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鏡和蛟龍山嶽消失後,偌大的鎖龍井裡立即變得空蕩了起來,周元青也不再耽誤時間,一腳踹在了井壁之上,身輕如燕,然後竄了出去。
“周元青你終於出來了,你小子厲害啊,男人中的戰鬥機,老子腿都蹲酸了。”薑長青不正經的嘿嘿壞笑,不過目光確實充滿了羨慕。
就連慈尚和尚都深以為然的點頭道,“確實厲害。比後山的老黃牛還要出色。”
噗。
周元青聞言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這都什麼虎狼之詞,不過他第一次的表現確實不錯,直搗黃龍,大殺特殺。
而晴瑤則是鼓著腮幫子眼睛紅紅的,顯然是氣的不行,她美眸閃爍,打量著四周,“那個鏡靈呢,有膽子做沒膽子出來啊,給我出來,看本姑娘撕不撕了你。”
“她太累了。回鏡中世界休息了。”周元青隨口回答道。
“太累了?”晴瑤怔了怔,然後氣憤惱怒的狠狠推了周元青一把,眼淚汪汪道,“不要臉,你們不要臉,嗚嗚嗚,明明該是我的。”
“是你自己回頭跑的,不能怪我。”周元青小聲嘀咕著。
聞言晴瑤哭的更傷心了,她的心現在好痛好痛,都要碎成幾塊了,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這樣被人搶了。
周元青一頭黑線,難道這丫頭真的喜歡他?沒有投懷送抱給自己氣成這個樣子?
而慈尚和尚這時忽地問道,“井裡的蛟龍解決了嗎?舍利子塞進蛟龍的嘴裡嗎?”
“解決了,現在這蛟龍萎靡的厲害,應該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無法興風作浪了。暫時沒有危險了。”周元青點頭笑道,“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辛苦了周施主。”慈尚和尚雙手並攏的感謝道,“如果沒有你幫忙的話,這條惡蛟肯定就會掙脫封印逃出來了,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你不止是對我寒山寺有恩,對整個陽城都有恩,積了大德了。”
周元青卻擺擺手道,“都是玄門中人,斬妖除魔是分內工作,彆這麼客氣。”
“施主大義。”慈尚和尚回答道。
而一旁的薑長青則是不滿抗議道,“喂,老禿驢,老子也來幫忙了,你怎麼隻感謝周元青啊,看不起老子啊,你這和尚咋這個樣子呢。”
“哼哼。我幫你解決了天鵝湖湖底的冤魂,你幫我解決鎖龍井蛟龍事件。咱倆扯平了。”慈尚和尚不屑的瞥了一眼薑長青,繼續道,“而且你都沒幫上什麼忙。你就顧著聽牆角了。”
此話一出,周元青老臉一紅,抬腳就是踹了薑長青一腳。
聞言薑長青幾乎是氣炸了,但又有些無奈,這兩件事情他的表現確實拉胯,以他的道行尋常的鬼物處理起來都極為的輕鬆愜意,當陽城在749 的負責人也是合格的,但真遇見如鬼佛蛟龍這種級彆的鬼物邪祟,他還真是處理不了,隻能打打輔助。
“哼。沒事多修煉,少去泡妹子。”慈尚和尚似乎很了解薑長青,語氣譏諷道,“你們道門雖然可以結婚生子,但沒讓你一個禮拜換一個吧。”
“嘖嘖”周元青目光詫異,這薑長青濃眉大眼的,沒想到竟然還是個海王渣男。
薑長青老臉一紅,然後梗著脖子辯解道,“我們道門講究隨心所欲,談戀愛也是修行的一種,老禿驢你少管閒事。”
慈尚和尚搖搖頭,他也懶得跟薑長青廢話,而是自顧自的從袖筒裡拿出了兩個鴿子蛋大小的舍利子,分彆遞給了周元青和薑長青道,“你們幫了這麼大的忙,這兩個舍利子就當做是謝禮了。”
“老禿驢挺大方的,我就收下了。”薑長青聞言有些詫異,然後生怕慈尚和尚反悔似的,直接將舍利子搶了過來。
周元青也接過了舍利子,隻是目光有些古怪,之前讓他塞入蛟龍嘴裡的舍利子都被他貪汙了,現在又給一個,有點貪得無厭了。
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拒絕,因為舍利子這玩意確實是個好東西。
普通人帶在身上能夠辟邪,能夠平心靜氣,尋常的鬼物邪祟根本不敢靠近,而且還能帶來好運,每一個高僧圓寂後焚燒後才有一兩三顆,無價之寶。
