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實在不行的法子
禦書房。
“哼!”皇帝剛一進禦書房就氣衝衝的轉身,指著外麵對趙成說道:“整整三天了,他們一個一個的不光沒替朕拿出個主意來,還反而勸朕將瑤兒嫁去晉國。食君之祿不能分君之憂,關鍵時候沒一個頂用的!哼!”皇帝說完,氣呼呼的走到龍書案前,一屁股坐在龍椅上運氣。
“額。。。”趙成接過小太監遞上來的茶,放到了皇帝麵前,說道:“陛下消消氣,先喝杯茶吧!”
“喝茶?”皇帝看了一眼趙成,沒好氣的說道:“喝什麼茶?明天使團就要進殿麵君了,到現在還沒有個應對的辦法,朕還有心思喝茶啊?哼!”
趙成小心的看了一眼皇帝,小心的說道:“額。。。陛下,不知老奴。。。可否多句嘴啊?”
“說!”皇帝雖然生氣,但也早已口乾舌燥,還是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老奴覺得。。。”趙成看了看皇帝,繼續說道:“陛下若是實在不想將四公主嫁到西晉去,不如。。。找個人代替四公主。”
皇帝有點氣的糊塗了,也沒深想趙成的話,依舊生氣的說道:“除了瑤兒,哪還有未出嫁的公主了?悅兒是個寡婦,已經夠不幸的了,難道朕還能逼著她去替嫁不成嗎?都是朕的女兒,朕怎麼能。。。”皇帝忽然反應過來,看向趙成問道:“嗯?你的意思是讓朕。。。隨便找個女子,冒充四公主嫁去西晉?”
趙成說道:“是啊陛下!這也是唯一能保全四公主的法子了,大不了損失些銀錢罷了。”
“嗯。。。”皇帝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若是。。。不考慮朕的顏麵的話,這倒是個法子,實在不行,恐怕也隻能如此了。”皇帝又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嗯。。。雖然朕的本意是不願我大楚任何一個女子,在這種情況下嫁到晉國,但如今事情已經迫在眉睫,朕就是再不甘心,為了瑤兒,朕。。。也隻好如此了。”
趙成見皇帝不甘心,隻好另出主意道:“陛下也不必太過心急,畢竟西境還有西川河可以倚仗,也不一定就會怎麼樣。再說,明日就算是西晉使團上殿了,陛下也還是可以再找個理由拖上一拖的。”
“嗯,沒錯。”皇帝點了點頭,想了想,又看向趙成問道:“唉?你怎麼儘給朕出這種。。。實在不行才能用的法子啊?就沒有彆的。。。好點兒的法子了嗎?”
趙成賠笑道:“哎喲,陛下見諒!老奴就是一個宦官而已,實在是對這種兩國之間的大事沒什麼見解。是老奴多嘴了!”
“嗬!”皇帝也明白趙成是見自己著急才開口的,有辦法總比沒辦法強,輕笑一聲,火氣降了不少的皇帝這才端起茶杯來繼續喝茶。
77、馮勇的無禮
皇宮大殿。
趙成高聲宣唱道:“宣,晉國使團覲見!”
晉國正使廖鵬,帶著兩個副使走進大殿,跪地叩拜道:“外臣廖鵬攜晉國使團副使二人參見楚國皇帝陛下!”
皇帝心裡也算有了底,平靜的說道:“貴使免禮,平身吧!”
“謝楚國皇帝陛下!”晉國使團的三人紛紛起身。
皇帝看著剛剛說話的晉國正使廖鵬問道:“貴使姓廖?廖,乃是晉國的國姓,不知貴使在晉國是何身份啊?”
廖鵬施禮道:“回陛下!外臣是大晉國常山郡王之子。”
“哦,原來是。。。”皇帝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皇帝皺著眉頭看向出班之人。
“陛下!”站在大殿最後麵的馮勇突然出班打斷皇帝道:“臣前些時日立功歸來,陛下還沒有封賞臣,臣請陛下封賞!”
“嗯?”皇帝一皺眉,白了馮勇一眼,又看了一眼馮牧歸,輕歎一口氣,等待馮牧歸說話。
宰相馮牧歸嚇了一跳,心道:這臭小子非要來上朝,原來是要官來了,可是你要官也得選個時機啊?打斷皇帝說話可是非常無禮的,治你個大不敬之罪也不為過。
馮牧歸趕緊出班施禮奏道:“陛下!犬子無狀,殿前失儀,是臣管教不嚴,請陛下恕罪!”
