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能有所收獲吧!”
看著衛莊離去的背影,紫女輕輕歎了口氣,百越與韓楚兩國結怨甚深,這個時候天澤逃脫,對韓國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兒。
韓非看向窗外,眼底深處滿是慎重。
雖然目前天澤並沒有鬨出什麼事兒,但他有一種感覺,這位百越的太子並沒有傳聞中的那般簡單。
隨後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朝紫女輕聲問道:“對了,紫女姑娘,紫蘭軒也招待小孩子嗎?”
紫女一愣,緊接著她便反應了過來,紫蘭軒中能被稱之為小孩子的隻有一個人。
想了想她回道:“紫蘭軒開門迎客,隻要客官出得起錢,我們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韓非點了點頭。
“這麼說倒也對,不過我有些好奇,那個小家夥是誰?來這種地方,他家裡人不管嗎?”
張良坐在一旁,聽到韓非的話,他有些哭笑不得,他這位九公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如今倒開始擔心起彆人來了。
說起那個少年,紫女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到了紫蘭軒已經有多日,但從未乾過出格的事情,隻是暫時借住在此處,每日做的最多的就是看書,在她心裡,這樣的一個小家夥,可遠比韓非這樣的人靠譜多了。
看著韓非眼中閃過的探究之意,紫女在心底又輕輕一歎,這位九公子心思縝密,既然他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少年的存在,恐怕有些事情就瞞不了太久了。
當然,以她的了解,這個少年並不在意這些,想了想,紫女開口說道:“公子對他還是不要感興趣的好。”
韓非心底紛繁的思緒一收,隨即看向紫女。
“哦?紫女姑娘何出此言??”
紫女嘴角勾起一絲壞笑,略帶玩味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
“當初就是他提議欲要振興韓國先乾掉你父王的。”
韓非眼皮一跳,下意識咽了一口唾沫。
“紫女姑娘不會是在說笑吧??”
紫女轉身看向韓非,眉頭一挑,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你說呢??”
韓非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鬼知道剛才他聽到紫女話時心裡是什麼反應。
乾掉自己的父王??
這是有多麼大逆不道才能生出的想法,在他的印象中就算是衛莊都不曾有這樣無法無天的想法。
“我想見一見他。”
紫女眉頭微皺,這是一個有些出乎她預料的答案,之前衛莊就曾說過,那個少年的道與他們的道不同,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韓非又為何要見他呢?
“這可不是我說了算了,他也是紫蘭軒的客人,我隻能幫你問一問。”
聽到這個回答,韓非輕輕點了點頭。
“那就勞煩紫女姑娘了。”
時間悠悠而過,夜幕悄然降臨,站在一座門樓上的衛莊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的目光遙遙看向大將軍府的方向,有一道黑影從府中激射而出,速度很快,如同一支離弦利箭,而其方向,則是新鄭城南。
他嘴角一勾,獵人放出獵狗,是希望能夠看到結果,而絕不是石沉大海,渺無音訊。
他腳下一點,隨後跟了上去。
新鄭城南,一間非常偏僻的平房前,墨鴉緩緩從暗處走了出來,他站在門前,眉頭輕皺,隨後一塊石子從他的手裡激射而去,撞在了大門上,大門應聲而開。
墨鴉在門前站了一會兒,屋內始終沒有任何動靜,他猶豫了一下,邁步走了進去。
大約三十個呼吸後,墨鴉再度走了出來,神色多了幾分陰沉,他轉身又看了看那間屋子,腳下一點,整個人再度拔地而起,直衝將軍府而去。
在他離開後不久,一頭白發的衛莊來到了此處,看著地上被踩死的幾個屍蠱,他嘴角勾起一絲莫名的笑意。
很顯然,這個地方曾經有人待過,但現在人已經走了,並且通過屋內的氣味,他能夠判斷出,人已經走了至少三天了,至於屋內的人是誰,通過屍蠱他已經有了簡單的判斷。
而墨鴉在離開將軍府後,直奔此處,顯然是早就收到了通知,通過這些情報,衛莊不難判斷出,之前他和韓非的猜測是對的,天澤的逃脫的確與姬無夜有關。
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天澤似乎並不打算聽命。
“有趣,情況似乎是失控了?”
隨後衛莊轉身離去,雖然今天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情報,但也聊勝於無。
紫蘭軒四樓。
一間寬敞的房間之中,韓非、紫女、張良、弄玉都在,不過除了他們,還多出了一個人,確切地說是一個少年。
“初次見麵,我叫韓非,是韓國的九公子。”
韓非笑著跟對方打了聲招呼。
少年簡單地回了一句。
“修緣。”
雖然從紫女那兒聽到了一些信息,但對陳修緣的回答,他還是有些哭笑不得。
“喂,你都不介紹一下自己的來曆嗎??”
見韓非在那兒搞怪,紫女掩嘴輕笑。
“抱歉,沒有什麼讓我非常自豪的身份,與大多數人一樣,不過是芸芸眾生的普通一員。”
韓非一愣,他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略微有些尷尬,韓國九公子,他發誓,絕對隻是簡單的介紹,並沒有炫耀的意思。
“聽紫女姑娘說,公子想見我。”
不大的年紀,但卻帶著一絲古波不驚的平靜,並且這種平靜不是裝出來,幾乎瞬間,韓非就確定眼前的這個少年並不簡單。
“閣下來新鄭的目的是??”
陳修緣眉頭一皺,又是這個問題,上一次見衛莊的時候,他好像也是這個問題。
他們兩人似乎都喜歡開門見山。
“說實話,我並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有個叫衛莊的人,也問了我同樣的問題,他應該是你的同伴吧~~”
韓非一愣,旋即他看向紫女,見紫女正在偷笑,他無奈地一聳肩。
“他的確是我的同伴,但他說我最好不要見你,因為你的道與我們的道不同,但我覺得我應該見一見你。”
聽到這話,陳修緣心裡有些詫異,隻是隨後便又了然,衛莊說的不錯,他的道的確與對方的道不同。
“道不同,不相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