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做是正確的。鬼殺了太多的人,怨氣會蒙蔽感知情緒理智,就會六親不認,很難回頭。”周元青對路遙遙的做法很讚同。
然後又問道,“醫院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
“醫院裡晚上那一家三口就在醫院裡走來走去,無論是醫生還是病人什麼的都被嚇得夠嗆,後來醫院就報警了,最後來了個穿著道袍的中年人,在醫院裡檢查了一遍,就說醫院要臨時關門等頓。”路遙遙說著又吃起了羊肉串。
周元青翻了翻白眼,這丫頭肚子不大還挺能吃,然後歎了口氣,這靈異事件問路遙遙醫院裡的事情恐怕她也說不清楚,而且她口中穿道袍的中年人應該是薑長青,畢竟他是陽城在749 的負責人。
旋即他掏出手機撥打了薑長青的電話。
電話很快便接通了,薑長青稍顯疲憊的聲音傳遞了過來,“周元青你找我有事啊,這麼晚了還給我打電話。”
“你在哪呢?”周元青反問道,薑長青那邊很嘈雜。
“我在酒吧放鬆,曆練紅塵呢。”薑長青口齒不清的回答道,不知道是喝酒呢,還是跟女人親在一起了。
周燕青無語的撇撇嘴,這家夥可是實打實的渣男海王,沒好氣道,“我想問問你潁縣醫院發生的事情,嚴重嗎?”
“你怎麼知道的?”薑長青微微一愣,反問道,“你這消息夠靈通的啊,乾脆你做陽城的負責人算了。”
“少廢話,快點說。”周元青催促道。
薑長青似乎是走到了偏僻的地方,因為聲筒裡的雜音消失了,安靜了不少,旋即緩緩道,“有點棘手,這一家三口,跳樓的男人不是太凶,很好解決。但難產而死的孕婦和胎死腹中的嬰兒很凶,並且醫院的太平間好巧不巧的在陰煞位,陰差陽錯之下,這對母女倆成為了子母煞。怨氣籠罩住整個醫院,隨時可以出現子啊醫院的任何角落。”
“都殺了十幾個人了,殺瘋了,我隻能將醫院停業封鎖,我一個人搞不定,明天我會請寒山寺的慈尚和尚幫忙。”
聞言周元青眉頭也皺了起來,子母煞在百鬼榜上排名比較靠前,比青靨鬼,鬼嬰等凶殘的多,想要收押難度很大,旋即叮囑道,“需要幫助的打我電話,但是明晚不行,我要去地下交易所調查僵屍血煉藥的事情。”
“放心好了。如果這子母煞我搞不定,我就不做負責人,就回去重新修煉了。”薑長青言語間很有自信,旋即又有些不耐煩道,“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釣的小妹妹,快被其他男人搶走了。”
周元青還未來得及說話,手機聲筒了便傳出一陣‘嘟嘟’的忙音,他一陣無語,旋即他看著還在埋頭吃烤串的路遙遙道,“你們醫院的事情估計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你暫時就在我身邊吧,這樣安全一點。”
有些鬼會將周圍的人一個一個的全部殺光,哪怕是無辜的人都無法幸免,曾經就有一個嚴重的靈異事件,一個初中生因為被霸淩,最終被嗆死在墳坑裡,最終變成了一隻厲鬼,不但將欺負他的七個人全部用殘忍的手段殺害,最後擴散到整個班級。
全班四十四個人全部被殺,四名代課老師也沒有姓名,幸免於難,如果不是及時得到控製,整個學校都會被殺光。
所以,路遙遙並不是絕對的安全。
“好的,那就辛苦元青哥哥了。我保證一定不會給你添太多麻煩的。”路遙遙聞言眼睛一亮,趕緊信誓旦旦的保證。
周元青點點頭沒在說話,而晴瑤則是一臉的不開心。
就這樣一頓燒烤吃完了,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四人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回到了酒店,本來周元青是打算給路遙遙重新開一間房的,但是晴瑤卻忽然主動請纓,邀請路遙遙與她睡一個房子,
看那小心戒備的樣子,估計是又想歪了。
簡單的洗漱後,周元青便拿出手機與何夢聊天,何夢此時也是剛洗過澡,穿著一身粉色的卡通睡衣,顯得很嬌嗔可愛。
“喂,什麼時候回來啊。”何夢問道。
周元青想了想道,“大概還要幾天,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怎麼,是不是想我了?”