“嗯!”皇帝見馮相出麵說情,晉國使團又在殿上,便揮揮手讓二人退下了事,沒有發作。繼續對廖鵬說道:“怪不得貴使氣宇軒昂,原來是晉國的皇室宗親!此次出使我大楚。。。”
“陛下!”馮勇再次出班大聲打斷皇帝說話,道:“還請陛下先行封賞臣前些時日之功!”
廖鵬回頭看了一眼邀功請賞的馮勇,心中嗤笑,也沒在意。
“嘖!”馮牧歸直皺眉,又不好再次出班求情,心裡急的不行,萬一皇帝怪罪下來,就是你再有功勞也沒用了。馮牧歸回頭瞪了一眼馮勇,見馮勇根本不看自己,隻能乾著急。
皇帝耐著性子,說道:“馮愛卿,朕在與晉國使臣談話,你的功勞朕都記得,回頭朕再封賞於你,你先退下吧!”
“陛下!”馮勇並沒有退下,而是更加大聲說道:“臣以為陛下可以先行封賞臣,再和晉國使臣說話不遲!”
“這。。。這也太無禮了!”
“是啊,真是缺少管教!馮相怎麼就。。。”
朝臣們也都看不下去了,即使馮相在場,也都忍不住議論職責起馮勇來。
太子看不下去了,指著馮勇厲聲訓斥道:“馮勇!朝堂之上,父皇正在與晉國使臣談正事,豈容你一個小小的雲騎尉胡鬨!還不速速退下!”
“陛下!”馮勇依舊沒有退下,繼續說道:“臣沒有胡鬨!臣隻是想請陛下先行封賞臣而已!”
皇帝繼續耐著性子說道:“好了馮愛卿,朕已經知道了!朕現在正在和使臣說話,你先退下吧!若是再不退下,朕可就。。。”皇帝還沒說完,就見馮勇竟然在給自己使眼色,心下靈光一閃,想道:嗯?馮勇就算是再不知禮數,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朝堂上胡鬨,難不成。。。是有什麼彆的原因?皇帝一時間也沒有猜透,又想了想馮勇說的話,反正封賞馮勇也是早晚的事,不如先應了他,看看他究竟想要乾什麼。於是,口風一轉,道:“若是。。。再不退下,朕可就要。。。先封賞於你了!馮勇聽封!”
馮勇大禮參拜道:“臣接旨!”
“雲騎尉馮勇,明州剿賊有功!”皇帝剛一開口,突然明白了馮勇的用意,本來簡單的兩句話就不那麼合適了,便放慢了語速,邊想邊說道:“馮愛卿。。。僅以五千兵馬,一月之內,全殲兩萬賊寇,又。。。活捉了三名賊寇首領,額。。。僅僅死傷百人,損失戰馬百匹,更是。。。多次擊退賊寇同黨的伏擊,統軍之能不可多得,朕心甚慰!特封馮勇為。。。右將軍,若無戰事,不必前往軍中!”
趙成擬好聖旨,交由皇帝蓋印後,交到馮勇手上。
跪著的馮勇接過聖旨,高聲謝恩道:“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萬歲!”
皇帝點了點頭,說道:“嗯!愛卿先退下吧!”
“是!”馮勇見目的已經達成一半,便起身退回了自己的位置等待著。
馮牧歸見皇帝不僅沒有怪罪,還封馮勇為右將軍,總算是鬆了口氣。
“額。。。朕剛剛。。。說到哪來著?嗯?”皇帝看向身邊的趙成,被馮勇這麼一鬨,說到哪裡都忘了。
趙成見皇帝看自己,小聲提醒道:“哦,陛下剛剛是想問使臣所為何來。”
“哦對!”皇帝想了起來,轉頭看向有些愣神的廖鵬說道:“貴使此次來我大楚,所為何事啊?”皇帝見廖鵬還在低頭發愣,便又開口道:“貴使?”
“嗯?”廖鵬正在琢磨剛才皇帝封賞的小將,回過神來施禮答道:“哦,回陛下!外臣受我大晉國主之命,前來替我大晉國八皇子求娶貴國的四公主殿下!”
“哦?”皇帝故作疑惑的問道:“這。。。無緣無故的,晉國皇帝怎麼就想起來。。。要向朕求親了?”
廖鵬施禮說道:“回陛下,並非無緣無故!十日前,我大晉邊軍一戰奪得貴國三座邊陲兵城,滅貴國三萬將士。我大晉國君仁慈,不忍再見生靈塗炭,便派外臣前來替八皇子求娶貴國四公主殿下,願貴我兩國永結秦晉之好,以止貴我兩國邊疆戰事!”
