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周元青打算處理‘式魔仔’,可是有些困難,之前處理‘式魔仔’用的是汽油加入符咒,而現在沒有汽油,僅憑符咒的話威力估計不夠。
道家真火三昧真火其實完全可以,但是這個道術周元青完全不會,他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然後便有了對策,‘是魔仔’是至陰之物,而天雷是至陽之物。
用至陽之物的天雷劈‘式魔仔’,再加上符咒的話,威力應該完全足夠。
想到便做,周元青開始手搓雷電,嘴裡念叨著五雷正法,他的雙掌上有著電弧跳躍閃爍,雷電從麵條粗細逐漸變成了手指粗細,最後甚至變成了胳膊粗刺。
緊接著周元青雙臂伸開,手中的雷電頓時向著空中延伸而出,而後似乎與空中的雷電銜接成功了,原本就昏暗的鬼市天空,立即烏漆嘛黑了下來,一道道閃電在烏雲中蔓延扭曲,一聲聲悶雷不停地炸響。
雷電萬邪不辟,是鬼物邪祟的克星,甚至可以說是一切的克星,因為哪怕玄門中渡劫也會麵臨雷電的考驗。
所以,此時鬼市裡的那些鬼物邪祟此時真的是快嚇尿了,臥槽,看個戲危險性太高了,有魂飛魄散的錯覺兩次了,這隨便一道閃電劈下來,它們都要魂飛魄散,連青煙都沒有。
下一刻,周元青袖長的十指靈活的彈動,每一根手指頭上都有一縷閃電跳躍,最後手指交錯環繞,手指中指並攏,像是開劍指似的指向了坑裡的‘式魔仔’。
砰。轟隆。
雷聲陣陣,烏雲湧動。
然後一道道手臂粗細的閃電狂劈而下,準兒又準的落在了‘式魔仔‘上,‘式魔仔’上頓時冒起了黑煙,發出了嗤嗤嗤的聲音,最後‘啪嗒’一聲,一種紫藍色的火焰憑空出現,然後燒灼‘式魔仔’。
這是雷火,天雷之火,論威力比之三昧真火的威力還要強,‘式魔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消失著。
周元青對天雷之火的威力很滿意,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又拿出了符咒,咬破食指迅速在符咒上迅速勾畫了幾下,然後符咒頓時自燃了起來,加入了天雷之火。
這使得紫藍色的天雷之火有了符咒之火的加入,火焰的顏色變成了紫黑色,而‘式魔仔’迅速的消逝,幾乎是幾分鐘內便燃燒殆儘,最後化為了一攤灰燼。
風一吹,灰燼隨風飄散,消失不見。
周元青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終於是又解決掉了一根‘柱子’,這個‘柱子’較之前的‘柱子‘更為的棘手,更為恐怖。
而後周元青目光看向了身後的那幾百個吊死鬼,沉聲道,“之前我就說過了,隻要你們幫了忙,我就會給你們超度,給你們投胎的機會, 你們做到了,而我也不會食言。現在我就給你們超度,然後去枉死城排隊投胎。”
這些吊死鬼立即發出了興奮的吼叫,付出就有回報,同時對周元青很是感激,幾乎是感恩戴德了,因為它們雖然幫上了忙,但卻又沒幫上什麼忙,可有可無而已。
緊接著周元青又看向了幫忙攔住梅川酷子和北島峰的鬼物邪祟,沉聲道,“你們也算是幫了忙,我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我會給你們超度,去枉死城準備投胎。至於排隊排多久,需要看你們之前所犯的罪惡有多大。第二。我給與你們每人五十冥幣,算是你們的報酬。至於怎麼選,看你們自己。”
聞言這十幾個鬼物邪祟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想要五十冥幣。”
“好的。”周元青點點頭,從兜裡拿出了近六百冥幣,遞給了一個鬼物,讓他給予分錢。其實對於,這些鬼物邪祟的選擇在他意料之中,這些鬼物邪祟與那些吊死鬼境況完全不同。
