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逸,牛逼!”翔川吼得嗓子都啞了。
他的蟲子被敵人乾掉不少,可他還是死死頂著。
亂成一鍋粥,那個匠人“鳶”卻冷靜得嚇人。
他弓著個腰,在亂飛的暗器和忍術裡頭鑽來鑽去。
動作靈活得不像話,好幾次都懸懸乎乎地躲開了要命的家夥。
他對這破驛站裡的門道,好像門兒清。
楓逸瞟了“鳶”一眼,心裡那股子嘀咕更重了。
不過現在沒空琢磨這個。
山中風胳膊上那道口子,深可見骨。
琴奈和翔川也快頂不住了。
一股邪火從楓逸心底直衝腦門!
“雷遁·雷光柱!”
他雙手結印。
刺眼的雷光在他手心裡聚攏,比哪一次都亮,都猛!
一道水桶粗的雷光柱子,“轟”地一下射了出去!
目標,一個想從背後偷襲翔川的鬼麵忍者!
那鬼麵忍者連個屁都沒放出來,直接被雷光柱子穿了個透心涼!
他渾身抽抽著栽倒在地。
身上的黑衣服燒焦了一大片,臉上的鬼麵具也被轟掉了一塊。
麵具的碎片掉下來。
那忍者臉頰上露出一小塊嚇人的紋身圖案——一條擰巴的蠍子尾巴。
這圖案!
楓逸腦子裡“嗡”的一下。
這他娘的,好像是哪個早就完蛋了的小忍村叛忍才有的標記!
他記得在木葉的叛忍檔案裡頭,見過差不多的玩意兒!
“琴奈!彆慫!用幻術搞他們!給翔川騰出手!”楓逸一邊招架著敵人的猛攻,一邊衝著琴奈喊。
“我……我明白了!”琴奈喘了口大氣,硬生生把心裡的害怕給壓了下去。
她瞅著楓逸渾身是血還在拚命的背影,瞅著翔川豁出命去護著的蟲子。
一股勁兒從她心底裡冒了出來。
她雙手結印,一股看不見的波動從她身上散開。
“幻術·花霞繚亂!”
幾個正要下死手弄死翔川的鬼麵忍者,眼前突然一花。
無數血紅色的花瓣從天而降,擋住了他們的眼睛,讓他們手上的動作慢了半拍。
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也夠翔川喘口氣的了。
“這幫孫子……到底他媽的是哪兒冒出來的!”山中風捂著受傷的胳膊,費勁地擋著一個鬼麵忍者的劈砍,嗓子都啞了。
“哼!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螞蟻!”那鬼麵頭目冷哼。
他死死盯著楓逸,特彆是楓逸那手又快又狠的雷遁。
他那張猙獰麵具底下的獨眼,閃過一點藏不住的驚訝。
“行啊,木葉還有你這種小鬼。”鬼麵頭目的聲音裡帶著點玩味兒,“那手雷遁,還真有點看頭。”
他猛地一揮手,聲音冷得能凍死人:“都給老子聽著!那個匠人,還有那個會雷遁的小鬼,必須給老子抓活的!剩下的,一個不留,全宰了!”
“抓活的!”
鬼麵頭目的嘶吼在驛站中炸開,殺氣幾乎凝成實質。
楓逸眼角餘光掃過,匠人“鳶”手裡那個不起眼的金屬疙瘩,此刻異常顯眼。
白眼一閃,那玩意兒內部,查克拉流動詭異,極不穩定。
“老頭!”
楓逸險險格開一把劈向腦門的太刀,聲音壓得極低,語速快得像連珠炮。
“你手上那破爛玩意兒,能用不?!”
匠人“鳶”佝僂的身子狠狠一抖,鬥篷下的臉似乎抽搐了一下。
這小鬼,居然注意到了他藏得這麼深的東西!
“能!”
“鳶”的聲音沙啞,卻透著一股子狠勁。
“不過,得花點工夫,而且,這地方非得給它掀個底朝天不可!”
“就是要天翻地覆!”
楓逸嘴角咧開一抹狠厲。
“聽我號令,乾他娘的!”
他胸膛起伏了一下,對著還在浴血奮戰的山中風幾人爆喝。
“山中隊長!翔川!琴奈!準備跑路!往東邊殺出去!”
“楓逸君?”
琴奈尖叫,東邊?那不是敵人援兵最多的地方嗎!
“信我!”
楓逸的聲音不容置疑。
鬼麵頭目瞧他們這架勢,以為是要狗急跳牆,臉上露出猙獰的笑。
“想跑?門兒都沒有!”
他身形又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手裡的金屬短刺直取楓逸!
“動手!”
楓逸怒吼!
匠人“鳶”猛地把手裡那烏漆嘛黑的金屬玩意兒舉過頭頂,嘴裡咕咕噥噥,乾癟的嘴唇飛快地動著。
嗡——!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波動,從那金屬玩意兒上炸開,瞬間席卷了整個驛站!
在場所有人,心臟都跟著狠狠一抽!
“呃啊!”
“我的頭!”
衝在最前麵的鬼麵忍者,跟被無形的錘子砸了腦門似的,一個個動作都僵了!
感知亂七八糟,連手上剛捏好的忍術都開始不聽使喚,眼瞅著就要散架!
“什麼玩意兒!”
鬼麵頭目也著了道,攻向楓逸的動作硬生生頓住,麵具下的表情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這破玩意兒,居然能直接乾擾查克拉的穩定!
“就是現在!”
楓逸抓住這稍縱即逝的空當,雙手結印快得飛起!
“風遁·真空連波!”
幾道凝練到極致的風刃,跟切豆腐似的,唰唰幾下就把前麵鬼麵忍者的陣型撕了個稀巴爛!
“土遁·黃泉沼!”
山中風咬牙忍著胳膊上的劇痛,單手結印,驛站門口那片地,眨眼就變成了一攤爛泥沼澤,追上來的鬼麵忍者腳下一陷,速度立馬慢了下來。
“秘術·蟲龍卷!”
翔川也沒含糊,剩下的寄壞蟲呼啦一下聚成一道小型的黑色龍卷風,卷起地上的碎石和灰塵,把敵人的視線攪得一團糟。
琴奈也咬著牙,把幻術集中丟向幾個想繞後的鬼麵忍者,那幾個家夥眼前一花,頓時暈頭轉向。
“走!”
楓逸吼了一聲,一把拉住匠人“鳶”,自己帶頭,朝著風刃撕開的口子猛衝!
山中風斷後,第九班三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硬是在鬼麵忍者那鐵桶似的包圍圈裡,殺出了一條血胡同!
“混賬東西!給老子追!一個都彆放跑了!”
鬼麵頭目從那股子難受勁兒裡緩過來,氣得哇哇大叫。
幾個人撒丫子亡命狂奔,身後的喊殺聲和手裡劍破空的聲音,跟催命符似的,死死咬著不放。
“老頭,你那破匣子,到底是個什麼名堂?”
跑路的時候,楓逸喘得跟風箱似的,還不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