“哼!”皇帝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心裡暗道:說的好聽,這不就是在威脅朕,逼朕答應嗎?皇帝下意識的看了看剛才行事有些怪異的馮勇,果然看到馮勇出班了。
馮勇見皇帝不說話了,便出班大聲問廖鵬道:“否則呢?否則你晉國又當如何啊?”
廖鵬不屑的說道:“我大晉國主一向仁慈,心係百姓,顧念將士性命,我大晉國不論百姓還是將士,也都感念我大晉國之恩德,誓死效忠!”廖鵬回頭見是馮勇,也有些心虛,楚國有五千勝兩萬的將領,又剛剛官拜右將軍,不容小覷。但此次前來本就是常山郡王向晉國皇帝出的主意,廖鵬自己也是立了軍令狀的,必須促成此事。廖鵬隻能繼續說道:“若是貴國不願嫁四公主於我大晉二皇子殿下,等同辱我大晉皇室,辱我大晉皇帝陛下!我晉國幾十萬枕戈待旦的邊軍將士若是聽聞我主陛下受辱,必將會群情激憤,恐怕到時候,於貴我兩國和平無益!”
“是嗎?嗬!”馮勇一笑,根本沒把廖鵬的話當回事兒,對著皇帝施禮說道:“陛下!臣有事啟奏!”
皇帝見馮勇再次出班,心中已明白大半,配合道:“馮將軍講來!”
馮勇大咧咧的說道:“臣用了五千騎兵才滅掉兩萬賊寇,得陛下抬舉封臣右將軍,臣自覺功勞不足,心中著實有愧!所以,臣想請陛下給臣三萬騎兵,讓臣前去西境支援鎮西將軍俞雲起,且準臣自由行動,不受鎮西將軍節製,不責臣擅起邊釁之罪,以正臣右將軍之名!”
皇帝配合著問道:“馮將軍,你的意思是,你要帶三萬騎兵去西境收複邊城?”
馮勇說道:“是的陛下!俞將軍多年鎮守西境,想來多少被晉國邊軍摸出了一點兒底細來,才會讓晉國邊軍僥幸得勝。臣想去試試晉國邊軍到底有何實力,竟讓這姓廖的使臣敢在我大楚國的金殿之上大放厥詞!”
皇帝微微一笑,痛快說道:“好!朕準了!三萬騎兵,馮將軍隨時可調動!”
皇帝本來沒打算給馮勇如此高的職位,心有所感才封其為右將軍,馮勇此話一出,皇帝徹底覺得自己封賞的值了,哪怕不能嚇退使臣,有馮勇帶著三萬騎兵在西境,至少能讓晉國不再如此猖狂。
“你。。。”廖鵬剛要說話,便被馮勇打斷。
馮勇根本不理會廖鵬,繼續大聲說道:“多謝陛下!但臣還沒說完!近年來,我大楚光是穎州、宜州所供稅銀,每年就有三千餘萬兩,臣想請陛下從此二州之地抽調三成賦稅,用以結交北魏邊軍!”
廖鵬一聽,冷汗都下來了,來的時候打探過楚國的情況,對楚國的稅收概況多少是知道一些的,馮勇所言非虛,楚國如果真願意每年拿出一千萬兩白銀聯合魏國邊軍共同伐晉,晉國根本無力抵抗。自家事自家知,真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廖鵬不敢想下去了。
“嗬嗬嗬!”皇帝越聽越開心,心情大好,對已經出汗的廖鵬問道:“貴使覺得,馮將軍所請,朕該當如何啊?”
“外臣。。。外臣以為。。。”廖鵬不敢亂說,一下子陷入兩難,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嗬!”馮勇見廖鵬如此,輕笑一聲,對廖鵬說道:“要不這樣吧?廖使臣既然誠心誠意想要促成貴我兩國和親之事,那咱們不如換個方式如何?”
“嗯?”廖鵬正左右為難,趕緊問道:“換什麼方式?”
馮勇說道:“很簡單!隻要晉國送一位公主過來,與我大楚皇子和親,並且歸還我西境三城作為貴國公主的嫁妝。如此一來,我大楚國自然看出你晉國想要交好的誠意,真正的視你晉國為盟友,共同抵禦強大的北魏。廖使臣覺得。。。如何?”
