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來到鄒菊麵前問道。
鄒菊也是上下打量著陳玄,第一次發現自己真的看走眼了,今天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確帶給了她巨大的震撼。
她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個在她眼裡不值一提的年輕人,竟然能爆發出如此耀眼的光芒。
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眼光真的比她好得太多。
不過。
鄒菊依然是搖搖頭說道:
“年輕人,我承認你的確給我帶來巨大震撼。
“而且你足夠優秀,也的確有了追求如煙的資格。
“但是……如煙的未婚夫實在是很強大!即使我不阻止你,如煙的舅舅或外公也會阻止你。
“如果你真喜歡如煙的話,等到了龍城後再說吧!”
鄒菊是個現實的人,如今的陳玄或許已經過了她這一關。
但是要過龍城鄒家那一關,恐怕還比較困難。
因為陳玄固然厲害,但陳玄再厲害,也不可能厲害過一個龐大的家族!
陳玄一個人,又怎能單槍匹馬與一個傳承數代的世家大族比較呢?
而此刻,在龍城音樂學院,某寬敞且明亮的教室內。
一個絕美的身影慵懶地靠在舞蹈室的欄杆上,眺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腦海中回想著關於陳玄的點點滴滴。
他在魔都還好嗎?
有沒有想自己?
媽媽有沒有再為難他?
柳如煙的臉上充滿了傷感,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手腕上陳玄送的98元的手表。
她的腦海中,總不由自主想起與陳玄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柳如煙並不知道此刻的陳玄,在魔都究竟散發著怎樣奪目的光芒,又上演著怎樣驚心動魄的逆襲。
終於,柳如煙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喂!依依,你還好嗎?
“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把信送給陳玄呢?
“還有,陳玄他現在……還好嗎?”
柳如煙不敢再與陳玄聯係,母親說過,她敢和陳玄再聯係的話,母親就毀掉陳玄。
此刻,楊依依正在宴會廳內,看著被眾星捧月的陳玄。
終於輕輕回複道:
“我把信給他了。
“他……還好吧!”
不知為何,楊依依猶豫了一下,並未把如今陳玄的成就告訴柳如煙。
第二天,昌州市!
一架私人飛機穩穩落地,一個氣質高貴、容貌絕美的女子從機上走下。
沈君終於踏上了這片土地,開展了自己的求證之旅。
沈君的第一站,便是來到陳玄從前所住的老房子。
小院子裡,老爺子輕輕搖著扇子,神色略顯老態。
“老人家,請問這是陳玄的家嗎?”沈君輕輕問道。
老爺子眼皮子都不抬,冷冷回懟:
“不是!”
身旁的菲菲詫異地說:
“可是……我們查得清清楚楚,明明這裡就是啊!”
老爺子緩緩站起來,惡狠狠道:
“滾出去。”
沈君和菲菲等頓時嚇了一跳。
隻見沈君臉色蒼白,顫聲道:
“我丈夫告訴我,你……就是撫養玄兒長大的爺爺吧?
“我是玄兒的親生母親,我到這來,除了想專程感謝你之外,還想更仔細地了解孩子的過去。”
雖說上次周天來過,但隻是走馬觀花一樣大致看了一遍。
沈君想看得更仔細些。
老爺子渾濁的眼神變得冰冷:
“我叫你們滾,聽見沒有?”
菲菲臉色蒼白地說:
“老人家,就算認錯了,你也彆這麼凶嘛!”
誰知沈君微微猶豫,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老人家,我錯了!
“我不該對玄兒那樣,但我是真心想要看看玄兒的過去,求求你,滿足我這個當母親的心願好嗎?”
老爺子冷笑道:
“就憑你?也配當玄兒的母親?
“如果是早年,當我知道你對玄兒的所作所為時,我恨不得殺了你!”
沈君點點頭,眼淚流淌而出:
“對!
“我知道,我造下了無邊的罪孽,隻要玄兒能原諒我,我願意用一生來贖清我犯下的罪孽。”
老爺子搖搖頭:
“如果你真想得到原諒的話,那簡單,從今天開始,你在這裡跪上七天七夜,隻要你能跪得住,我就相信你是真誠的。
“當然,老頭子也不是要你命。
“期間你可以吃飯睡覺,但都必須跪著。
“而且膝蓋下不許有墊子。”
菲菲剛想說放肆,卻被沈君攔住:
“好!我答應你。”
隨即鄭重地對老爺子點點頭:
“我答應你!”
老爺子便默默進屋去了。
在老爺子看來沈君隻是嘴硬而已。
在門口跪七天七夜,鐵打的膝蓋也要跪變形了。
但老爺子低估了母愛的偉大,更看低了沈君的決心。
本以為沈君這種養尊處優的女人,恐怕一個小時都堅持不了。
最多堅持幾個小時就要打退堂鼓。
甚至老爺子在沈君跪下的時候,還躲進房間睡覺。
等老爺子醒來已是深夜。
才發現沈君竟然還跪在地上,而且從膝蓋處來看果然是沒挪動過。
老爺子微微有些動容。
淩晨,十二點。
老爺子再走出來看,沈君依舊跪在地上,雖然渾身顫抖但恭恭敬敬。
到了早晨老爺子被雜亂的聲音吵醒。
才得知沈君竟因為暈倒過去了。
老爺子冷冷道:
“堅持不下去,就滾!”
菲菲把沈君抬走後,沒想到才一個小時後,沈君竟一瘸一拐地,繼續跪倒在地上,手上甚至還掛著吊瓶。
老爺子也不慣著沈君:
“你挪動了腳步,如果你想得到陳玄信息的話,那從現在開始,重新計算七天。”
菲菲氣得掉出眼淚:
“老人家,你這樣折騰我們家夫人,是要我們家夫人死呢!”
老爺子緩緩搖頭:
“相較於陳玄十幾年受的苦難,你這點算什麼?
“堅持不住的話,你可以滾!”
沈君點點頭:
“老人家,我知道,我全明白!我這七天根本算不了什麼。
“我跪!隻要你能原諒我。”
說完沈君默默跪地。
晚些時候,天空居然下起了小雨。
天氣寒冷,溫度低,再加上這種瀝瀝小雨最要人命。
更關鍵的是沈君還有病在身。
寒風淒雨中跪地,絕對是要沈君的命。
但老爺子視而不見。
第三天,沈君終於再次暈了過去,褲子膝蓋處早已被磨破,鮮血直流。
老爺子冷冷道:
“作廢!
“下次再來,重新跪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