰車中隊。
1938年3月,日軍的裝甲部隊開始列裝97式中型坦克,淘汰下戰場表現不佳的89式中型坦克,不明白麵前這個戰車中隊為什麼還沒有換裝。
明亮站在城牆上,取出望遠鏡觀察著敵情。
這時小草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站到明亮身邊,一臉興奮的問道:“哥,咱們怎麼打?”
看到小草過來,明亮嘴角露出了笑容:“鬼子給咱們送坦克來了,老套路,你給我打掩護。”
這個老套路不知道還能用多久,得抓緊時間充分利用啊。
小草從背包裡取出李暈龍送的二四式重機槍架上,看著明亮笑道:“哥,要不你也彆去送死了,才這麼幾個小鬼子,又都在咱們射程內,咱倆在這兒就把這些小鬼子都突突了。”
明亮瞪了小草一眼說道:“不許胡鬨,給你的鋼盔呢,戴上。”
在這個距離上射殺小鬼子,對明亮和小草來說,當然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但是,萬一鬼子哪輛坦克對著城牆來一炮,命中了小草,明亮肯定會把自己心疼死。
小草不情不願的取出明亮跟胡扒衣要來的一頂**鋼盔戴上,嘟著嘴說道:“不願意戴這破鍋底,把我頭發都弄亂了。”
明亮叮的在小草鋼盔上敲了一下,罵道:“打仗的時候,不願意戴,你也得給我戴上。傷剛好,再受傷我可不管你。”
小草嘻嘻笑道:“哥才不會呢。哥,快點打吧,打完趕緊回去吃飯,一會兒菜都涼了。”
明亮無語,伸手一按城牆垛口,嗖的一下跳了出去,喊道:“我打坦克裡麵的,你打坦克外麵的。”
小草回應道:“明白。”
遠處,正舉著望遠鏡觀察潮南城方向的一隻日軍軍官喊道:“杉本閣下,從城牆上下來一個人,向咱們這裡過來了。”
正蹲在地上看地圖的一名鬼子中佐站起身,舉起望遠鏡看了一會兒奔跑過來的明亮,隨意擺了一下手吩咐道:“去幾個人,抓住他,看看他是乾什麼的。”
才一個人,手裡又沒拿著武器,不會對他們這個戰車中隊構成一點威脅。
鬼子戰車中隊屬於高配,中隊長是中佐軍銜,一個中隊,少佐就有好幾個。
杉本太郎正煩著呢,他的部隊隸屬日軍第11師團,奉命從南通前往徐州,與第11師團彙合,替換下被打殘的第5師團,原本他設計的路線是過鹽城後取道阜寧,經沐陽,奔徐州,結果走錯了路,來到了潮南城下。
路線偏差不大,不過潮南城已經近在咫尺,杉本太郎正在琢磨打還是不打。
打下潮南城,對他這支戰車中隊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杉本太郎是擔心在這裡耽擱了太長時間,影響到去徐州的行程。
要知道,日軍每攻克一城,都會縱兵燒殺劫掠兩三日,這已經形成了慣例,士兵需要發泄,需要搶劫,需要奸淫,如果隻是攻克潮南,馬上就啟程趕往徐州,士兵們會心生不滿。
車長們幾乎是一麵倒的鼓動杉木太郎,拿下潮南縣城,在潮南縣城好好的狂歡幾天。
他們一路從南通走到這兒,沿途已經沒有一個完整的城鎮和村莊,士兵們都憋壞了,見到母豬都想要撲過去發泄發泄。
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一個中國人的城鎮,發財和放縱近在咫尺,沒見那群畜生們已經迫不及待的從坦克裡鑽出來,站在坦克上眺望著潮南縣城,大聲說笑,做出各種肢體動作了麼。
杉本太郎當然也願意在中國的土地上耀武揚威,但是,耽誤了行軍時間,到時候被師團長打耳光的人,隻會是他一個人。
杉木太郎還在糾結,卻不知道死神已經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五百多米的距離,明亮跑過來就跟一陣風一樣,中間連個彎都沒拐。
小草說了,打完趕緊回去吃飯,等會兒菜都涼了……
帶著幾個小鬼子迎上明亮的那個鬼子軍官,雖然詫異明亮奔跑如風,卻也沒有太往心裡去。
他跑得再快,也隻有一個人而已。
而且,他手中也沒有武器。
估計,這個中國人是跑過來投降的,跑這麼快,應該是怕有人搶了頭功。
他應該……
哎呦我去,八嘎他娘的呀路。
奔跑中的明亮手中突然多出來一支MP34衝鋒槍,在200米的距離上,明亮就已經扣動了扳機。
眼前的這一個中隊鬼子,有名字的個個都是大紅名,看到這些大紅名,明亮的眼珠子早就已經紅了。
隨著槍聲響起,那些站在坦克上等候命令的小鬼子紛紛中彈,身上的裝備稀裡嘩啦掉到坦克上。
一槍一個,槍槍爆頭。
這時,城牆上小草手中的二四式重機槍也響了,一輪掃射過來,迎上明亮的那個鬼子軍官和那幾名小鬼子已經被打倒在地。
剛剛重新蹲下的杉木太郎一臉懵逼的跳起來,而此刻,如同脫韁野馬一般狂奔而來的明亮,手中的那支MP34衝鋒槍已經打出了節奏,噠噠噠、噠噠噠,子彈如同流水一般連綿不絕,那些坐在坦克上趁機透風說笑,談論殺人和女人的坦克手,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已經稀裡糊塗的一命嗚呼。
一個人,衝鋒?
襲擊我們一個戰車中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