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這時滿臉焦急,眉頭緊蹙,急切地說道:“我們現在怎麼辦?這事兒可太棘手了,陸景淵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得想個對策。”龍孝陽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先回衙門吧,畢竟這裡麵涉及景雪宇的事。如果真如我們猜測,他和這一係列事情有關,我絕不能讓蘇雨琳嫁給這樣的人,不能讓她掉進火坑。”
三人懷著沉重的心情,簡單地將陸夫人安葬,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對逝者的尊重與惋惜。隨後,便朝著縣衙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崔秀兒一直低著頭,雙頰緋紅,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羞澀地小聲說:“龍公子,剛才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被那飛刀傷到了。”龍孝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暖的微笑,輕聲說道:“舉手之勞而已,不必放在心上,保護大家本就是我的責任。”
就在三人快走到縣衙,途經一個狹窄的巷子中間時,變故突生。突然,從巷子兩頭如潮水般湧出二十多人,瞬間將巷子堵得水泄不通。龍孝陽定睛一看,隻見人群裡有張壯和趙權,還有孫典史。更讓他意外的是,他們身後站著另一夥人,帶頭的正是陸景淵。
孫典史臉上露出一絲為難與猶豫的神情,向前走了幾步,清了清嗓子說道:“龍捕頭,陸景淵來舉報說你抓了他夫人,可有此事啊?”龍孝陽一聽,急忙大聲反駁:“沒有,絕對沒有這回事!我是救了他夫人啊,當時情況危急,陸夫人性命堪憂,我怎麼可能害她。”
陸景淵滿臉怒容,雙眼通紅,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大聲吼道:“你胡說,你分明就是劫走了我夫人,你說你是救人,那人呢?人在哪?今天你必須給我個交代!”龍孝陽無奈地搖搖頭,神色哀傷地回應:“死了,被人暗殺了。就在我們救她的半路上,突然飛來暗器,我們沒能護住她。”
陸景淵聽到這話,悲痛欲絕,聲音都帶著哭腔:“我的夫人啊!你這畜牲,你一定就是那個奸夫,肯定是你和她有私情,現在又殺人滅口!”龍孝陽也被這話激怒了,情緒變得激動起來:“胡說,你彆血口噴人!我隻是出於正義救人,怎麼能被你這樣汙蔑。”
這時,景雪宇也大搖大擺地走到巷子裡,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冷笑,喊道:“龍孝陽,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了,虧了蘇家還要把雨琳嫁給你呢,要是雨琳嫁給你,那可真是跳進火坑了。”
謝寧見局勢愈發不利,急忙站出來為龍孝陽辯解:“孫典史你要相信我師兄,我們真的是救人,隻是半路上她被暗殺了,我們也一直在查這件事的真相啊。”陸景淵根本不聽這些解釋,繼續大喊道:“孫典史快給我抓住他,等給他們三個用刑,他們就招了,我要為我夫人討回公道!”
