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堅信的命運,似乎在這一刻,有了點鬆動。
楓逸在選手區,看著場中那個興奮得手舞足蹈的鳴人,嘴角也勾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
他的注意力,再次投向主席台上的“風影”。
在鳴人獲勝的那一刻,他清楚地感覺到,“風影”身上那股邪惡的查克拉,出現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波動,像被驚擾了一樣。
楓逸的心中警鈴大作。
不遠處的暗影裡,月光疾風捂著嘴,輕輕咳嗽了幾聲。
他的目光同樣鎖定在“風影”身上,那雙總是帶著病容的眼睛裡,此刻也充滿了凝重和懷疑。
他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
“真是精彩的對決!”主考官的聲音再次響起,“那麼,接下來,進行第二場比賽!”
“東野楓逸,對陣,音隱村,薩克·鐙!”
聽到自己的名字,楓逸深吸一口氣,神色平靜地向前走去。
對麵,音忍薩克·鐙已經站在了場中。
他雙手插在兜裡,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囂張和不屑,輕蔑地掃過楓逸:“木葉的小鬼,希望你比剛才那個吊車尾能多撐一會兒,彆讓我太無聊了。”
楓逸沒有搭理對方的挑釁,隻是默默地活動了一下手腕。
他明白,這或許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後的一點平靜了。
主席台上,“風影”鬥笠下的嘴角,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詭異的微笑。
月光疾風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場間的短暫寧靜:“比賽,開始!”
薩克·鐙獰笑一聲,雙手猛地從兜裡抽出,掌心對準楓逸,空氣急劇壓縮。
“先嘗嘗這個!斬空波!”
刺耳的音爆聲炸開,無形的衝擊波撕裂空氣,直取楓逸麵門!
楓逸腳尖一點,身形不退反進,在衝擊波及體的瞬間,身形微側,險險避過。
他雙手快速結印。
“風遁·真空玉!”
數顆高度凝練的空氣彈從楓逸口中吐出,旋轉著迎向薩克後續拍出的幾道斬空波。
砰!砰!砰!
空氣彈與斬空波在半空中激烈碰撞,發出沉悶的爆鳴,氣流四散。
“哼,隻會用這種小把戲嗎?”薩克攻擊未果,眼中凶光更盛,雙手再次結印,“那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音波攻擊!響鳴穿!”
他雙掌猛地合十,一股更為凝聚、更為尖銳的音波能量從他掌間爆發,那音波尖銳,直衝腦門,震得人五臟六腑都難受!
楓逸眉頭微不可察地一挑。
這股音波攻擊,確實比之前的斬空波要刁鑽許多,直接作用於人體內部。
他沒有硬抗,身形猛地向下一伏,雙手按在地麵。
“土遁·土流壁!”
一麵厚實的土牆拔地而起,擋在他與薩克之間。
尖銳的音波撞在土牆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土牆表麵不斷震顫,簌簌落下沙石,卻終究未能將其擊穿。
“以為躲在烏龜殼裡就有用了嗎?”薩克不屑地撇嘴,腳下一蹬,竟是放棄了遠程攻擊,打算依靠體術近身解決楓逸。
他自信自己的體術在下忍中也屬上乘。
然而,就在薩克繞過土牆,即將衝到楓逸麵前的刹那,楓逸的身影卻消失在原地。
“什麼?”薩克一驚,心中頓生不妙。
下一刻,一股勁風從他左側襲來!
薩克隻覺左側惡風不善,楓逸已然出現在他身側的空當,一記乾脆利落的鞭腿,裹挾著淩厲的風聲,狠狠抽向他的腰肋!
薩克倉促間抬臂格擋。
嘭!
一聲悶響,薩克隻覺得手臂一陣劇痛,整個人被這股巨力抽得橫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不等他爬起,楓逸的身影已經欺近,一柄閃著寒光的苦無,精準地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冰冷的觸感讓薩克渾身一僵,額頭上滲出冷汗。
他甚至沒看清楓逸是怎麼動的。
“勝者,東野楓逸!”月光疾風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賞。
嘩——
觀眾席上先是一片寂靜,隨即爆發出比之前更加熱烈的議論聲。
“好快的速度!那個木葉的小子!”
“那個音忍根本沒反應過來啊!”
“乾淨利落!真是厲害!”
楓逸收起苦無,平靜地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薩克,轉身走下場。
主席台上,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那位“風影”,鬥笠下的視線似乎在楓逸身上多停留了幾分,意味不明。
“楓逸君,太棒了!”琴奈迎了上來,小臉上滿是興奮和崇拜。
翔川也推了推墨鏡,難得地咧嘴一笑:“乾得不錯,那家夥輸得不冤。”
接下來的比賽是手鞠對陣奈良鹿丸。
手鞠揮舞著巨大的三星扇,掀起陣陣狂風,攻勢猛烈。
鹿丸則是一副懶洋洋、嫌麻煩的模樣,在場上不停躲閃,嘴裡嘀咕著“真麻煩啊”、“女人就是麻煩”之類的話。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鹿丸要被手鞠的強攻壓垮時,他卻利用影子模仿術,在最關鍵的時刻成功束縛住了手鞠。
然而,就在主考官即將宣布結果時,鹿丸卻舉起了手。
“我放棄。”
“什麼?!”全場一片嘩然。
手鞠也傻眼了,這家夥,明明贏定了,搞什麼飛機?
“沒藍了,再打下去,嘖,麻煩死了。”鹿丸打著哈欠,晃晃悠悠就走下了場。
手鞠還杵在那兒,一腦門子問號,觀眾席上也是一片“啥情況”的議論。
楓逸瞧著鹿丸那懶散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地揚了揚。
這家夥,還是那個味兒。
短暫的沉寂後,會場的情緒又一次被引爆。
“下一場!宇智波佐助,對陣,砂隱村,我愛羅!”
這倆名字一出來,整個會場都炸了!
木葉宇智波的獨苗,萬眾期待的天才!
另一個,砂隱村的底牌,預選賽裡下手狠辣,簡直不像個人!
佐助一身深藍戰鬥服,表情冷得能掉冰渣子,一步步走進場內。
脖子上的咒印被卡卡西老師的封邪法印壓著,可那股子邪門勁兒還是讓他渾身不自在。
我愛羅還是老樣子,背著個大葫蘆,氣質空洞洞的,渾身上下都寫著“彆惹我,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