那些吊死鬼都是橫死鬼,道行淺薄,隻能算是凶鬼,孤魂野鬼,這種鬼隻能欺負普通人,遇見玄門中人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所以,投胎是最好的選擇。
而鬼市裡的這些鬼物邪祟則是完全不同,它們都走向了修行的道路,用鬼物邪祟並不能準確的形容它們,用鬼修更為貼切。
已經脫離最低級鬼物的層次了,有了自己變強的方法和手段。
所以,它們才不會去投胎呢,投胎了隻能做個普通人,而踏上鬼修則可以超凡脫俗。
得到了五十冥幣,這些鬼物邪祟都很開心,大聲的感謝著,“多謝周天師。”
這讓其他純看戲的鬼物邪祟羨慕的直拍大腿,早知道能得五十冥幣,它們也幫忙了,畢竟幫忙也沒什麼危險,這五十冥幣幾乎可以說是白撿的。
而後周元青來到了梅川酷子和北島峰的麵前,再次咬破食指,露出紫色的血液,然後在其眉宇間勾畫了一個符咒,符咒若隱若現,最後直至沒入了眉心處,消失不見。
這樣的話,這梅川酷子和北島峰就徹底沒有能力反抗,道行也無法恢複。
周元青就跟拎小雞仔似的,一手拎著一個,然後轉身對著李惠和白鏡說道,“走吧,我們離開鬼市,彆打擾它們做生意了。”
“好。”李惠和白鏡點頭,然後緊緊跟在周元青的身後離開了。
見周元青一行人離開後,不少鬼物邪祟不由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這瘟神終於是走了,特麼的,每一次來都鬨出太大的動靜。
而在周元青離開鬼市時,原本貼在鬼市大門上的通緝畫像便化為一團青煙消失不見,想來,這是鬼市的管理員取消了通緝令,其實不取消也沒辦法,先不說周元青的實力,單說他是749的人就足以讓這些鬼物邪祟望而卻步。
周元青一行人來到了破廟,待拆開那些殘枝碎葉之後,露出了那輛摩托車,這讓周元青懸著的心鬆了下來,如果這期間摩托車丟了,他可真是欲哭無淚,損失巨大。
“你倆幫我將摩托車刷洗一下,我打個電話。”周元青衝著李惠和白鏡道,而梅川酷子和北島峰則是被丟在了破廟的角落裡。
“好。”白鏡將摩托車推到了外麵,那裡有個小水溝,是之前下大雨積蓄的水,不算乾淨,但刷摩托車還好,因為摩托車太臟了。
而後周元青拿出手機撥打了宿管大姨的電話,電話很久之後才被接通,然後宿管大姨帶著明顯睡意的聲音傳了出來,“周元青你是不是神經病啊,現在都淩晨了,不知道老年人睡眠淺嗎?你這麼給我吵醒,我就再也睡不著了。”
周元青笑眯眯道,“嘖嘖我要是跟你說個事情的話,估計你會興奮到天亮,也是睡不著了。”
“現在事情,快點說?”宿管阿姨聞言立即加大了聲音,她是懂得周元青的,平時沒事的話,彆說電話了,就算是短信都沒有一條。
可一旦打來電話的,那可就是出了大事,或者是立了大功,就比如之前解決‘柱子’,解決‘地下交易所’等事情。
周元青邊將鬼市裡的‘柱子’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還有之前鬼背山的事情也進行了彙報。
電話那頭宿管阿姨聞言興奮的直接從床上摔倒在地上,然後說話都變得興奮了起來,“乾得漂亮,小周,你厲害啊,前幾天另外一個城市負責人也成功的挖掘了一個‘柱子’,那得意的嘴臉看著就惡心,實在是太狂妄了,在你這戰績麵前完全是不夠看。等著吧,看我怎麼打他們的臉,獎金什麼的,我現在就給你申請。”
“獎金什麼的,多多益善。”周元青嘿嘿笑道,然後又道,“那這兩個島國人怎麼送給你們,一個叫梅川酷子,一個叫北島峰,道行都很高,無限接近於聖陰級彆,也就是紫袍天師。”
“嗯。我明天安排人過去接人。”宿管大姨想了想道,然後又叮囑道,“小心點,島國陰陽師的道術雖然由咱們玄門五術中演變而出,但不得不承認,有其獨到的作用,很狡猾,必須小心。”
“好。我心裡有數。”周元青點頭,但是並未放在心上,他都用僵屍血給其封印住了,逃跑的概率很低。
“嗯。馬上年底了,你到時也需要來749總局彙報,畢竟年底了,都需要開年會的。”宿管大姨又說個消息。
