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的一半人馬直接挑了一個地方安營紮寨,燒了火堆,讓女孩們過去取暖,雖然現在是夏季,可是這裡溫度挺低的,大家衣服穿的都不多,不取暖的話,很容易生病。為首的男人離開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提了兩隻野雞回來,女孩們看到他手中的野雞,都眼睛放光,嘴裡都快要流口水了。等野雞烤好了,為首的男人給大家分的時候,女孩擺擺手拒絕了,因為野雞並沒有清洗,開腸破肚後就直接烤了起來,她接受不了。為首的男同誌冷嗬了一聲,隨後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塊乾硬的餅子遞給她,女孩錯愕的看著他,隨後伸手接了過去,小聲的說了聲謝謝。男人聽到這聲音,仿佛聽見了靈魂深處的召喚似的,呆呆的看著女孩,不敢相信的問道,“同誌叫什麼名字?”女孩一愣,隨後搖頭,“我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男人聽到這聲音,心裡莫名的哽的難受,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聲音好揪心。“我叫蕭雲帆。”男人說道。“蕭雲帆?”女孩狐疑的望著蕭雲帆。而蕭雲帆聽到這一聲呼吸的呼喚,覺得自己的心比剛剛梗的更難受了,是那種來自靈魂深處又刻骨銘心的感覺。天亮之後,一半人馬押著幾名綁匪回來了,其中竟然還有一個女人,而女孩當中有一個女孩跳出來指責道,“阮玉,你怎麼在這裡?我明白了,是你把我騙過來的,是吧?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阮玉?來報案的人家得知女兒救回來了,紛紛到公安局來認領自家的女兒,見女兒完好無損的回來,都抱頭痛哭。女孩看著這樣的場麵有些尷尬,因為她的家人還沒有出現,他們不出現她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是她知道家裡是在意她的,因為家裡人來報公安了,如果不在意她,肯定不會來報公安的。女孩等了很久,那七個女孩子都被家人簽字領回去了,才有一對中年夫妻焦急的跑了過來,女孩才知道原來自己叫夏春。她去部隊照顧受傷養病的哥哥,快回來的時候,就發生了綁架的事情。看著父母焦急的樣子,夏春知道父母對她也是在意的。父母簽字確認就要帶夏春走的時候,蕭雲帆突然走了過來,站在他們麵前,“夏春是你們家親生的嗎?”“我們家小春當然是親生的,你這人說的叫什麼話?”夏春母親有些不高興的,這不是在質疑他們夫妻的人品嗎?蕭雲帆也覺得很奇怪,他為什麼會這麼在意這個女孩跟家裡的關係呢?他到底在害怕什麼呢?蕭雲帆淡淡一笑,“不好意思啊,我隻是覺得夏春同誌有些眼熟罷了,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她似的,所以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若是當年在醫院抱錯了,可以趁著年紀小趕緊找人家父母把孩子掉換回來,讓孩子各回各家。”“蕭雲帆同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不是夏家的人?”夏春不解的挑了挑眉頭。“我隻是提醒你們去測一下血型,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蕭雲帆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這女孩的聲音對他來說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他看到她,就跟看到了自己的摯愛一樣,可是他並沒有愛過誰啊,這種感覺太奇怪了。“爸媽,那要不我們就去醫院測一下血型吧!”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了,如果不解決了,以後就會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反正現在在外麵,那就正好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吧!夏春的父母也覺得奇怪,但為了安心,他們還是去了醫院,做了血型檢測,夏春確實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他們也放心了。在醫院裡,夏春看到日曆上麵寫的七五年,還覺得詫異,而且腦子裡也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七七年十二月份會恢複高考。也就是說隻剩下兩年的時間了,她要是想上大學,現在就得準備起來了。從醫院出來,又去郵電局給夏春的哥哥夏彬打去電話,告訴夏彬,夏春已經平安的回來了,讓他放心,不要擔心太多。而夏春在聽到夏彬這個名字的時候,夏春還有些恍惚,她感覺這個名字好熟悉好熟悉,不單單是這麼多年兄妹的熟悉,好像來自靈魂深處的熟悉。另一邊,蕭雲帆也開始查夏春和蕭家的關係,確認夏春跟蕭家沒有任何關係,並且跟蕭家的親戚也沒有任何關係,他心裡莫名的就放鬆了下來,好像壓在心底的大石頭,就這樣放了下來。他也不明白怎麼回事,好像是冥冥之中上天在指引著他這麼做。夏春今年二十一歲,在供銷社上班,因為夏彬受傷需要休養的緣故,找人替了她三個月的時間,去外麵照顧夏彬去了,現在夏彬好了,她也回來了,自然要回去上班了。隻不過由於她被綁架的事情鬨的沸沸揚揚的,到處都在傳她被人臟了身子,對她指指點點,各種不好的聲音。夏春一氣之下,直接將工作給賣了,賣了八百塊錢,讓那個替班的人什麼都得不到,真是的,讓她替三個月,工資歸她,結果她就想要謀劃夏春的工作,夏春雖然沒有記憶,但不代表她傻啊!不想在家裡看到父母愁眉苦臉的樣子,夏春便報名下鄉了,反正隻剩下兩年的時間了,她也不用在鄉下待多長時間,到時候通過高考回城就行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堅定,但她就是覺得兩年之後一定可以回城的。夏春報名下鄉的地方是永安生產隊,坐火車需要二十多個小時,到了永安生產隊,才知道永安生產隊有多窮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