“這。。。”廖鵬一聽,自身的殺身之禍似乎可解了,但依舊為難的對皇帝施禮說道:“陛下,馮將軍所說,茲事體大,外臣。。。不敢私自做主。”
“嗬嗬嗬!”皇帝坐在龍椅輕笑不說話,看著馮勇繼續。
馮勇繼續說道:“不著急!楚晉兩國本就不如北魏強盛,隻有貴我兩國聯手才可相安無事,廖使臣可以想好了再回答!隻是近年來,我大楚國日見強盛,人口驟增,國庫充盈。況且我大楚北境有多處天險倚仗,易守難攻,想來北魏即使現在對我大楚用兵,也是輸贏未定,所以我大楚國倒也不怕!你晉國是何實力,想必廖使臣應該心知肚明吧?”馮勇走到廖鵬身邊,拍了拍廖鵬的肩膀,繼續說道:“隻要馮某帶兵走一趟西境,晉國實力,必將一目了然!”
“這。。。”廖鵬更加犯難了,至少從自己知道的楚國情況來看,馮勇所說非虛,有九成可信,至於晉國的虛實,廖鵬更是一清二楚,真若是讓馮勇帶兵去了邊境,恐怕剛剛得來的城池,很快就會被他奪回去。可是自己使命在身,即使和親之事自己能圓的過去,歸還邊境三座城池的事,又要如何說服陛下和朝臣們呢?尤其是那些個頭腦簡單的武將,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弄不好,自己再背上個有辱國體的罪名,自己雖說是皇親,那也免不了要被扒下一層皮啊!
馮勇看了看低頭不語的廖鵬,說道:“晉國想要與我大楚聯盟,送公主過來的事情沒得商量。至於這嫁妝嘛。。。”轉頭看向皇帝說道:“陛下!臣覺得,如若讓晉國把已經吃下去的,平白的又吐出來,晉國肯定不會甘心,廖使臣也無法向晉國皇帝和滿朝文武交代,所以,臣鬥膽請陛下撥付一百萬兩白銀,以做酬城之用,也算是給遠道而來的廖使臣一個麵子,還請陛下應允!”
“一百萬兩?”廖鵬正在犯愁,聽馮勇這麼一說,覺得此事門,卻又覺得一百萬兩銀子換三座城池實在太少,說道:“三座邊陲兵城,就給一百萬兩白銀是不是太少了些?我晉國邊軍每年戍邊的費用,也遠遠不止這些。”
馮勇再次拍了拍廖鵬的肩膀,說道:“一百萬兩白銀已經不少了!這一百萬兩白銀說是做為酬城之用,實則是為了表達我大楚國與你晉國聯盟的誠意,也可算作是我大楚國迎娶貴國公主的彩禮,這對貴使來說也有好處,要不,廖使臣再想想?”
廖鵬心裡琢磨著,一百萬兩肯定不行,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如何說服皇帝,即使我晉國再缺銀錢,也不差這點,便道:“不行!一百萬兩實在是太少了!絕對不行!至少,五百萬兩!”
馮勇還價道:“兩百萬兩!”
“不行!”廖鵬拒絕,想了想,讓步道:“不能低於。。。四百萬兩!”
馮勇伸出三根手指說道:“一口價!三百萬兩!多一個銅板都不出!廖使臣要是再不答應,馮某領兵前去西境奪回城池便是!馮某倒要看看,你晉國邊軍是不是真的如此厲害!到時候,馮某保證你晉國不光一個銅板也拿不到,還會損失幾萬邊軍將士,沒準兒北魏也會趁機分一杯羹,一舉滅掉你晉國也說不定。廖使臣,茲事體大,你可要想好了再決定啊!”
“這。。。”廖鵬想了想,向皇帝施禮道:“陛下!請容外臣等商議一下。”
皇帝見事情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笑容滿麵的應允道:“貴使請便!”
廖鵬轉身與身後一同前來的兩名副使竊竊私語,三人皆是愁容滿麵。
馮勇得意的看了幾人一眼,等著他們的結果。
三人商議了一會兒,廖鵬猶豫再三,權衡利弊,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轉身對皇帝施禮道:“陛下!外臣暫且同意貴國馮將軍的提議!不過外臣有言在先,這隻是外臣個人的想法,最後成與不成,外臣不敢保證,外臣會將此事如實稟報我大晉國主,我大晉國主陛下同意之後,才好商定後續事宜。”
皇帝見此事基本敲定,笑容滿麵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朕準了!朕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將你主的決定來回朕,後續事宜,到時再定!”
廖鵬雖說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但事情並沒有按照晉國的想法發展,垂頭喪氣的施禮說道:“外臣遵旨!既已如此,外臣等就先行告退了!”
皇帝高興的點頭說道:“嗯,你們下去吧!”
晉國使團三人施禮後,垂頭喪氣的走出了大殿。
“馮勇!”皇帝叫住了正要走回自己位置的馮勇,笑道:“沒想到你一個武將,竟也有如此謀略,倒是讓朕刮目相看了,啊?嗬嗬嗬!”
