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思想齷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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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的瞬間——

【滴!任務“禍水再引”完成!評價:a級(成功引導核心人物強烈探究欲,並精準拋出極具話題性目標)。獎勵:洗白值+300點,“狐假虎威”光環(初級)已生效!】

係統的提示音如同赦免令。

但蘇晚沒有絲毫輕鬆,反而渾身冰涼!

她死死盯著顧淮深的臉,等待著他的反應,等待著那足以將她撕碎的暴怒!

時間仿佛凝固了。

顧淮深臉上的所有表情,在聽到“江嶼白”三個字的瞬間,徹底凍結。

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原本翻湧的冰冷怒意如同被投入了絕對零度,瞬間凝結成一片死寂的、深不可測的寒冰。

沒有預想中的暴怒,沒有雷霆般的嗬斥。

隻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

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直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蘇晚,那目光不再是單純的審視或憤怒,而是一種全新的、帶著極度危險玩味的……探究。

他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鐘。

這十秒鐘的寂靜,比任何咆哮都更讓蘇晚窒息。

她感覺自己像被釘在標本板上的蝴蝶,在那冰冷的目光下無所遁形。

終於,顧淮深薄唇微啟,唇角勾起一抹極其冰冷、極其殘酷、也極其富有侵略性的弧度。

那笑容裡沒有半分溫度,隻有被徹底激怒後、屬於頂級掠食者的、殘忍的興味。

“江、嶼、白?”他也一字一頓地重複著這個名字,聲音低沉醇厚,卻帶著一種能將人靈魂都凍結的危險磁性。

“很好。”

他輕輕頷首,仿佛在讚賞一個有趣的發現。

然後,他再次向前逼近一步,那強大的壓迫感幾乎讓蘇晚無法呼吸。

他微微低下頭,灼熱的氣息帶著冰冷的威脅,噴灑在蘇晚蒼白汗濕的額角。

“那麼,我親愛的‘前妻’……”

他的聲音低沉如同惡魔的低語,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親密和掌控欲。

“現在,就請你……好好給我‘說說看’。”

他刻意加重了“說說看”三個字,每一個音節都像冰冷的鎖鏈纏繞上來。

“說說看,你是如何……搭上這位‘當紅頂流’的?”

“說說看,他又是如何……覺得你‘有趣’的?”

“以及……”

他的目光如同實質般,帶著冰冷的審視和一絲難以言喻的、被侵犯領地的暴戾,緩緩掃過蘇晚濕透狼狽的身體,最終定格在她驚惶失措的眼睛上。

“他……碰過你哪裡?”

最後一句問話,帶著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和一種即將噴發的、毀滅性的風暴,如同重錘,狠狠砸在蘇晚剛剛鬆懈一絲的心防上!

她纖細的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無形的鞭子抽中,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脊背卻重重撞上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

不害怕?

那是騙鬼的!!!

顧淮深最後那句“他……碰過你哪裡?”,裹挾著赤裸的占有欲和即將噴薄的毀滅風暴,如同淬毒的冰錐,狠狠鑿穿了蘇晚強撐的鎮定。

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幾乎要撞碎肋骨。

她感覺自己像被剝光了扔在聚光燈下,顧淮深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就是最精準的刑具,正在一寸寸淩遲她靈魂深處的恐慌。

他問得越平靜,越細致,那平靜海麵下醞釀的驚濤駭浪就越讓她肝膽俱裂。

搭上江嶼白?覺得她有趣?碰過哪裡?

每一個問題都是致命的陷阱!她根本不認識江嶼白!

她隻是隨手抓了這個最紅的名字當擋箭牌!

任何細節的追問都會讓她精心編織(或者說狗急跳牆)的謊言瞬間崩塌!

顧淮深如果現在、立刻、當著她的麵給江嶼白打電話求證……

蘇晚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謊言被當眾戳穿、被顧淮深徹底撕碎、然後被係統懲罰折磨致死的慘狀!

她甚至能想象到電話接通後,江嶼白那帶著頂級流量特有的慵懶或疏離的聲音,一句“哪位?蘇晚?不認識。”就能把她打入萬劫不複的地獄!

冷汗瞬間浸透了本就濕黏的t恤,後背一片冰涼。

不能!絕對不能讓顧淮深打電話!

就在這極致的恐慌幾乎要將她吞噬的瞬間,蘇晚腦中那該死的係統麵板,因為“狐假虎威”光環的生效,似乎微弱地閃爍了一下。

一種奇異的、被強行注入的“底氣”感,混合著她破罐破摔的瘋狂求生欲,猛地衝了上來。

她猛地吸了一口氣,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非但沒有像預想中那樣被嚇得癱軟或語無倫次,反而像是被那充滿占有欲的質問徹底激怒(或者說找到了表演的支點)。

“嗬……”

一聲帶著濃重嘲諷和委屈的冷笑從她蒼白的唇間溢出。

她甚至抬手,用那方早已汙糟不堪、還沾著奶茶和血跡的顧淮深的手帕,用力擦了擦自己同樣狼狽的臉頰。

動作帶著一種破罐破摔的粗魯,更像是在擦拭某種屈辱的標記。

“顧淮深,”

她抬起頭,眼神不再是純粹的驚惶,而是混雜著一種被冤枉的憤怒、一種孤注一擲的挑釁。

還有一絲……刻意流露的、對江嶼白這個名字的“維護”?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把‘碰’這個字掛在嘴邊?把女人當物品?”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將“碰”上升到侮辱性的層麵。

“江先生……”

她刻意用了這個略顯疏離又帶著敬意的稱呼,仿佛在強調對方的分量。

“他欣賞的是我的……與眾不同!是在我全網唾罵、狼狽不堪時,看到的我身上彆人看不到的東西!是靈魂的共鳴!不是你想的那種……齷齪關係!”

她越說越激動,仿佛真的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聲音也拔高了幾分,帶著一絲顫抖的哭腔(這次有幾分真幾分假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你以為誰都像你,眼裡隻有林薇那種溫婉可人的小白花?江先生他……”

她頓了頓,眼神閃爍了一下,仿佛在回憶什麼“美好”又“隱秘”的瞬間,隨即又像是被顧淮深的逼迫激怒,帶著豁出去的狠勁:

“他隻是在一次私人聚會上,無意中看到了我被記者圍堵的視頻片段……他說,我眼睛裡那種不肯認輸的狠勁,那種被全世界背叛也要昂著頭的倔強……很有趣!比那些千篇一律的假笑麵具有趣一萬倍!這!就是他覺得我‘有趣’的地方!夠了嗎?顧大影帝?!”

她一口氣吼完,胸口劇烈起伏,臉色因為激動(和極度的恐懼)而泛起不正常的潮紅,眼神卻死死盯著顧淮深,帶著一種“你愛信不信,反正我說了”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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