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知道了她真正的身份,自然不敢搞小動作來傷害她,畢竟不管誰得罪了蕭家,都彆想有好日子過。
夏蟬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住過高中宿舍,住過大學宿舍,室友之間醃臢的事情她不是沒經曆過。
彆人嫉妒你優秀,往你的洗護用品裡麵加東西,被子上麵插針,這都是小事,還有心思更惡毒的人直接往水杯裡麵放東西。
雖然她現在不住宿舍,但這不代表他們班他們學校就沒有人嫉妒她,畢竟她是以第一的成績進來了。
而且在大家眼裡,都會認為學校不管有什麼好事肯定優先考慮她,這樣她的存在就擋了大家的路,很難保證大家不會搞一些小動作或者製造一些謠言出來毀她的名聲,從而影響她在老師心目中的地位。
但是蕭雲帆這句話直接點名了夏蟬的身份,大家也知道了夏蟬是蕭家的人,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果然,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就有人過來找夏蟬求證她是不是真的是蕭家人這件事情,夏蟬淡淡一笑,“想知道這件事情去蕭家問我爸媽不就知道了嗎?我要是回答了,搞不好還有人以為我在說謊呢!”
這一周都是軍訓,無事發生,很快就到了周末,夏蟬從學校出來,便看到了站在公交站牌那裡等她的周琪摯。
她快步走了過去,好奇的問道,“這一周在學校怎麼樣?適應下來了嗎?”
周琪摯指了指自己眼睛下方,“你看我這樣子,像是適應下來的樣子嗎?”
夏蟬挑了挑眉頭,不解的問道,“怎麼了?你們學校課程這麼忙的嗎?”
“沒想到男生之間事情也多,宿舍裡被幾個男生搞的是烏煙瘴氣的。”周琪摯看著夏蟬,可憐兮兮的說道,“小蟬,要不我們也搬出來住吧!以後我送你上下學,可以嗎?”
“我們回去再說吧,不要在外麵說這些事情。”看到公交車來了,夏蟬趕緊說道,路上時不時的有人走過去,說這些私事,也不怕被彆人聽到了。
幾天沒見,周琪摯很想夏蟬和孩子,可是看著夏蟬像沒事人的樣子,周琪摯心裡有些難受,夏蟬這幾天應該是過的很充實,充實的都沒有想過他。
這一周已經進入三月份了,溫度已經挺高的了,有太陽的時候更是十分的暖和,晌午的時候,夏蟬陪著小孩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旁邊的竹編小桌上放著水果和茶杯,愜意的不得了。
“小蟬,我跟學校提交了退學申請,我不想讀了。”周琪摯走到夏蟬旁邊坐下,沒有絲毫猶豫就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夏蟬驚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坐在旁邊的周琪摯,“你退學了?你知不知道去年多少人參加高考,又錄取了多少嗎?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你就這麼放棄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啊?難道是大學課程太難了,你聽不懂?你們挺聰明的啊,不至於連課都聽不懂啊!”
夏蟬就跟被點燃的炮仗似的,一下子就炸了。
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周琪摯就這樣放棄了,她六七年的輔導和培養,就這麼付諸東流了?
“你和孩子不在身邊,我不適應,也適應不了,我不想跟你們分開,而且也沒有必要分開,要說掙錢,我們也能掙,大學畢業證對我來說就是廢紙一張,沒有任何的用處,我不想為了這無用的東西,浪費我們的時間。”
他們從小到大就沒有分開過,天天生活在一起,就中間夏蟬被部隊借出去幫過幾次忙,後麵他們真的沒有分開過。
“周琪摯,你已經二十七歲了,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成熟一點?我們最多也就分開五天而已,第六天的晚上就能見麵了,是五天,不是五年,更不是五十年,這有什麼不能適應的,我怎麼去哪都行?”
夏蟬是真的沒有想到,周琪摯退學竟然是因為這麼個理由,現在說是不想跟她分開,將來後悔了會不會又將責任推到她的頭上。
說他當初有讀大學的機會,都是因為她才放棄了讀大學的機會?
“因為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對我好,不過是因為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罷了!你要是跟彆人相處個十來年,你也會對彆人這麼好,我不一樣,我是隻有你,我的世界隻有你而已。”周琪摯情緒激動的說道。
“周琪摯,你離了女人就活不下去了是吧?那是不是我死了,你馬上就能把新人領進門?你就不能學學一個人過日子?”夏蟬惱羞成怒,忍不住咆哮了一聲,就轉身往屋子裡走去。
看到蕭奶奶從茶室出來,夏蟬想到她應該是聽到他們爭吵的聲音,頓時覺得又羞又燥的,她真的不願意事事都讓長輩知道。
“小蟬,我泡了茶,過來一起喝一杯吧!”蕭奶奶邀請道。
夏蟬點點頭,便跟蕭奶奶去了茶室。
坐下後,蕭奶奶給夏蟬倒了一杯茶,認真的說道,“小蟬,雖然你的過去我們沒有參與過,但我能看出來你是一個很有能力也很想要掌控全局的人,你想讓跟你一起長大的哥哥們都能過上好日子,都能幸福。”
“而他們也確實很聽你的話,尊重你的決定,可是你有問過他們的意思嗎?他們願意讓你這麼辛苦嗎?他們願意讀大學嗎?”
“人生也不是隻有讀大學一件事情,不是嗎?那幾百萬沒有考上大學的人,難道日子就不過了嗎?那些考上了大學的人,就一定能過的幸福嗎?”
“幸福如人飲水能暖自知,要自己覺得幸福了那才是真正的幸福,彆人看到的未必就是幸福。”
“你們都長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你也該學會放手,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意思,去過自己的日子,有能力就幫扶一把,沒有那個能力就什麼都不用管,日子再差,也不會比你們小時候更差,怎麼都會比以前更好不是嗎?”
蕭奶奶說著拍了拍夏蟬的手,她就是管的太多了,太喜歡把彆人的事情當自己的事情看待了。
其實彆人過什麼樣的日子,和她真的沒有多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