馮勇施禮尷尬一笑道:“陛下謬讚了!臣哪有什麼謀略啊?嘿嘿!”
“哦?”皇帝又笑道:“這還不算謀略?嗬!要不是你當時給朕偷偷使眼色,朕看出了你的意圖,朕今天啊,非治你個大不敬之罪不可!啊?哈哈哈!”
馮勇施禮說道:“臣就是看晉國使臣有些囂張,臣想著為君分憂,一時忘了禮數而已,陛下見諒!嘿嘿!”馮勇回想著兩個時辰前的事:
馮相府。
天還沒亮,馮勇還正在睡著,就被馮雁兒一通急促的敲門聲叫醒了。
馮雁兒急促的敲著馮勇的房門喊道:“虎兒!快星星!虎兒!”
馮勇還在犯困,打著哈欠開門問道:“哎呀姐!這天還沒亮呢,你這是乾什麼呀?”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進去!”馮雁兒將門口的馮勇推進屋裡,將門關好。
馮勇坐在凳子上,打著哈欠問道:“姐,我還困著呢,到底什麼事兒啊?”
馮雁兒搖了搖馮勇,說道:“虎兒你清醒一點兒,我要說的事很重要,你一定得記住了!”
“嗯?哦。”昏昏欲睡的馮勇搖了搖頭,強行清醒一下說道:“你說吧!”
馮雁兒鄭重的說道:“你聽好了,晉國使團今天要上殿覲見陛下,他們會逼迫陛下答應和親。所以你今天必須要讓爹帶你上朝,隻有你去上朝才能解決這個局麵。”
“啊?”馮勇依舊在犯困,打著哈欠問道:“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又沒什麼辦法。”
“你聽仔細了,是這樣的。。。”馮雁兒囑咐了馮勇好一會兒後,繼續說道:“其它的先不要多問,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記住了嗎?”
“我記住了!”馮勇已經清醒了,起身繼續說道:“那我趕緊穿朝服,姐你先幫我盯著點爹,彆讓爹先走了啊!”
“翠翠已經在盯著了!”馮雁兒說完,邊向外走邊繼續說道:“我也過去幫你拖著點爹,你穿好朝服就趕緊過去,千萬彆耽誤了!”
“好!”馮勇慌慌張張的從櫃子裡找出朝服,穿在身上。
。。。。。。
“嗬嗬?”皇帝看著馮勇笑道:“若不是你搶在那個晉國正使說話之前求得封賞,他一個晉國臣子,又如何能知道我大楚國出了你這樣一個善戰的將軍啊?你這哪裡是忘了禮數?你這分明就是故意為之啊!啊?哈哈哈!”
馮勇尷尬一笑,道:“臣。。。弄拙成巧才湊巧解了今日之局,都是湊巧。。。湊巧。。。嘿嘿!”
皇帝也不勉強,笑道:“嗬!行!你說是湊巧,那就是湊巧吧!三百萬兩白銀換回三座兵城,不用動刀兵,又避免了四公主遠嫁,小子,你這一次可是又立了一大功啊!你這個右將軍朕給的不虧!哈哈哈!”
馮勇什麼都沒再說,施禮退了回去。
皇帝笑罷,看向眾人說道:“好了!眾位愛卿若沒什麼彆的事,就退朝吧!”
“恭送陛下!”眾臣跪拜山呼。
“嗯,嗬嗬嗬!”皇帝滿意的離開了。
太子對下首的馮牧歸說道:“恭喜馮相啊!馮相教子有方,令郎如今有勇有謀,深得父皇器重,日後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啊!”
馮牧歸謙虛的說道:“犬子胡鬨,隻不過湊巧解了今日之局而已,太子殿下謬讚了!”
太子拍了拍馮牧歸的肩膀說道:“誒?這怎麼能說是胡鬨呢?馮相你過謙了!”
馮牧歸知道太子要乾什麼,卻並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拜入太子門下,畢竟馮家隻此一子,萬一有個什麼閃失,馮家就斷了香火。
馮牧歸想了想,說道:“太子殿下過譽了!我馮家三代單傳,隻此一子,為官也好,為民也罷,臣隻願他平穩的度過一生,如此而已。”
“啊。。。”太子沒想到自己剛想起了個話頭,便被馮牧歸聽出來了,而且委婉的拒絕,有些尷尬的說道:“好,好好好!本宮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太子一抱拳,轉身走了。
“太子殿下慢走!”馮牧歸施禮,一直盯著太子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