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青聞言臉都黑了,臥槽,現在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嗎?當先是趕緊救他回房,魂魄回歸啊,女人的腦回路實在是奇葩,真饞他的身體,等眼前的事情過去了,他可以冒著被萬先生揍得風險,勉強配合晴瑤這丫頭,吃虧就吃點虧,都是熟人,也無所謂。
然後他沒好氣道,“快保護我回去。”
“人渣。虧我那麼擔心你,生怕你被這些島國人暗算了,結果你在這裡翻雲覆雨,實在是可惡。”晴瑤冷哼哼道,然後不理會周元青,直接氣呼呼的向著外麵走去。
周元青不敢耽誤時間,趕緊跟了上去,隻不過兩人剛剛離開,那個被晴瑤一腳踹死的人貓忽然動了,準確的說不是身體動了,而是眼睛動了,緊接著那雙異瞳忽然滴溜溜轉動了起來,然後一道青煙陡然浮現,其中一道人影若隱若現。
這道人影很詭異,看不出男女,或者說是男女一體,就像是一對男女背靠背在一起,準確的說是黏在一起,是一體分割不開的。
這種男女一體有兩種情況,天生的和後天的,前者是畸形導致,後者是玄門中邪術祭煉而成,首先是搜尋懷有雙胞胎的未出世嬰兒,在四個月時殺掉母親,將嬰兒取出來,用道術將兩者粘黏在一起,再以母親的血液血肉喂養,直至長大成人。
這種人叫陰陽人,又叫陰陽媒。
不過麵前這道人影有些特彆,應該是陰陽媒死後打入了異瞳的黑貓身體裡。
這種情況如果進入僵屍的身體裡,那可是凶的沒邊了。
這個陰陽媒目光凶狠的瞪著晴瑤和周元青離開的方向,瞳孔內充斥的怨毒簡直無法掩飾,旋即身體越來越淡,最後消失不見。
而此時周元青在晴瑤的保護下,已經回到了房間內,緊接著魂魄回歸本體,他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終於是回來了,終於不再是受製於人, 有反抗的能力了。
但他剛伸了伸懶腰,旋即便目光疑惑,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脖頸上和胸前有著一片片的紅痕,已經有過數次經驗的周元青自然一眼便看出這些紅痕不是蚊蟲叮咬的,而且現在是深秋,馬上是冬天了,哪有蚊蟲。
所以,這是草莓印。
周元青的麵色古怪,也就說有人趁著他魂魄離體的時候,對他的身體做了什麼?反推了,被騎了?
他仔細想了想,這種可能性很大,畢竟之前他與千惠子雲雨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同尋常的爽,現在終於是明白了,感情是身體和魂魄都沒閒著了。
而這個反推他的人,很好猜,大概率就是白鏡。
晴瑤也瞪大了眼睛,目光死死的盯著周元青脖頸上的草莓印,怔了怔神,語氣有些疑惑道,“不對啊,你魂魄與千惠子那女人雲雨,怎麼身體上還有草莓印?”
旋即也明白了過來,她這不是被偷一次家了,而是被偷了兩次,她氣急敗壞的衝著床上的軍用包喊道,“白鏡你這騷娘麼趕緊出來,你乘人之危。嗚嗚。”
說到最後眼淚汪汪,她真的崩潰啊,太蹦哭了。
白光閃爍,白鏡還真的出現了,她的麵色有些羞紅,眼神閃爍心虛,生若蚊蟲道,“那個我本來是保護主人身體的,最後我我沒忍住。”
噗嗤。
聽聞此話,周元青直接笑出了聲。
而晴瑤亦是結結巴巴忽然不知道說什麼,然後直接怒聲道,“你淫蕩,趁人之危。”
白鏡則是沒有辯解,而是幽幽道,“我是趁人之危,但你沒資格說我,你來房間的時候,偷偷親了主人一口,還來了個回手掏。”
“你,你胡說八道。”晴瑤立即麵紅耳赤,結結巴巴道,“誹謗我, 我告你誹謗啊啊。”
但那模樣一看就是心虛撒謊,顯然白鏡說的是真的。
此時周元青是真的石化了,臥槽,他魂魄離體兩個小時,魂魄被千惠子乾了,身體被白鏡乾了,最後還被晴瑤給回手掏了。