說完,孫典史一咬牙,一揮手,命令道:“上,先抓起來再說吧,把事情查個清楚。”頓時,二十多個衙門的人和陸景淵帶著的十幾個人如同餓狼一般衝了上來。
見到這些人要動手,謝寧反應迅速,瞬間抽出軟劍,劍身寒光閃爍,準備與他們展開一場惡鬥。龍孝陽見狀,急忙伸手一拉她,神色嚴肅地說:“寧寧,我們走,不要和他們打。現在情況不明,一旦動手,事情隻會更糟。”說完,他一把摟住謝寧的腰,又伸出另一隻胳膊摟住崔秀兒的腰,雙腳輕點地麵,身姿輕盈得如同燕子一般,飛上了旁邊的房頂。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夜色中消失不見。
很快,龍孝陽帶著兩人跑到一處無人的地方。謝寧滿臉不解與氣憤,問道:“他們冤枉我們,乾嘛不教訓他們?就這麼跑了,太窩囊了。”龍孝陽耐心地搖搖頭解釋道:“我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不能貿然動手,萬一他們隻是誤會了,我們一旦動手,就成了抗法,到時候有理也說不清,不好收場了。”謝寧雖然還是很氣憤,但也不得不點頭表示認同:“這群蠢貨,那我們現在去哪?總不能一直躲著吧。”
龍孝陽抬頭看了看天色,夜幕已經完全降臨,星星點點的燈火在黑暗中閃爍。他思索片刻後說:“你們在這等我,我先去客棧把我的木匣子取來再說。”謝寧和崔秀兒同時關切地說:“你小心點啊,早去早回。”龍孝陽微笑一下,瞬間施展移步幻影,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裡。
謝寧看著龍孝陽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收回目光。過了一會兒,她回頭看了一眼羞紅臉的崔秀兒,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秀兒怎麼了,是不是龍公子摟你的腰,讓你……”崔秀兒一聽這話,臉更紅了,像熟透的蘋果,急忙擺手說道:“謝小姐,彆胡說,我沒有。”
突然,謝寧收起笑容,神色變得認真起來:“沒有最好啊!”崔秀兒一愣,眼中滿是疑惑:“怎麼?”謝寧微笑一下,但笑容裡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師兄隻能是我的,你可以當他是哥哥,其他的想法不要有啊!”崔秀兒這才恍然大悟,立刻明白了謝寧對龍孝陽根本不隻是師兄師妹的感情了,她有些不自然地點點頭,輕聲說道:“我知道了…”
這邊龍孝陽憑借著高超的輕功,很快就來到了客棧。可是還沒等他進屋,就看到佟城和牛大力帶著六七個人從他屋子裡走出來,佟城手裡正拿著他的木匣子。龍孝陽眉頭一皺,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他沒有絲毫猶豫,縱身一躍,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跳到佟城身邊。佟城被這突如其來的身影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手裡的木匣子就已經到了龍孝陽手裡了。幾人都被龍孝陽這驚人的速度和身手驚得瞪大了眼睛。
龍孝陽拿到木匣子後,腳尖一點地麵,轉身就跑了出去。這時佟城反應過來,大喊道:“你們留下,大力跟我追…”佟城和牛大力身體素質也不錯,很快追了上去。跑了幾步,佟城氣喘籲籲地喊道:“龍兄,等一下…”龍孝陽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兩人。
佟城和牛大力累得氣喘籲籲,好不容易跑到龍孝陽旁邊,牛大力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佟城緩了緩神,說道:“龍兄,不用跑,我們相信你,知道你肯定不會做壞事。”牛大力也憨聲憨氣地附和道:“對對,龍兄,我們都相信你,剛才是怕彆人搶了你的匣子,才拿出來的。”
龍孝陽聽了這話,心中一暖,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伸手拍了拍他們肩膀:“還好,沒白和你們兄弟一場,關鍵時刻你們還信我。”佟城接著說道:“龍兄,你先躲起來,我們在衙門聽聽消息,然後告訴你,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扛。”龍孝陽微笑著點點頭:“好,那多謝你們了,我就先在西麵的土地廟落腳吧,有什麼消息去那找我。”牛大力用力點點頭:“放心吧,如果真的不行,我們就跟著你一起跑。”說完,嗬嗬地傻笑起來。龍孝陽感動得眼含淚花,聲音略帶哽咽地說:“什麼也不說了,好兄弟。”說完,轉身跑向夜色深處。
不一會,龍孝陽找到了謝寧兩人,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謝寧聽完,想了一下,憂心忡忡地說:“師兄,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我們還是不要去土地廟吧!小心點為上,萬一被人出賣就麻煩了。”龍孝陽微笑著安慰道:“放心吧,我相信他們兩個,不過你這麼說了,我確實要去看看情況。你們先去土地廟等我吧,我很快就回來。”說完他把匣子遞給謝寧,然後施展輕功,如同燕子一樣飛向縣衙,準備去一探究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