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忍考試,這事兒最讓他頭疼。
回溯寫輪眼、真正的白眼能力,這些都不能露。
怎麼帶著第九班混過這場危機四伏的考試?
還得拿個過得去的成績,不能太紮眼,又得讓隊友和自己都說得過去。
這活兒,真不好乾。
表現太搶眼?三代那老狐狸,還有團藏那個老陰比,肯定得盯上他。
三天兩頭被“請去喝茶”,搞不好還得被拖去“根”的實驗室裡“深入研究”。
可要是表現太拉胯,不僅對不起自己這一身外掛,也辜負了月光疾風的期望,更會讓翔川和琴奈這兩個好不容易建立起信任的隊友失望。
“大蛇丸……還有曉組織……”
楓逸的思緒飄遠。
中忍考試,不單單是下忍們出頭的舞台,更是各路牛鬼蛇神登場的序幕。
木葉崩潰計劃,我愛羅的暴走,三代火影的犧牲……
一幕幕劇情,沉甸甸地壓在他心上。
就他現在的實力,碰上真正的影級強者,怕是連一招都扛不住。
“必須儘快提升實力,而且,要找到一種能夠完美隱藏自己底牌的方法。”楓逸猛地攥緊了拳頭。
窗外的月色冰涼,灑在少年緊鎖的眉宇間。
中忍考試的鐘聲,似乎已在耳邊隱約回蕩。
前路,一片迷霧,未知與挑戰並存。
木葉村的空氣,像被投下了一顆石子,平靜的湖麵漾起層層波瀾,那波瀾的名字,便是“中忍聯合選拔考試”。
消息一出,整個村子都躁動起來,年輕的忍者們個個摩拳擦掌。
病房裡,月光疾風靠在床頭,臉色還是那麼白,但精神瞧著還行。
卯月夕顏正小口小口地削著蘋果,聽他用略帶沙啞的嗓音囑咐來看望的第九班三人:“中忍考試,對你們是個機會,也是挑戰。彆給自己太大壓力,儘力就行。”
他看向楓逸,多停留了一瞬,“尤其是你,楓逸,保護好他們。”
“放心吧,老師。”楓逸應了聲,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讓人踏實的感覺。
油女翔川推了推墨鏡,鏡片下的神色少有地波動了一下:“我們會小心的。”
鞍馬琴奈則使勁點了點頭:“嗯!我們不會給老師丟臉的!”
報名的地方設在忍者學校的禮堂,往日有些空曠的場地,此刻擠滿了人,吵吵嚷嚷的。
空氣裡混雜著汗味、藥草味還有各種查克拉的味道,更有一股子無形的火藥味,在不同忍村的下忍之間悄悄彌漫。
“喂,那邊幾個,木葉的吧?”一個沙啞的聲音不合時宜地插了進來。
第九班循聲看去,三個砂隱村的忍者攔住了他們。
打頭的那個背著個巨大的卷軸,臉上纏著繃帶,神情陰沉,打量他們的樣子,跟挑揀貨物似的。
“看樣子也不怎麼樣嘛,木葉今年是沒人了?”另一個戴兜帽的砂忍怪笑著,話裡全是刺兒。
琴奈有些緊張地攥緊了拳頭,翔川袖子裡的蟲子也開始不安分地動彈。
楓逸往前站了一步,臉上掛著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幾位遠道而來,辛苦了。木葉的實力怎麼樣,考場上自然就知道了。現在說太多,容易傷和氣,萬一影響了接下來的發揮,那多不劃算?”
他不卑不亢,話說得輕鬆,卻又帶著點兒不容小瞧的味道。
那砂忍頭目眯了眯眼,似乎想從楓逸臉上瞧出點什麼,最後隻是冷哼一聲:“希望你們的實力,能有嘴上功夫的一半。”
說完,帶著同伴走了,留下個不怎麼友善的背影。
這點小摩擦,像滴進水裡的油,迅速散開,預示著這場考試絕不會太平。
第一場考試的地點,在忍者學校最大的教室。
幾百個來自各地的下忍擠在裡麵,空氣悶得人喘不過氣。
主考官森乃伊比喜,帶著他那標誌性的滿臉傷疤和能把人壓垮的氣場走進教室時,整個屋裡的溫度都好像降了幾度。
“安靜!”伊比喜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把所有嘈雜都壓了下去。
他掃視全場,那股壓力像刀子一樣刮過每個考生的臉,不少心理素質差點的下忍已經開始冒汗了。
“第一場考試,筆試。規則很簡單,一共十道題,每題一分,最終成績以小隊總分計算。如果小隊中有一人零分,則全隊淘汰!”
伊比喜頓了頓,嘴角咧開一個殘酷的弧度,“還有,考試期間任何作弊行為一旦被發現,立刻取消資格,並且,該考生所屬小隊成員,將永遠失去參加中忍考試的資格!”
“嘩——”
人群裡炸開了鍋。這規矩,也太他媽狠了!簡直不給人留活路!
楓逸微微挑眉,這經典的開場白,果然一點沒變。
他飛快掃了一眼卷子上的題目,跟他想的一樣,這些題又刁又怪,根本不是普通下忍能答上來的。
這壓根就不是考知識,是考你在規矩的壓力下,怎麼搞到情報。
他瞥了眼旁邊的翔川和琴奈。
翔川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但手指在桌子下麵有規律地輕點著,顯然也在飛快地想辦法。
琴奈的小臉已經白了,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看樣子是被這陣仗和規矩嚇到了,握筆的手都有點抖。
楓逸不動聲色。他當然可以直接寫答案,但那不是伊比喜想看到的。
他需要一個“合理”的法子來弄到情報,還得幫上隊友,關鍵是不能暴露自己。
考試開始的鈴聲響了,教室裡一片死寂,隻有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還有考官們像鷹一樣銳利的腳步聲。
鳴人抓耳撓腮,對著卷子上的天書,急得滿頭大汗,快哭了。
佐助眉頭緊鎖,似乎在琢磨著什麼,想找出破局的法子。
鹿丸已經趴在桌子上了,一副“麻煩死了,乾脆拉倒”的表情,但那雙看似沒精神的眼睛,卻在不經意間掃過周圍,收集著一切有用的信息。
楓逸裝作認真審題,實際上,他的精神力在係統的輔助下,悄無聲息地擴散開來。
這不是白眼的洞察,也不是刻意用的感知忍術,而是一種對查克拉流動和細微環境變化的捕捉。
他注意到斜前方一個雨隱村的忍者,手指正以特定的頻率敲擊桌麵,像是在傳遞什麼暗號。
另一邊,一個草隱的女孩,正用一種特製的眼鏡片,反射著遠處一個同伴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