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搬了個馬紮,舒服的坐在洞口舉著望遠鏡,觀察著腳下的鬼子和偽軍。
目測之下,駐紮在護國光明寺中的鬼子應該是一個中隊,駐紮在寺內,偽軍大約也是一個中隊,駐紮在寺門口和那座小山丘的山腳下,給這個鬼子中隊當了看門狗。
寺門口停著兩輛卡車八掛馬車,馬車應該是給鬼子拉給養用的,現在馬已經卸下來,拴在寺門的另一側。
鬼子對光明寺山門兩側的沙包工事進行了加固和擴大,兩側都架上了機槍,值守的鬼子數量不少。
在寺門內,正對著山門還修建了一個沙包工事,也架著機槍。
就連大雄寶殿門口兩側也修建了沙包工事,可以看出來,鬼子對光明寺加強了防守。
想想也是,這群鬼子和偽軍趕到這兒,看到寺裡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軍裝、飯盒、皮帶這些亂七八糟的裝備,估計都是懵逼的。
時間倉促,明亮戰場打掃的不徹底,這一戰有三個二狗子僥幸活了下來,一個躲進了茅坑,一個藏在了夥房的大缸裡,一個鑽進了柴禾垛。
根據這三個二狗子的描述,對光明寺發動攻擊的隻有一個人,就那樣大搖大擺從山門殺了進來。
一個人,屠殺了光明寺保安司令部五六百人?
鬼子中隊長一萬個不相信。
但是三個人的口供出奇的一致。
鬼子中隊長親自詢問了劉黑七的姘頭,在這一帶小有名氣的花鼓戲小翠香,詢問了半個多小時,一聲槍響後,提著褲子從小翠香房間出來,說是小翠香思念劉黑七過渡,開槍自殺。
鬼子們也在大雄寶殿大銅佛屁股底下的那個暗洞裡,找到了疑似劉黑七留下的東西,一把被燒變形的手槍,和皮鞋、武裝帶的殘骸。
鬼子中隊長根本不在意劉黑七死活,像劉黑七這樣的走狗,在漢奸隊伍裡隨便就能抓出來一大把,死了一個,再提拔一個就是了,也許乾得比劉黑七更好呢。
此時鬼子中隊長從大雄寶殿走出來,站在台階上吆五喝六的指揮那些日軍加強工事,吩咐小隊長在左右偏殿門口再增加兩個工事。
這個鬼子中隊長根本就不相信中國人,抵抗的、溫順的、投降的,他都不相信,包括部署在光明寺外麵的偽軍,他認為那些看上去像狗一樣的偽軍,也很有可能會趁他不備的時候捅他一刀。
身處異國他鄉,在他眼中,這個國家的人都是他的敵人,他能夠信任的,就隻有那些跟他同是一個民族的人,所以,從他到了這裡之後,就把光明寺中所有的中國人都趕了出去。
不過這個鬼子中隊長卻萬萬沒有想到,就在他頭頂的懸崖上,正有一個中國人的槍口瞄準了他的腦袋。
明亮已經觀察清楚了光明寺內外的情況,他故意咳嗽了兩聲,從背包裡掏出98K。
全世界恐怕也找不出一個用這樣的姿勢瞄準敵人備戰的狙擊手了。
您老人家坐在馬紮上,就這樣把槍架在腿上,準備打下麵兩個中隊的日軍和偽軍,您確定您是認真的麼?
要不要再給您老人家泡杯茶,整把瓜子放在一邊桌子上伺候著?嗯?
明亮咳嗽兩聲,見小草還沒出來,故意把動靜搞大了一些,又咳嗽了兩聲。
這一次,明亮終於驚動了小草。
小草睡眼惺忪的睜開眼,在帳篷裡翻了個身,看到坐在洞口馬紮上的明亮,爬起來,問道:“哥,準備要打仗了麼?”
聽到小草的聲音,明亮嚇了一跳,急忙回頭看向小草。
小草的聲音沙啞得嚇人。
山洞裡點著蠟燭,小草正半起半坐在帳篷裡,小臉紅撲撲的看著他。
明亮急忙收起98K,起身走回山洞,伸手摸了一下小草額頭,吃了一驚,盯著小草說道:“你發燒了,身上還有哪不舒服?”
小草坐好,嘶啞的說道:“口渴,哥,我沒事,喝點水就好。”
明亮急忙從鹹魚酒水飲料分類中買了幾瓶格瓦斯和汽水,咬開一瓶汽水遞給小草,皺著眉頭問道:“是不是傷口發炎了?”
小草接過汽水喝了一口,嗓子舒服了一些,看著明亮說道:“今天沒換藥,感覺木木的,哥,你幫我換藥吧。”
明亮從背包裡取出醫療箱打開,推給小草,板著臉說道:“彆胡鬨,自己換,我去洞口,下麵好多鬼子。”
你100的醫療技能,換個藥自己還不能解決,想啥呢?
看到明亮要走,小草可憐巴巴的說道:“哥,我胳膊抬不起來,真的。”
說著話,小草抬了一下胳膊示範給明亮看,很艱難的樣子。
她的傷口在肋下,那枚擊穿明亮肩膀的彈頭如果不是被胸骨擋住,小草已經沒了。
今天高強度的作戰,連明亮都感覺到疲憊了,更何況是身受重傷的小草,打了那麼多發子彈,就算是一個強壯的男人估計也扛不住。
明亮看著小草的樣子,呼了口氣,命令道:“側身躺著,我幫你換藥。”
小草欣喜的嗯了一聲,側身躺到帳篷一側,給明亮讓出來地方。
明亮擠進小草帳篷,板著臉準備醫療箱器材,說道:“自己把衣服脫下來。”
他娘的,這話怎麼聽著這麼邪惡。
小草嬌羞的嗯了一聲,抬起頭解開了旗袍上的疙瘩扣,露出了淺綠色的小肚兜,從明亮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到一團雪白藏在小肚兜下,就像是藏在草叢中的小白兔。
好吧,點點點點三萬字,不然老板又該玩刀了。
不吹牛逼,我真能水三萬字,還能讓你看的愛不釋手,就是老板不同意。
小草的傷口果然發炎了,持續不斷的射擊,槍械的後坐力崩開了小草的傷口,這個瘋丫頭那時候也沒說,吃飯的時候還喝了一瓶啤酒,就她那點小酒量,藥都沒換就睡了,現在傷口那一片都腫起來了。
明亮幫小草換好藥打好繃帶,取出針管在小草屁股上打了一針,伸手揉了一下藏著臉偷笑的小草腦袋,幫她係好肚兜,扯過被子給她蓋好,說道:“老老實實睡覺,等會兒就算外麵打槍也沒你的事兒,趕緊給我把傷養好。”
小草小臉紅撲撲的回頭看著明亮說道:“哥,你摟著我睡唄,我怕。”
“怕你個大頭鬼。”明亮鑽出帳篷。
我信你個鬼呦。
死在你手底下的鬼子漢奸都有幾百人了,你都敢拿著反坦克步槍把鬼子打成好幾節,這世上還有什麼令你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