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逸迅速展開卷軸,上麵的情報飛快地從他腦子裡過了一遍。
任務目標:匠之國叛逃匠人,代號“鳶”。
接頭地點:匠之國邊境,一處廢棄的驛站。
護送路線:已規劃,但允許根據實際情況調整。
“疾風那小子,身體還沒好利索,這次就不讓他跟你們去了。”
綱手又補了一句。
“我另外派了一名特彆上忍,山中井野她爹,山中亥一的堂弟,山中風,作為這次任務的臨時領隊。”
“他經驗豐富,為人也算沉穩。”
山中風?
楓逸腦子裡迅速檢索了一下,沒這個人。
看來也不是什麼聲名赫赫的頂尖戰力。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
“火影大人,”楓逸合上了卷軸,抬起頭,“這名匠人掌握的‘醫療技術’,恐怕不止‘醫療’那麼簡單吧?”
綱手嘴角向上彎了彎,那弧度裡藏著點兒意味深長的東西。
“你小子,鼻子倒是尖。”
“有些事,不方便在卷軸上寫得太細。”
“總之,把人安全帶回來,你們的功勞,少不了。”
這話裡有話啊。
楓逸心裡門兒清。
這所謂的“醫療技術”,十有八九跟某些不怎麼見得了光的禁忌研究脫不了乾係。
甚至可能觸及到更深層次的秘密。
不然,也犯不著讓綱手這麼鄭重其事,還特意派他們這支剛經曆過一場血戰的小隊去執行。
“翔川,琴奈。”
楓逸偏過頭,看著兩個明顯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同伴。
“打起精神來。”
“a級任務,也是對我們的一次檢驗。”
“嗯!”
翔川重重地點了點頭,表情裡多了幾分決絕。
琴奈也用力吸了口氣,攥緊了拳頭。
“我……我們不會拖後腿的!”
“很好。”
綱手滿意地頷首。
“給你們一天時間準備。”
“明天一早,準時出發。”
離開火影大樓,楓逸的心情有點兒沉。
這次任務,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詭異。
“楓逸君,我們真的……能行嗎?”
琴奈的聲音裡帶著點兒發飄的顫音。
“怕個毛。”
楓逸扯了扯嘴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點兒。
“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
“咱們這位臨時領隊,山中家的,感知能力肯定差不了,關鍵時刻能提前吹哨。”
話是這麼說,可他心裡跟明鏡似的。
真正的硬仗,還得靠他們自己。
回到那間破窩棚,楓逸第一時間就溝通了係統。
【係統商店刷新:‘高級偵查蟲卵(三枚裝)’,售價500簽到點。】
【‘替身草人(精良)’,售價800簽到點。】
【‘查克拉隱匿鬥篷(一次性)’,售價300簽到點。】
“偵查蟲卵?這玩意兒不錯,比翔川的蟲子隱蔽性高多了。”
楓逸眼前一亮,二話不說,直接兌換。
替身草人也是保命的好東西,關鍵時刻能替死一次,必須拿下。
至於那個隱匿鬥篷,聊勝於無吧,關鍵時刻說不定能作用。
花光了最近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大半簽到點,楓逸心裡那塊懸著的石頭,總算是稍微落了那麼一點點地。
第二天大清早。
第九班三個人,跟那位名叫山中風的特彆上忍,在村口碰了頭。
山中風大概三十出頭的年紀,長相普普通通,沒什麼特點,神色倒是挺沉靜的。
一頭利索的短發,身上套著標準的木葉上忍馬甲。
他話不多,隻是簡單交代了幾句任務紀律,就領著第九班三人,踏上了前往匠之國邊境的路。
一路無話。
越是靠近匠之國邊境,空氣裡那股子若有若無的緊張氣氛就越是濃。
沿途經過的村鎮,街上冷冷清清,行人稀少。
偶爾能看到一些行色匆匆的商隊,一個個也是戒備森嚴,草木皆兵的架勢。
楓逸將白眼控製在最低限度的開啟狀態,時刻留意著四周的一舉一動。
翔川的蟲子也悄無聲息地散布在周圍,充當著移動的哨兵。
琴奈則顯得有些心事重重,時不時偷偷地瞟一眼楓逸和山中風。
這天傍晚,他們一行人抵達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城鎮,準備在這裡休整一夜。
“大家提高警惕,這裡魚龍混雜,彆惹事。”
山中風沉聲叮囑了一句。
找了家不起眼的旅店住下。
楓逸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他總覺得,暗地裡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們,那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
忽然!
他眼皮猛地一跳!
一股極其細微,但又異常強大的查克拉波動,就那麼一閃!
從城鎮的某個角落,一閃而逝!快得幾乎抓不住!
那股波動,陰冷!邪異!
還帶著一種讓人心臟都跟著抽抽的壓迫感!
楓逸“霍”地一下坐起身,白眼瞬間開啟到極致!
“怎麼了,楓逸?”
隔壁床的翔川被他這動靜驚醒了。
“剛才……有很強的查克拉波動。”
楓逸壓低了聲音,臉色凝重得能滴出水來。
“其中一股,感覺有點熟悉……像是……”
他腦海中,瞬間閃過白絕那張詭異的漩渦臉。
曉!
沒錯,就是曉!
那股子陰冷到骨子裡的查克拉,絕對錯不了!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難道說……目標也是那個匠人?
楓逸的心,一點點往下沉。
要是曉組織也橫插一腳,這次的任務,怕是要捅破天了。
他沒吭聲,隻是不動聲色地把警戒提到了最高。
第二天,一行人繼續悶頭趕路。
終於,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他們到了情報裡說的那個接頭地點——一座荒山野嶺裡的破驛站。
驛站那叫一個慘,牆倒屋塌的,到處都是蜘蛛網,一股子快爛掉的黴味兒。
“鳶先生,應該就在裡麵。”山中風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夥兒都警醒點。
他自己先一步,伸手推開了驛站那扇晃晃悠悠,看著下一秒就要散架的木門。
“吱呀——”
那聲音,尖得刺耳朵,在這死寂的山溝溝裡,聽著格外瘮人。
驛站裡頭黑黢黢的,一個裹著大鬥篷,身形佝僂的影子,背對著他們,杵在窗戶前麵,也不知道在瞅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