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後,鄭庭行帶著馬白生和霍景光一路朝上京而去。
幾人與孫王正回合之後,而後來到了津天,一路南下,直奔東山省。
第二天一早,
東山省749局集體震動,三位北境宗師齊齊而至,其中一位還是上京749局高層,這讓廖春堂都緊張不已。
“孫老,您怎麼就突然來了。”
省749局大院內,廖春堂帶著武河和齊勝出來迎接,心情格外激動和緊張道。
見到廖春堂,
孫王正也沒有擺多大的架子,隻是淡淡道:
“廖局長是嫌棄我這糟老頭子吧。”
廖春堂連連罷手,笑道:
“哪能啊,我巴不得孫老來玩玩呢,順便教我點功法。”
“就是您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好歹準備點好酒好菜啊。”
旁邊,一位七十多歲的老者,穿著一身唐裝,拄著虎頭杖,每都一步地下灰塵都往兩邊散開。
“哈哈,廖局長現在準備也來得及,我不怕等。”
說話的老者,正是津天第一武道宗師,馮保國。
馮保國跟孫王正是摯友,兩人在未突破武道宗師之前就是很好的朋友,
不過馮保國家大業大,把重心放在了個人發展,並沒有選擇進入749局。
相對於兩人來說,馬白生對武道的研究更為純粹一點。
“沒錯,廖局長現在準備吧,咱們喝點酒聊聊。”
馬白生微笑道:
“廖局長不會不舍得吧?”
廖春堂笑容燦爛道:
“瞧你們這話說的,我這就讓人去準備。”
“武河,你去通知一下廚房。”
武河低頭道:
“是,廖局長。”
廖春堂帶幾人往彆墅裡走去。
孫王正喉嚨沙啞道:
“老廖,你也是武道宗師,但這些年進步還是有點慢啊。”
“平時得多用功了,雜七雜八的事情交給下邊的人就行。”
廖春堂附和的笑道:
“是,我以後得好好練功了,不然跟你們幾位越差越遠。”
馬白生轉移話題,笑問道:
“聽說你們東山省出了一位少年宗師,堪稱咱們武道界,百年以來的奇跡。”
聽到這話,
廖春堂心裡咯噔一聲,他就知道今天孫王正是來問罪的。
不過廖春堂也早有心理準備,
反正,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是啊,這事我正要親自去上京彙報呢。”
廖春堂神色飄忽不定:
“這林宗師一戰成名,實力太強悍了,我都敗在他手上。”
馮保國挑了挑眉:
“你也敗給他?”
馮保國是最後一個跟孫王正回合的,所以一些細節,他也不是很清楚,
聽到廖春堂說他敗給林陽,心中也不免有些吃驚。
廖春堂就是再不濟,也是個進入宗師七八年的老手,還是東山省749局局長,敗給一個十八歲的毛頭小子,也太鬨笑話了!
“嗬嗬,這少年宗師,真就有這麼厲害?”
馮保國嗤笑道,笑容裡有些輕蔑的意思:
“我倒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從坐鎮津天以來,好久沒動手了。”
“孫老,咱們不如去打完了在回來喝酒。”
廖春堂臉色一變,
這時候去找林陽,林陽還在閉關呢,這是會出大事的!
好在孫王正直接否定道:
“老馮彆著急啊,咱們哥幾個剛見麵,喝幾杯。”
“怎麼,你怕他這短短兩天時間直接突破到神境,然後一統天下啊?”
馮保國哈哈大笑:
“論開玩笑,還得是你老孫。”
幾人來到彆墅裡麵之後,
孫王正一屁股坐在廖春堂的黃花梨椅子上,端起玉盞茶杯抿了一口:
“老廖你比我都會享受,房間裡這些東西,加起來得有千萬了吧?”
廖春堂有些不好意思道:
“這算超標嗎?”
孫王正沒有正麵回答:
“宗師沒有超標這一說。”
“老廖啊,你這麼一直裝糊塗,要裝到什麼時候?”
廖春堂一愣,隨後尷尬的笑道:
“孫老,我怎麼沒聽出來,您什麼意思呢,要不您還是明說吧,我這腦子一直都不太好使。”
孫王正臉色微微一沉,說道:
“林陽的事情,你之前為什麼一直不上報?!”
“這麼大的事情,你不要說你一直忙著忘了。”
馬白生和馮保國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一個少年宗師,武道絕世天才橫空出世,這種事情對於749局來說,足以稱之為天大的事情。
廖春堂,脫不開責任,甚至今天這個局麵,他也有極大的責任。
麵對孫王正的質問,
廖春堂似乎早就打好了草稿。
他深深歎了口氣,仿佛有萬般無奈,隨後低聲開口說道:
“首先,我不推脫,我肯定是有責任的,後麵有什麼懲罰,我都接受。”
孫王正直接打斷:“少來這套,彆廢話,直接說原因。”
廖春堂點點頭,又歎了口氣說道:
“唉,其實我不是不想上報,隻是不敢。”
“我是有私心的,原本想著是拉攏林陽,讓他幫我除掉黃河隱患,然後我自然也能拿一份大功勞嘛,
可沒想到現在,鬨成這個樣子。”
“其實說白了,林宗師也沒犯多大的事嘛。”
孫王正臉色更陰沉了些:
“你的意思是,他完全不聽749局,也不算什麼大事?”
廖春堂說道
“給他那枚內丹,是我答應的,而且那老鱉精怪,也確實是他一個人殺的,我跟處邱子根本沒幫什麼忙。”
孫王正冷哼一聲:
“你有什麼權力答應他,內丹是要上交國家的,他私自持有,這是大忌!”
廖春堂深吸一口氣,低著頭有些不滿的嘟囔道:
“那我有什麼辦法,你們為什麼不來處理黃河呢?”
“你們來解決掉黃河老鱉,哪裡還會有現在的事情。”
廖春堂說出了,以前想說而又不敢說的話,
這可把孫王正氣的不輕,當即就要拍桌子,不過被馮保國攔下了。
“行了,咱們彆吵了。”
馮保國勸說道: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現如今隻要狠狠敲打一下,把這個林陽完全收服才行。”
“他如果一點都不聽錯749局調遣,眼裡沒有國家沒有法律,那麼他以後萬一隨意殺人,甚至釀成更大的禍端,後果不敢想象!”
廖春堂反駁道:
“馮老,林宗師不是這樣的人。”
“他隻是單純為了修煉,相信我,他是最純粹的武道之人,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