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口!”
楓逸精神一下子提了起來。
他們放輕了手腳摸過去,發現那是個被藤蔓和碎石半遮半掩的洞口。
撥開藤蔓,外麵天色已經擦黑,周圍是幽深的樹林。
看這地界,八成已經出了木葉村的直接管轄範圍。
“先在這兒歇會兒。”
楓逸找了個還算隱蔽的凹地,讓翔川和琴奈坐下。
他自個兒則手腳麻利地在周圍布下了幾個簡易的警戒陷阱。
夜色越來越濃。
楓逸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必須儘快把撞上根部襲擊這事兒報上去。
直接去找綱手?想都彆想,他現在這德行,加上行蹤詭秘,不惹麻煩才怪。
“疾風老師……”
他腦子裡冒出了月光疾風的名字。
第二天大清早,楓逸換了身不起眼的行頭,避開了所有人的注意,悄悄溜回了木葉村。
他沒回那個臨時的破窩棚,而是直接摸到了月光疾風家門口。
“咚咚。”
“誰啊?”
月光疾風的聲音從門裡傳出來,帶著點沒睡醒的疲憊。
門開了,看見形容有些狼狽的楓逸,月光疾風吃了一驚:“楓逸?你這是……”
“疾風老師,有十萬火急的事,必須馬上跟火影大人彙報!”
楓逸壓低了嗓門,臉色凝重得能擰出水來。
月光疾風瞅著楓逸眼睛裡的血絲,還有他身上那股子怎麼也藏不住的疲憊和剛經曆過廝殺的煞氣,心頭猛地一跳,立刻曉得事情不簡單。
“跟我來!”
火影辦公室裡,綱手聽完月光疾風轉述的,由楓逸提供的關於遭遇根部伏擊的詳細報告,那張英氣逼人的臉上,冷得能刮下層霜來。
“團藏!”
她一拳砸在辦公桌上,結實的木頭桌子發出“嘎吱”一聲慘叫,眼瞅著就要散架。
“他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月光疾風躬著身子:“楓逸他們三個拚了老命才逃出來,翔川和琴奈都傷得不輕。楓逸特意說了,對方目標非常明確,就是衝著他去的,而且是下死手,不留活口那種。”
綱手眼神冰冷得嚇人:“那小鬼……楓逸在報告裡,怕是藏了不少東西吧?就憑他現在明麵上那點實力,能從根部那些精銳的圍殺下,還帶著兩個拖油瓶逃出來,可不單單是運氣好那麼簡單。”
月光疾風沉默了一小會兒,才開口:“楓逸說,他在生死關頭,覺醒了……白眼。”
“白眼?”
綱手眉頭輕輕挑了一下。
“日向家的血繼?東野這個姓,我記得跟日向家沒什麼瓜葛啊。”
“具體怎麼回事,楓逸好像也不太清楚,隻說是突然就覺醒了。”
月光疾風小心地措著辭。
“他還展現出了遠超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好幾種查克拉屬性的運用能力,還有那份冷靜得不像話的戰場判斷力。”
綱手的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桌麵,發出“篤篤”的輕響,眼神銳利得能穿透人心。
“我明白了。團藏這個老東西,想動他,眼下還缺最直接的把柄。而且他在村子裡的勢力盤根錯節,真要動起來,牽扯太大了。”
她看向月光疾風:“疾風,楓逸的安全,我會讓暗部的人暗地裡多盯著點。但是明麵上,不能有任何特殊對待,免得打草驚蛇。你告訴他,最近給我安分一點,好好養傷,彆再隨隨便便離開村子。”
“是,火影大人!”
根的秘密據點內,陰暗依舊。
狼臉麵具的根部精英單膝跪地,聲音裡透著壓不住的火氣和幾分後怕:“大人,那東野楓逸……滑得跟泥鰍一樣!屬下無能,讓他跑了!”
他頓了頓,補充道:“而且,那小子邪門得很!不止情報裡說的風土雷三遁,他娘的還會彆的屬性忍術,戰鬥中還突然開了白眼!腦子也轉得飛快!”
誌村團藏那張纏滿繃帶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隻有那隻獨眼,陰森森地閃了一下。
“白眼?”他哼了一聲,聲音像是砂紙磨過木頭,“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老夫還是把他看輕了。”
“綱手那婆娘現在正燒三把火,風頭火勢的。對東野楓逸的動作,先放一放。”團藏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但這事兒,沒完。給我盯死了,一有機會,就讓他徹底消失。”
“是!”狼臉忍者頭垂得更低。
與此同時,在第九班與根部激戰的那片林區邊緣,一株看似普通的樹木,不自然地扭了扭。
一個渾身慘白,臉上隻有一隻眼和漩渦麵紋的怪東西,慢吞吞地從樹乾裡“擠”了出來。
是白絕的一個分身。
“桀桀桀……這趟沒白來,撞上個好玩的小東西。”白絕分身發出那種特有的,讓人頭皮發麻的笑聲。
它那隻獨眼裡,還殘留著楓逸先前戰鬥的畫麵,尤其是那雙突然出現的白眼,還有那小子手裡層出不窮的各係忍術。
“查克拉量大得離譜,風、土、雷、火、水……乖乖,起碼五種屬性玩得這麼溜,還有那雙眼睛……雖然瞅著隻是普通的白眼,可長在一個非日向家的小鬼身上,這就夠稀奇了。”
“更要命的是那份戰鬥的腦子和成長的速度,哪像個十二歲的小屁孩該有的?”白絕分身咂了咂嘴,雖然它根本沒嘴唇。
“這份‘異常’,得趕緊記下來。佩恩大人,還有‘那位大人’,對這種‘有價值的觀察目標’,肯定會感興趣的。”
話音一落,白絕分身又跟水滲進沙子似的,重新融進了樹乾,再也看不出半點痕跡。
楓逸摸回村子安排的那個破臨時住處,天都快亮透了。
翔川和琴奈那邊,他已經拜托月光疾風找了信得過的人手,安排在了更隱蔽的安全屋裡。
他一屁股癱坐在床上,就算現在環境安全了點,心裡那股子莫名的慌亂還是壓不下去。
總覺得,有雙更陰冷、更看不見的眼睛,在某個犄角旮旯盯著自己。
“這感覺……真他娘的操蛋!”楓逸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想把那股不祥的念頭甩出去。
這次跟根部那幫瘋狗硬碰硬,雖然差點把小命交代了,但也算沒白遭罪。
他和翔川、琴奈那點脆弱的革命友誼,算是徹底焊死了。
這種在鬼門關前一起滾過的交情,比他娘的什麼狗屁訓練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