我的老天鵝啊,一時間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元青乾咳兩聲,打斷了這尷尬的氣氛,然後催促道,“好了,現在不是糾結什麼回手掏的事情了,而是趕緊解決這裡的島國人,挖出‘柱子’,將‘式魔仔’給燒掉。這才是當務之急。”
“對對對,先解決掉這些可惡的島國人,尤其是那個淫蕩的千惠子,老娘要將她打的魂飛魄散。”晴瑤趕緊接過話茬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而目光則是不善的瞪著白鏡,找到機會,一定要好好的教訓這個小丫頭。
“走,我們先去找馬三炮和慧覺和尚。”周元青沉聲道,旋即率先走出了大門,白鏡和晴瑤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緊跟其後。
與此同時,馬三炮和慧覺和尚正在與島國人對視,對方領頭的正是千惠子。
馬三炮目光憤怒沉聲道,“這裡是華夏,不是島國,不是你們為所欲為的地方。識趣的話,趕緊滾,並將這裡的陣法,邪祟全部消滅帶走。”
慧覺和尚則是雙手並攏,幽幽道,“幾位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還請回頭是岸。”
一旁的馬三炮聞言恨不得給慧覺和尚一巴掌,這老禿驢實在是迂腐的厲害。
千惠子則是風情萬種的一笑,然後冷聲譏諷道,“我們島國人崇尚強者。如果你們能打敗我們,我們自然是如你們所願。但現在就憑你倆,嘖嘖,不值一提。”
“你少看不起人了。”馬三炮可是馬家的人,道行高深,大名鼎鼎,豈能容忍被一個島國小妮子當麵譏諷,當下冷冷道,“看老子怎麼宰了你。”
說完他像是神經病似得,直接將自己隨身的土黃色包給打開了,緊接著一隻隻灰鼠,青蛇,白刺蝟,黃鼠狼,粉狐狸等五種動物。
灰鼠跟一隻隻大肥貓似的,青蛇有胳膊粗細,猩紅的眸子,吐著蛇悻子,白刺蝟有磨盤大小,身上密密麻麻的刺就像是匕首似的散發著冰冷的光澤。
黃鼠狼個頭同樣不小,站著身體跟十來歲孩子大小,肥胖,毛發金黃,一雙眼睛閃爍著人性化的光澤。
至於粉狐狸個頭倒是不大,隻比布偶貓大一些,看著粉粉的,軟軟的,非常的可愛,隻是眼眸中騷裡騷氣的,配得上一句騷狐狸。
東北五仙,全部到齊。
馬三炮衝著東北五仙道,“隻要你們將這個女人咬死,我就給你們正神立廟,享受供奉。”
此話一出。無論是白刺蝟還是青蛇,黃鼠狼,灰老鼠,就連騷裡騷氣的粉狐狸都意動了,然後不待馬三炮再下命令,便迫不及待的向著千惠子衝了過去。
這場麵還真是有些燃,有些勁爆的。
“雕蟲小技。”千惠子冷冷一笑,然後直接打了個響指,淡聲道,“攔住這些畜生,吃掉它們。”
她的話音剛落,從其背後出現了很多隻鬼陀羅,這些鬼陀羅與之前追殺馬三炮和慧覺和尚的鬼陀羅截然不同,不再是四不像了,而是完全一副八岐大蛇袖珍版的樣子,更加的邪惡,猙獰。
一個個迅速的迎了上去,一場廝殺頓時開始了。
這還不算完,千惠子又是打了個響指,之前在黑池水的那些屍蛇也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了,然後朝著馬三炮和慧覺和尚撲了過來。
她胸有成竹又有些得意的笑道,“既然發現了你們二位的存在,我豈能不做些準備呢。慢慢的享受吧,你們今天是離開不了這地下拍賣所了。”
“那你就試試吧。”馬三炮冷冷一笑,然後他將之前魂魄離體用的破瓦片又扔了出來,瓦片碎裂,他直接雙手結印,喃喃自語似的念道,“東之極星耀,西之欲攝魂,北封穢冕,南崗迋越,敕妖,敕妖,敕妖。”
前一句敕妖聲音很小,接連三聲聲音越來越大,尤其是最後一聲敕封,簡直猶如雷霆冠世,震耳欲聾。
咒語念完,自瓦片縫隙中浮現一道道金黃色的光澤,然後迅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符咒,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將相當大的一部屍蛇給籠罩在了其內。
