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霸一聽,頓時火冒三丈,臉漲得通紅,憤怒地一拍桌子:“怎麼你們這是懷疑我們了,我們和周圍家遠日無冤舊日無仇的,懷疑我們……”他一邊說,一邊揮舞著手臂,情緒十分激動。
崔銘銘輕輕一笑,臉上的笑容如春風般溫和:“夫君,他們就是來問問,沒說懷疑我們。”說完,她嗬嗬地笑著,那笑聲讓人捉摸不透。
佟城趕緊打圓場,臉上堆滿了笑容:“對對,我們就是問問……”
龍孝陽卻突然臉色一正,語氣堅定地說道:“不,我就是懷疑你們了!”
眾人都被龍孝陽的話震驚到了,一時間,院子裡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牛大力馬上拉了拉龍孝陽的衣袖,焦急地說道:“龍兄你彆胡說啊!”
蘇雨荷也緊緊抓住龍孝陽的胳膊,眼中滿是擔憂:“龍大哥,彆亂說話。”
胡天霸憤怒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子,你是找死嗎?”
崔銘銘停頓了一下,然後一揮手,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威嚴:“你們都退下。”
胡天霸的弟子們馬上都低著頭,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這時崔銘銘看著龍孝陽,輕聲問道:“小兄弟,你為什麼懷疑我們啊?”
龍孝陽微笑著,眼中透著一絲自信:“很簡單,不過你確定要當著胡天霸的麵說嗎?”
崔銘銘微微一皺眉,猶豫了一下說道:“夫君,你先回去吧。”
胡天霸剛要說話,崔銘銘瞪了他一眼,胡天霸隻好不情願地回到了屋子。
崔銘銘看了看龍孝陽,臉上又恢複了笑容:“說吧,如果你是無故冤枉我,那我可是要找吳大人告你啊。”說完,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龍孝陽卻嚴肅起來,目光緊緊盯著崔銘銘:“周圍家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們在樹林處碰到了周圍,小樹林裡麵和他偷情的女人應該是你吧?”
這話一出,幾人都驚訝地看向崔銘銘,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崔銘銘也馬上收起了笑容,臉色變得冷漠起來,冷冷地看向龍孝陽:“為什麼這麼說,誣陷我可是沒有好下場的啊!”
龍孝陽微笑著,不慌不忙地說道:“那天我也隻是以為周圍是平常的偷情,不過當時我在那裡聞到茉莉花粉味,剛才你從出劍刺傷杜雲州的時候,從你身上飄來一股茉莉花粉味,我就猜到了那裡麵的人是你了。”
崔銘銘微笑了一下,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那能證明什麼啊?喜歡茉莉花粉的人又不是隻有我一個。”
龍孝陽也笑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確實,但是姓崔又是一劍門弟子身份的人就不多了。”
崔銘銘馬上嚴肅起來,目光中透著一絲寒意:“你到底想怎麼樣?”
龍孝陽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我猜你是姓崔的,那一定就是和周家有世仇的崔家吧!”
崔銘銘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你很聰明,不過太聰明的人通常比較命短啊!”
龍孝陽轉身走到蘇雨荷旁邊,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那我可能是個例外吧,我這人從小命就硬得很啊!”然後說道:“我們先不打擾了,有什麼話晚上再說吧。”
說完,他拉著蘇雨荷向外走去。
佟城和牛大力全都被弄的一頭霧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過也隻能默默地跟了上去。
走出門口,蘇雨荷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確定她是凶手,還有你就不怕剛才你猜穿她,她氣急敗壞直接殺了我們嗎,她的劍太快了啊!”她一邊說,一邊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看。
佟城也說道:“是啊!你這也太冒險了,以她的出劍速度,我們可能都不夠她一人一劍吧,剛才我的手都出汗了。”他說著,還攤開手給大家看。
龍孝陽微笑著,神秘地說道:“回去再說吧!明天我再告訴你們原因。”
很快幾人到了縣衙後院,這時看到景雪宇和張壯趙權蘇雨琳四個人正站在門口等著。
看到龍孝陽幾人,蘇雨琳馬上跑過來,一臉關切:“雨荷怎麼樣,你沒事吧!”
蘇雨荷搖搖頭,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我沒事,我們快回家吧 ,不然父親母親會著急的。”
說完兩人向著蘇家走去,蘇雨荷不時地回頭看向龍孝陽,眼裡充滿了好感。
這時景雪宇走過來,臉上帶著一絲不悅:“把剛才我走後的情況說一下吧。”
龍孝陽微笑一下,故意逗他:“你走後沒有任何事啊。”說完就向住所的屋子走去。
牛大力傻笑著跟了上去,佟城也邊跟著邊向景雪宇說:“確實沒什麼事……”
景雪宇氣的滿臉通紅,大聲說道:“還敢不告訴我,等著,看我正式當了頭兒,怎麼收拾你們……”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夜幕降臨,傍晚時分悄然來臨。龍孝陽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床邊,雙眼緊閉,似乎在沉思冥想,又似乎在養精蓄銳。
而在他身旁的牛大力,卻早已進入了夢鄉,正酣暢淋漓地呼呼大睡。那呼嚕聲猶如雷鳴一般,震耳欲聾,甚至連床鋪都被這巨大的呼嚕聲震得微微顫抖起來。
佟城原本也想好好睡一覺,但牛大力的呼嚕聲實在太過響亮,讓他難以入眠。輾轉反側了好一會兒後,佟城終於忍無可忍,他一個翻身,正好看到龍孝陽端坐在床上,於是開口問道:“龍兄,你怎麼還不睡啊?”
龍孝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回答道:“我在等人……”
話音未落,突然間,外麵的風聲驟然變大,呼呼作響,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屋頂上盤旋。緊接著,屋頂上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雖然聲音不大,但在這靜謐的夜晚卻顯得格外清晰。
龍孝陽猛地睜開雙眼,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屋頂,沉聲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