“我才不想你呢。”何夢連連搖頭否認,似乎想念周元青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周元青故作失望道,“真沒有?太失望了,那我掛了?”
“不要掛。”何夢大聲阻止,而後將腦袋埋在枕頭裡,甕聲甕氣道,“想你了。”
“有多想?”周元青得理不饒人追問道。
何夢揚著小腦袋皺眉想了想然後道,“大年三十放的鞭炮都沒有我想你想的那麼響。”
“呦嗬,土味情話,跟誰學的?”周元青略顯吃驚,然後一臉玩味的追問道。
“沒跟誰學。”何夢調皮的搖晃著小腦袋,然後忽然壓低了聲音,有些羞怒道,“今天勝男姐給我從印度帶了一些神油回來,是很適合你這種。”
“印度?神油?我這種?”周元青的大腦有瞬間的卡機,眨了眨眼睛,旋即腦瓜子嗡嗡的,這該死的晴瑤造謠,晴瑤現在是明白他的實力了,但是何夢卻還在蒙在鼓裡。
周元青咬牙切齒,現在恨不得將晴瑤給抓回來暴揍一頓,旋即沒好氣的對著何夢道,“這啥神油老子不需要,等我回去就向你證明。”
原本以為這露骨的話何夢會羞憤,但卻沒想到卻媚眼如絲道,“好,我等你證明。”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周元青嘿嘿怪笑了兩聲,然後翻個身便沉沉睡去。
而與此同時潁縣的人民醫院卻又是另外一種情況,醫院因為停業整頓的緣故,偌大的醫院空蕩蕩的,燈都關著,昏暗漆黑,隻有樓道裡的指示板散發著綠色的幽光,隻有樓下大門處有著幾個保安,保安沒有巡邏,都窩在保安裡玩手機,時不時的往後看看,目光恐懼不安。
其中一人結結巴巴道,“那一家三口都變成了厲鬼,院長一家四口還有幾個醫生都被殘忍的殺害了,你說會不會衝我們過來啊。”
“應該不會吧。那孕婦還是我幫忙抬進急救室的。不能恩將仇報啊。”另一個保安也是個不安。
“反正這十倍的工資不好拿。”
“扛著吧,隻要情況不對我們就跑。”
就在幾名保安聊天的時候,在他們身後的四樓窗戶的位置站著兩個人,從遠處看能勉強分彆出是一男一女,湊近了會發現,男人身體破損的嚴重,腦漿混雜著鮮血不停地往下流,地麵上都出現了一堆紅白之色,而女人肚大如牛,但是裡麵卻空空如也,腸子等內臟什麼的都耷拉在地上。
忽地,玻璃上緩緩的出現了一個黑影,黑影是個成型的嬰兒,嬰兒在玻璃上爬來爬去,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嘴裡還發出詭異的‘啞啞’聲。
這正是那死亡的一家三口。
這一家三口在窗戶前站了很久,旋即轉身慢慢的向著樓梯口走去,邊走邊發出詭異的苦笑聲,聲音留有餘音在整個醫院都回蕩。
這聲音越來越大,甚至穿透了醫院的玻璃,保安廳裡的幾個保安自然是聽到了,他們的麵色一瞬間變得慘白,身體僵硬,額頭上的汗水嘩啦啦往下流。
一個保安道,“你們聽見了嗎?好像有聲音。”
“聽見了,似乎是個女人的哭聲。還有孩子的啼笑聲。”另一個保安語氣顫抖。
“怎麼辦?”
“跑啊。”
三個保安再也不在乎十倍工資了,爭先恐後的衝出了保安亭,然後騎著電瓶車狂奔了出去,但剛出醫院門就聽見有人喊,“快回去,前麵有交警查頭盔?”