周元青聞言也有些興奮,對於傳說中的749他還是很有興趣的,千葉道長,宿管阿姨也是好久不見了,也不知道749那個傳言中的老怪物局長會不會出現。
說是玄門盛會也不為過。
“好的, 到時我一定準時到。”周元青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接下來又閒聊了幾句,周元青便掛斷了電話。
而這時摩托車還未刷洗乾淨,周元青衝著兩人道,“李惠繼續刷摩托車,白鏡你過來窺視這梅川酷子和北島峰的記憶,看看記憶裡有沒有‘柱子’的消息,以及島國在華夏布局的秘密。”
“好。”白鏡點點頭。
周元青有些興奮,這梅川酷子和北島峰的道行很高,在島國的陰陽師中應該也是高層了,它們一定知道很多秘密。
而看向白鏡的目光也是說不出的滿意,白鏡已經幫了他很多的忙,而且還是他的女人,這女人可是個大寶貝。
梅川酷子和北島峰聞言兩人的臉上都是浮現出一抹驚恐與恐慌,它們可以死,但是不能暴露秘密啊。
見狀周元青的心情更好,直接拿出了一根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現在在國內還未挖出來的‘柱子’隻剩下十五根左右了,如果能從這梅川酷子和北島峰的記憶中得到餘下‘柱子’的消息,一一的給挖掘了出來。
到那時,國內的風水和龍脈會全麵騰飛,氣運提到提升,到那時,國家會完全複蘇,實力提到提升。
白鏡慢慢的來到了梅川酷子的麵前,然後那麵銅鏡幻化為一團由玻璃碎片彙聚而成的白色光澤,光澤照向了梅川酷子。
白色光澤照在梅川酷子的頭上,但那猶如電視機屏幕的白色光澤上卻沒有出現記憶畫麵,反而像是沒有信號似的花屏了,都是雪花。
“這這是什麼情況?”白鏡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道,我的天賦能力失效了嗎?
周元青亦是瞪大了眼睛,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見,白鏡這無往而不利的能力卻不起作用了,旋即猛地想到了什麼,目光不可思議的看向梅川酷子驚呼道,“你們的記憶有封印,有壁龕?”
“哈哈哈哈哈。”梅川酷子囂張的哈哈哈大笑,再沒有之前的驚恐與恐慌,反而仰頭得意的大笑了起來,笑的似乎喘不過氣來,“你剛在鬼市裡找到‘柱子’時,我們就注意到你身邊跟著個鏡靈,就猜出了鏡靈的能力,所以,我們怎麼會不做好主內。”
而這時北島峰也插嘴道,“我們在與你們做法之前都給自己的記憶下了封印,彆說鏡靈了,即便是陰間地府的三生石也沒有效果。”
周元青眉頭緊皺,雖然覺得可惜但是又覺得在預料之中,如梅川酷子和北島峰這種級彆的陰陽師,手段底牌都很多,有如此遠見倒也正常。
但周元青覺得北島峰的話有些吹牛,因為哪怕是紫袍天師站在三生石麵前三生三世的記憶也會一覽無遺,這是時間需要的時間比較長而已。
所以,周元青決定帶著北島峰和梅川酷子去陰間地府,兩人的記憶很重要,再去一趟陰間地府麻煩些也正常。
而白鏡似乎因為沒有幫到周元青而有些不開心,不死心的又轉到了北島峰的麵前,銅鏡再次照到了北島峰的頭上,結果同樣是雪花屏,沒有一點記憶片段。
北島峰的話果然是真的。
“好了,不著急,我們休息一會再去一趟陰間地府。”周元青安慰著白鏡緩緩說道,他決定現在不回去了,一會再次進入陰間地府。
“嗯好。”白鏡和李惠也沒有意見,皆是點頭答應。
周元青坐在摩托車上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而白鏡還是不死心的衝著梅川酷子和北島峰照阿照,而李惠則是麵色陰晴不定,她在思考著島國陰陽術中有沒有關於封印記憶的術法,可惜一無所獲。
就在三人都在忙碌思考的時候,漆黑的夜色中有幾道黑影正在悄悄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