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在哪?我現在過去。”周元青皺了皺眉反問道。
“我住在瑤海區觀瀾小區,我在小區門口等你,你快點回來啊。”蕭雅的聲音很急促,“那模樣實在是太可怕了。”
“嗯,立即就去。”周元青點頭,然後掛斷了電話。
攔了輛出租車後,周元青報了地址快速的趕了過去。
距離不算遠,大概二十來分鐘後就到了地方,隔著很遠就能遙遙的看到了蕭雅,身材高挑,上半身穿著白色的坊針衫,下半身是牛仔褲,很樸素的搭配,但是卻看著極為的舒服。
可能因為太著急的緣故,蕭雅的辮子沒有紮起來,而是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微風吹過,頭發變得散亂,彆有一番風情,尤其是她撩動耳邊大人頭發,更是讓周元青看的有些發呆。
嘖嘖完全符合白月光的模樣。
而後周元青搖搖頭,努力的將腦海裡的衝師逆徒的想法給甩開,而後穿過馬路來到了蕭雅的身邊,笑道,“輔導員,我來了。”
“快點跟我來。”蕭雅也沒廢話,直接拉著周元青的手就往小區裡麵走。
周元青心裡一蕩,蕭雅的手很軟很白,他嘿嘿壞笑著,就這樣一直牽到了電梯裡,蕭雅方才反應過來,甩開了周元青的手,然後語氣有些心虛的說道,“發瘋的叫楊瀾,我們已經幫她捆在了床上,在解決不了的話,隻能送到醫院打鎮定劑了,甚至還有可能會被送到精神病院。”
電梯在二十三層停下,蕭雅打開了其中一間房子,房子裡很大,是大平層,有一百四十平方,四個房間,被打掃的很乾淨,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女兒香,很好聞。
此時自其中一間房間裡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周元青直接走了過去,隻見一個穿著睡衣的年輕女子被捆在了床上,也不知道是誰捆的,這簡直就是捆綁誘惑,因為掙紮而露出的白皙腰肢,以及握不住的兩個大碗。
旁邊還或坐或站著四個年輕女人,此時都是一臉的著急與無措,這些女人周元青都認識,都是學校裡的老師,亦或者叫大四學姐。
“蕭雅,這就是你說的周元青,他行嗎?”其中一個年輕的女子打量了一番周元青,疑惑問道。
周元青嘴角抽搐,媽的,又一個說他不行的,這些女人難道不知道男人不能說不行嗎?
而蕭雅則是解釋道,“他很厲害的,我親眼見過的。你們之前喝的符咒灰燼也是他給的。”
說完她看著周元青道,“快點救救楊瀾吧,她現在的狀態好嚇人啊。”
“好的,我來看看。”周元青點點頭,然後走到了楊瀾的身邊,先是彎腰掰開了楊瀾的眼皮,露出的是被白膜覆蓋的眼眸,幾乎看不見黑眼珠子,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就在他準備繼續檢查的時候,楊瀾的頭發就像是靜電似的,根根倒立了起來,嘴裡不斷地湧出了黑褐色的液體,下一刻,綁在身上的繩子根根碎裂,人竟然被吸在了半空中。
這詭異的一幕將蕭雅和其他人都嚇得夠嗆,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而周元青也沒有閒著,右手迅速開劍指,嘴裡念叨著咒語,下一刻,指尖泛起一簇光澤,直接點在了楊瀾的眉宇間。
砰。
楊瀾的身體一陣顫抖,然後從半空中掉落,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周元青又拿出了一張符咒,符咒自動燃燒了起來,然後將灰燼混進了床頭櫃上的杯子裡,有些粗略的撬開楊瀾的嘴巴,將符咒水灌了進去。
緊接著楊瀾的鼻孔,眼睛,嘴巴裡都開始往外冒黑水,那樣子看的就很嚇人,尤其是嘴裡還不停地嘶吼著,像是野獸的嚎叫。
這樣的情況大概持續了三四分鐘,楊瀾終於是安靜了下來,但還沒有恢複神誌,自然是也沒有蘇醒。
“好了,你們拿個乾淨的毛巾,打點水來。”周元青轉身吩咐道。
蕭雅點點頭,小跑向衛生間去,然後端了一盆水過來,並將毛巾遞了過去,問道,“你要這些做什麼?”