聞言三個保安麵色大變,神色驚恐,他們沒有絲毫停留的轉身又騎回了醫院。
而此時那一家三口的鬼忽地出現了在一家住戶裡,這個住戶住著一個年輕的女人,此人叫張曼,是人民醫院的一名護士,也是路遙遙的朋友之一。
此時張曼正在洗澡,手機放在一旁開著擴音,她邊洗澡邊說道,“領導都是神經病,非要說什麼鬨鬼,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啊,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唯物主義,現在醫院停業整頓,我隻能拿基本工資,估計要喝西北風了。”
電話那頭也是個女人,回答道,“你彆可不信邪,我家隔壁也是醫院的醫生,他說他也看見了那死去的一家三口,嚇得差點暈過去,現在在家發高燒呢,你也小心點,我記得你就是當時現場的護士之一。”
“我怕什麼?我隻是個小護士。又沒做壞事。即便有鬼,也不會害我。”張曼不以為意道。
但話音剛落,浴室裡的燈忽然忽明忽暗的閃爍了起來,發出了‘滋滋滋滋’的聲音,就在張曼以為線路出現問題的時候,花灑裡噴射出來的不再是水,而是血水,不止是血水,裡麵還混雜著白色的絮狀物。
張曼伸手接了一點血水放在鼻尖嗅了嗅,頓時麵色恐懼,下意識的尖叫了起來,“啊啊啊啊。”
“張曼你怎麼了,怎麼了?”電話那頭張曼閨蜜的聲音緊急傳遞了出來。
但是張曼卻沒有回答,因為浴室裡憑空出現了三個人,兩個大人一個小孩,正是醫院裡的一家三口的鬼。
三人就這麼直愣愣的盯著張曼,一言不發,但卻慢慢的靠近,一步一步的靠近。
此時張曼應該逃跑尖叫,但她因為太過於恐懼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根本邁不動步子,想要尖叫嗓子卻仿佛被什麼東西卡住了,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三個鬼靠近。
“張曼張曼你說話啊。”電話那頭張曼的閨蜜依然是在追問。
三隻鬼聞聲下意識都看向了手機,臉上不約而同的浮現一抹僵硬的笑意,旋即又看向了張曼,慢慢靠近,在地上爬的嬰兒甚至已經能觸碰到張曼的腳了。
冰冷的觸感讓張曼幾乎發瘋,強烈濃鬱的恐懼充斥著全身,最後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扯著嗓子大吼道,“鬼啊。”
緊接著嬰兒趴在了張曼的身上,伸出血糊糊的小手直接撫摸著張曼的麵頰,然後竟然直接伸進了張曼的嗓子裡,緊接著是腦袋,身體最後整個身體都順著嗓子爬進了張曼的身體裡。
“啊啊啊啊。”張曼發出不堪重負的哀嚎聲。
而後男人和女人也靠了過來,伸出手掌開始撕扯張曼的身體,頓時血花四濺,皮肉飛舞,堪比屠宰場,十分的血腥。
而電話那頭的張曼閨蜜似乎猜到了什麼,恐懼的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撥打了報警電話,接警員再三確認信息後便轉接了電話,轉到了薑長青的手機上。
正在喝奶的薑長青不得不停了下來,十分不滿意的接通了電話,“喂,這都幾點了,誰特麼打老子電話。”
但待他聽清楚後事情後,麵色大變,直接提起褲子就走,拔屌無情,不認人。
次日,周元青和山嶽晴瑤路遙遙四人沒有外出,因為晚上要去地下拍賣所的原因,四個人就窩在酒店裡打麻將打發時間,起初三人還能欺負山嶽不懂得規則,但幾局下來,這貨的技術突飛猛進,直接化身賭神,連戰連捷。
而晴瑤不知道和路遙遙達成什麼協議,現在好的都快穿一條裙子了,熟悉的不行,就好像認識幾十年的朋友似的,這讓周元青不禁感歎,女人的友情總是來的那麼措不及防。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便到了傍晚,而這時徐陽也打來了電話,接通電話後,徐陽告知已經在樓下等待了。
“好,走我們下去吧,去見識見識這個所謂的地下拍賣所。”周元青起身領著晴瑤山嶽路遙遙走了下去。
“周天師。”徐陽笑著迎了上來。
“嗯,換車了?”周元青目光閃爍,這次徐陽開的不是那台邁巴赫了,而是一輛加長的林肯車,看著很威武,幾人坐進去一點都不擁擠,相反很舒服,裡麵竟然有冰箱。
而後周元青催促道,“走吧,帶我們去地下拍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