那些屍蛇接觸到符咒頓時就像是被潑了濃硫酸似的,一個個皮開肉綻,發出嗤嗤嗤的聲音,嚎叫聲和慘叫聲混雜在一起,聽到人毛骨悚然。
住在地下拍賣所的人都被從夢中驚醒,聽著這些聲音,一個個被嚇得渾身顫抖,躲在房間裡不敢出來,而有些膽子大的人則是打開一道縫隙,伸出腦袋鬼鬼祟祟的觀望。
但怨氣沸騰,他們什麼都看不見。
又一個倒黴鬼,正要關上門,忽然一個東西重重的撞在了大門上,連人都被給撞翻了,他爬起來看了一眼頓時雙腿嚇得顫抖,一股液體順著大腿就流了下來,竟然是嚇尿了。
因為撞在門上的是一條碗口粗細的怪蛇,這怪蛇身上都是傷口,黑褐色的液體不停地流淌,關鍵是流淌的液體還具有腐蝕性,將地麵都給腐蝕了一大片。
倒黴鬼不敢出門,他不敢接觸怪蛇,隻能躲在床上不停地顫抖,但慢慢的他也發現了,這怪蛇似乎是死了,對他沒什麼危險。
所以他用拖把費力的將怪蛇給推了出去,然後‘啪’的一聲將大門重新關上了,方才如釋重負的大口喘氣,接著又將燈給關上,躲進被窩裡繼續心驚膽戰的瑟瑟發抖。
外麵的戰況很精彩,東北五仙與那些鬼陀羅打的難解難分,都是動物基本上的撕咬,抓撓,爪爪帶血,很是血腥,並且雙方都殺紅眼了,死傷都很嚴重。
至於另一邊馬三炮攔住了那幾十條屍蛇,他道行高深,愣是沒讓那些屍蛇靠近一步,他顯然還沒有用儘全力,因為壓箱底的道門九字真言還沒使出來。
而慧覺和尚此時也準備動手了,他右手持著禪杖,左手拿著一個缽,眉心處一個‘卍’字若隱若現,閃爍不停,巨大低垂的耳墜不停地抖動,威勢驚人。
但他剛往前一步踏出,千惠子的麵前便忽然出現了一個人,一個長相猥瑣的人,身高也不高,但卻是個熟人,正是之前出現在拍賣會現場的島國陰陽師鬆島。
鬆島緩緩的拔出了腰間的武士刀目光不屑的盯著慧覺和尚,挑釁道,“你的對手是我,今天就用你這老和尚祭刀。”
說完他的身上出現了很多符咒,緊接著人瞬間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在慧覺和尚的身前一米了,鋒利的武士刀直接劈砍而下。
“雕蟲小技。”慧覺和尚冷笑譏諷閃避,不過內心卻是凝重了起來,麵前的這個鬆島是將島國的陰陽術和忍術合二為一了,很難對付,道行很高,在島國內應該地位不低。
鬆島一計不成人亦是消失了蹤跡,慧覺和尚微眯著眼睛,兩個大耳垂跳動的更快了,頭頂上的誡疤亦是閃爍著光澤。
下一個,慧覺和尚怒聲道,“找到你了。”
話音未落手中的缽便狠狠的砸向了左側靠後的地方,隻聽‘砰’的一聲,鬆島略顯狼狽的身影出現,他的眼睛不再如之前那般傲慢,而是充滿了凝重。
旋即左手猛地在刀身一抹,血光乍現,嘴裡快速的念叨著島國文的咒語,身上的氣息越發的邪惡與烽燧,下一刻,身影再次消失不見。
而慧覺和尚身上的‘卍’字大勝,佛光更旺,再次窺視到了鬆島的蹤跡,而後兩人再次戰成一團。
不過戰況雖然血腥慘烈,但說到底還處在試探的階段,雙方都沒有傾儘全力。
而這時候周元青和晴瑤終於趕到了,後麵還跟著小路小跑的山嶽,他看著麵前的鬥法廝殺,笑道,“看來我沒來遲啊。”
“你竟然逃走了。”千惠子看見周元青眉頭一挑,顯然是有些意外,但旋即又笑了起來,緩緩道,“逃跑了也沒關係,再抓回來就是了,你中了我的屍腦丹和攝魂咒,哪怕是魂魄回到身體裡依然是無法擺脫。聽話,乖乖的回來吧。”
“回你大爺。你個臭娘們。”周元青直接爆粗口。
而千惠子也不生氣,隻是語氣幽怨,眼圈緋紅,泫然欲泣道,“男人果然都是負心漢,剛才還與我翻雲覆雨呢,現在就對我喊打喊殺,真無情,你們華夏人不是嚷嚷著一夜夫妻百日恩?”
此話一出。
剛才還廝殺的鬥法戰鬥頓時安靜了下來,山嶽,慈尚和尚,馬三炮等人都是用古怪的目光看著周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