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往汽水瓶裡放泡騰片,安靜兩秒後,氣氛一瞬炸開鍋!
格子間嗷嗷待哺的打工人,笑語歡聲上前來,享受片刻愜意放鬆的下午茶。
一時間,港星大廈每層都上演著此場麵。
leo最是活躍顯眼包,嘴裡搶來的吐司還沒咽下去,便高舉雙手仰頭嗚咽:“夫人萬歲!”
吉娜拿了杯黑咖,笑著走到張盛旁邊:“夫人請客全公司上下?”
“對,剛我下去一樓,茶飲箱堆了這麼高。”張盛誇張抬手比動作。
吉娜仰頭大笑,笑過後又同張盛對視,倆人都在對方眼神裡看到了默契的認同。
這麼大手筆,先前也就秦總做過。
真·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
“秦總晚上不是有應酬飯局,還不快給他送一份進去墊肚子,人老婆買的!”
吉娜樂不可支,她今天可太高興了。
予心答應合作,漂亮夫人送來下午茶這都是喜事,下班後她高低得去喝一杯。
……
夜深人靜,竹樓外雨聲陣陣,夾雜著鹹濕海風衝刷乾淨每寸翠綠竹葉。
庭院的白山茶花樹,在這個雨夜悄然綻放。
舒蕙摸摸懷裡圓圓的小腦袋,總算睡著了。
小胖妞習慣了她爸的ai念書,睡前換人講故事她還不樂意。
隔一會就問‘爸爸回來了嗎?’
舒蕙被她磨得自個兒都犯了困,打個哈欠,手從秦歲寧身下抽出來。
一掃牆上小掛鐘,時針滑至零點過半,秦於深八成是加班睡在附近公寓了。
舒蕙繼續打著哈欠走進浴室。
半小時後,從浴室出來就見梳妝台前趴坐著個人,一大塊頭往那一坐。
舒蕙好端端被唬一跳,忙伸手拍拍心口。
隨即又被撲麵而來的酒氣嗆到。
這狗男人到底喝了多少!
秦於深頭埋進臂彎裡,西裝外套扔在地上,身上白襯衫被雨痕沾濕,就這麼趴睡在梳妝台上,頸背處的肌肉和突起的肩胛骨清晰可見。
“秦於深……”舒蕙退開點距離,嫌棄伸手戳了戳他:“起來彆在這睡,會著涼。”
舒蕙兩輩子加起來喝過的酒,一隻手都能數過來,她實在不喜酒意熏人的味道,
轉身去摁牆上控製麵板,讓三恒係統對房間進行換氣。
再去開了靠陽台一角的窗戶,讓流動冷空氣灌進來通風。
於深沒睡著,被她一戳就直起身,眸底酒色瀲灩,一絲不苟的大背頭也遭酒醉熏的淩亂,發絲隨意耷拉下來。
一看就醉的不輕,男人定定看了她半晌,然後起身就朝大床邊走去。
舒蕙連忙去拉住他。
酒氣熏天,謔謔完了她梳妝台上香噴噴的瓶瓶罐罐,還要去糟蹋她的床。
休想!
“你去次臥睡,熏死了!”
“次臥床…壞了……”秦於深被她一拉就停下,嗓音很輕又沙啞,莫名透了股委屈勁。
舒蕙一拍腦門,把這事忘了,那床壞了有段時間,她一直沒通知人換。
“我好困。”
男人垂眸巴巴看她,眼睫毛又直又長,兩頰因烈酒不可抑製的染上緋紅。
沒了往日冷漠的底色,那張俊臉優勢儘顯,就很……
舒蕙仰頭閉了閉眼,緊急默念:色字頭上一把刀、四大皆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好色乃人之立身根本……呸……
靠、誰拿這個考驗乾部!
“我想睡覺…”
男人又埋頭蹭下來,滾燙呼吸全噴灑在頸間,舒蕙一身吊帶睡裙,從頭到腳都酥麻了。
秦於深醉後多話這點她是知道的,但撒嬌黏人還是第一次體會。
兩輩子算上現在,她也就見過秦於深三次醉酒。
前世後麵知道她身子弱,受不得酒氣,秦於深再沒醉醺醺出現在她跟前過……
“咳咳…咳……”舒蕙嗆的一陣輕咳。
男人身上帶著雨夜涼氣以及烈酒的灼熱,舒蕙有心沉溺美色也無福消受,伸手把頸側毛茸茸的腦袋推開。
吸了吸鼻子道:“你要麼去洗澡,要麼睡外間沙發。”
秦於深:“………”
高大身影最終進了浴室,舒蕙熄燈,揉著突然有些昏沉的腦袋,躺回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枕頭邊手機響起震動嗡嗡聲。
舒蕙根本沒睡著,身子一下提不起什麼勁,又毫無睡意。
她伸手去摸手機,屏幕亮度閃的她睜不開眼,是秦於深打來的電話……
這狗男人發什麼神經。
往浴室方向瞥一眼,舒蕙磨了磨牙,滑動接聽。
她不說話,通話那頭好一會男人才開口,嗓音很低啞磁性,仿若浸了水般,始終一股委屈勁。
“舒蕙……我忘記拿睡衣…睡褲…”
“……”
“舒蕙…還有內褲也忘記……”
“………”
一陣無語過後,顧忌著旁邊睡著的寧寧,舒蕙咬牙低斥:“你怎麼不把自己忘了!”
秦於深被凶的一頓,慢吞吞解釋:“浴巾被收走了,我沒看到有…出不來……”
“那你死裡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