“這位老師身上太臟了,我給她擦洗擦洗身體。”周元青說著,便用毛巾沾了水準備給楊瀾擦洗。
“滾一邊去,你出去,我們來擦洗。”蕭雅白了一眼周元青,“你這貨色眯眯的,恐怕擦洗是假,占便宜是真的啊。”
“彆把我想的那麼不堪。我可是陰陽天師,正人君子。”周元青摸著鼻子緩緩道,“而且話說回來,我的眼光很高的,就比如輔導員你,如果也變成了楊瀾這種,我可不會給你擦洗身體。”
“周元青,你是想掛科嗎?”蕭雅像是炸了毛的刺蝟大聲的喊道,看起來有些破防。
周元青很識趣的早早的離開了房子,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抽煙,而目光則是下意識看向了陽台的方向,因為晾衣架上掛了很多內衣,白色,黑色,紅色,粉色的,卡通的,丁字褲,b\c,甚至還有e。
嘖嘖,這些都是學校裡的幾個老師的貼身內衣,雖然周元青不知道是誰的,但是根據身材他能清晰的猜測出誰是誰的,嗯,那個最大的e罩,絕對是楊瀾的。
而那個最小的,肯定是蕭雅的,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一根煙抽完,蕭雅便端著盆走了出來,“洗乾淨了,但是人還沒有醒。到底是怎麼回事。”
另外一個女老師下意識問道,“難道說有鬼附在了楊瀾的身上?”
“是民宿裡的那個吊死鬼嗎?”
周元青搖搖頭道,“是被鬼附身了,但卻不是吊死鬼,具體什麼情況,等楊瀾醒來就知道了。”
“嗯。”幾個女老師便點點頭。
這時陽台上起風了,一個卡通的內衣落在了地上,周元青瞥了一眼,然後衝著蕭雅道,“輔導員你的衣服掉了。”
“啊啊啊啊。”蕭雅的臉色紅的像是蘋果,一直紅到了脖子,然後跑過去,手忙腳亂的將內衣給撿了起來,而其他的幾個老師也是麵色尷尬,紛紛的將晾曬的衣服給收了起來。
周元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眼睛就個尺子,猜的果然正確,不過小內內的類型倒是猜錯了,那個看起來很清純的老師竟然是丁字褲,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悶燒。
不過到底是女人多,所以,隻是簡單的尷尬,旋即看著周元青反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個罩罩是蕭雅的,難道說你倆有情況,禁忌之戀?”
“不算禁忌之戀,他倆的年齡也就差四五歲,學弟學姐的關係,談戀愛不是正常嗎?”
“你倆睡了吧,不然怎麼會認識蕭雅的內衣。”
蕭雅也是紅著臉好奇的看著周元青,難道說這家夥窺視她?
周元青又點了根煙,語氣平靜道,“這還不簡單,這個罩罩是最小的,隻有蕭雅是太平公主,你們幾個最小的都是紅包子。”
此話一出,其他的幾個女老師哄然大笑,而蕭雅則是氣壞了,直接將手裡的罩罩當做武器砸了過來,嗯,很準的砸在了周元青的臉上。
嗯,很香。
“啊啊啊啊。”蕭雅再次發出了尖叫聲,火急火燎的將罩罩給搶走了。
因為這個小插曲,周元青與其他幾個女老師的熟悉了起來,彼此認識了起來,一群人坐在大廳裡閒聊,不過沒什麼共同話題,基本上都是圍繞著學校期末考試的話題。
就這樣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左右,裡麵的房間裡傳出了女人驚恐又疑惑的聲音,蕭雅神色驚喜,“楊瀾醒了。”
然後幾個女老師便一起衝進了房間裡,此時楊瀾靠在牆角瑟瑟發抖,她的表情猙獰又恐懼,聲音中帶著哭腔,“蕭雅,楠楠,有鬼,房子裡有鬼。”
說完便直接抱住了蕭雅,聲音顫抖,牙齒直打顫,說話間目光還緊張的四處張望著,生怕從哪裡有個鬼鑽出來。
“好了,楊瀾你彆害怕,周元青會幫你的,就是我之前給你說的那個周元青,他抓鬼很厲害的,你會沒事的。”蕭雅拍打著楊瀾的背部小心翼翼的安慰著。
就這樣的安慰下,楊瀾的情緒逐漸的安穩了下來,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周元青,像是黑暗裡的一束光,當做救命稻草般緊緊的抓住了,自言自語的問道,“你真的能救我嗎?會幫鬼趕走嗎?”
“嗯,我能救你。”周元青點點頭,“不過,我有些事情需要問你,你必須如實告訴我、”
“好的,我一定告訴你。”楊瀾咬著嘴唇認真的回答。
“你有沒有墮過胎?”周元青問道。
此話一出,蕭雅和其他的女老師皆是微微一怔,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楊瀾,據他們所知。楊瀾好像沒談過戀愛啊。
楊瀾雪白的小臉上浮現一抹惱怒,搖頭道,“我連男朋友都沒有談過,怎麼會墮過胎呢,難道是無性繁殖啊?”
“此話當真?”
“廢話。”
周元青點點頭,皺眉想了想,又問道,“你身邊最近有沒有孩子去世,大概兩三歲左右的,男孩。”
“沒有啊。我隻是前些日子出去旅遊了幾天,還是我們一起的呢,回來後就身體不舒服,便一直在家裡休養。”楊瀾回答道。
蕭雅和其他的幾個女老師也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是的,這些天我們都在一起,幾乎是形影不離。”
“那有沒有做過什麼犯忌諱的事情,比如擺在路口的元寶蠟燭,或者是小孩子的玩具等等”周元青再次問道。
而蕭雅再次搖頭。
周元青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目光若有若無的看著楊瀾,然後輕飄飄的扔下了一個炸彈,“那為什麼你的會趴著一個兩三歲的男孩呢。而且這個男孩的臉型長相看著還與你有些相似,所以,你真的沒有墮過胎嗎?”
此話一出,蕭雅等幾個女老師被嚇得麵色慘白,連連後退,直到靠到牆才停下來。
而身為當事人的楊瀾更是身體顫抖,捂著臉哭泣,根本不敢往回看。
“你說的是真的嗎?”蕭雅麵色難看,勉強擠出一縷笑意,“你跟我們開玩笑的對不對,故意嚇我們的。”
周元青沒有廢話,直接右手開劍指,嘴裡念叨著咒語,在蕭雅等幾個女老師的眼皮上劃拉一下,陰陽眼開了。
然後嚇得尖叫了起來,一個個指著楊瀾不敢說話。
因為確實如周元青說的那樣,楊瀾的背後確實背著一個兩三歲的男孩,長相也跟楊瀾有些相似,麵色慘白中又帶著青色,那雙眼睛被白膜覆蓋,就這麼直愣愣的瞪著周元青,蕭雅等人,說不出的詭異與驚悚。
尤其是兩個手掌都長出了劍尖的青色指甲,深深的沒入了楊瀾的皮肉裡。疼的楊瀾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尤其是看到蕭雅等人的神色,更是緊張恐懼,頭皮都要炸開了。
“這隻是普通的鬼嬰,危害性不大,彆緊張。”周元青輕聲安慰著周人,然後他悄悄的靠近楊瀾身後,迅速的開劍指捏了個咒印,然後直接用縛鬼咒困住了楊瀾。
啞啞啞啞。
鬼嬰發出了詭異難聽的聲音,就像是深埋在泥土裡的收音機,聽得人毛骨悚然,那雙被白膜覆蓋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周元青,那凶狠的樣子讓人不寒而栗。
周元青淡淡一笑,手指又是臨空畫了一個符咒,覆蓋住了鬼嬰,慘叫聲更深,身影也是逐漸的浮現了起來。
楊瀾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她目光驚恐的看著鬼嬰,又有些疑惑,“這鬼嬰確實和我很像啊。”
說完之後,楊瀾又拿出了手機,找到了幾張照片遞給幾人道,“你們看,這是我小時候的照片,這個鬼嬰和我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幾乎像是個模子烙印的。”
“所以,楊瀾你要不要好好的想一想,你到底有沒有墮過胎?”此時蕭雅也有些不確定了,目光疑惑的看著楊瀾。
其他的幾個女老師亦是如此,“楊瀾你該不會背著我們談了戀愛,墮了胎吧。”
“沒有,絕對沒有。”楊瀾使勁的搖頭,旋即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複雜的看著鬼嬰道,“或許,我知道為什麼這鬼嬰和我如此相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