“好了,幾位可以下山離開了。寒山寺經此一役,需要好好的打掃,修理,後麵一段時間估計會閉寺。”慈尚和尚揮揮手便開始趕人了,“有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就直接發信息或者是打電話。”
“好的,那我們先走了。”周元青說著擺擺手,然後便拉著晴瑤往山下走。
而薑長青也跟了上來,三人就這麼下了山,此時天色已經放晴,一輪銀月高隱沒在半空中,灑下了一層銀輝,山風吹拂搖晃著樹梢,嘩啦啦作響,夜景還真是漂亮。
周元青和薑長青走在前麵,兩人閒聊,而晴瑤則是氣呼呼的走在最後麵,時不時狠狠的跺跺腳,時不時抬腳將石頭給踢飛,時不時將碗口粗細的樹木給攔腰拔出來,那暴躁中帶著女兒態的模樣看的薑長青直縮腦袋。
他幸災樂禍的看著周元青,壓低聲音道,“你完蛋了,我感覺他要將你揉圓了。”
“我也覺得。”周元青用餘光瞥了一眼氣呼呼的晴瑤也是有些害怕,心中慶幸不已,幸好當時沒有將晴瑤拿下,不然的話以後就真的栽在這虎妞手裡了。
忽地他看著薑長青問道,“對了,你們陽城有個地下拍賣所你可知道了解?”
“知道一點。有什麼事情嗎?”薑長青把玩著手裡的舍利子下意識問道。
周元青也沒有隱瞞,便將徐陽和僵屍血做丸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我這兩天估計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做這種事情。”
“僵屍血做藥丸。”薑長青微微一怔,旋即咬牙切齒道,“為了錢真是一點底線下限都沒有了,普通人服用了僵屍血,雖然可以延長壽命,但是會變得瘋瘋癲癲,跟行屍走肉一樣,喜歡咬人吃生肉,雖然不具備傳染性,但危害還是很大的。”
周元青撇嘴道,“這陽城是你負責,你怎麼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難道真如慈尚和尚所言,你整天忙著泡妞約炮呢。”
“哪有的事,你彆聽那老禿驢胡說八道,他是誹謗我啊。”薑長青撇撇嘴一臉的不爽,然後解釋道,“陽城比你雲城大多了,而且靠海,還是古戰場,有很多萬人坑,並且還有島國人的實驗基地,所以啊,陽城的靈異事件是層出不窮,我一個人真的搞不定。”
頓了頓他繼續解釋道,“而且啊,有些靈異事件沒人上報,我壓根就不知道。就比如這個僵屍血做藥丸,目前還未鬨出大的動靜,我咋能知道?就算是你,你也是瞎貓遇見了死耗子。”
“確實是湊巧碰到的。”周元青點頭,如果不是晴瑤鬨著去酒吧的話,他還真的遇不到徐陽,然後牙話鋒一轉問道,“地下拍賣所你去過嗎?”
“去過一兩次。”薑長青點頭道,“之前遇見了一件靈異事件去過一次,還有一次去拍賣東西。”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這個拍賣所很有能量,背後是誰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你想要的東西基本上都有,就是價格比較貴,而且參加競拍的不隻是人,偶爾還有鬼,僵屍,山精妖物等等,規矩跟去逛鬼市差不多,都必須戴著麵具,不準暴露身份等等。”
周元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看來這個地下交易所很不同尋常啊,讓他更加好奇了。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薑長青笑著說道,“你這也算是幫我解決問題。”
周元青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搞定。”
“嗯。”薑長青點點頭,這時已經來到了山腳下,他看著周元青道,“走吧,我送你們一程,這個時候可以沒有出租車了。”
“好的。”周元青自然是不會拒絕,他拉扯車門坐進了後座,而晴瑤則是氣呼呼的坐在了副駕,氣氛有些古怪。
見狀薑長青試圖緩和氣氛,他看著晴瑤尬笑道,“晴瑤美女,你坐前麵有些擠,要不你坐後麵去?而且有誤會就好好說開,都是迫不得已,喜歡就要說出來,周元青也是受害者,他是被動。”
砰。
薑長青的話還沒有說完,晴瑤的怒火就忍不住了,不過她倒是沒有將怒火發泄在薑長青的身上,而是發泄在了方向盤上。
嗯,直接將方向盤給拔了下來,然後通過車窗戶,直接扔在了路邊的灌木叢裡。
薑長青傻眼了。
周元青也傻眼了。
前者回過神來第一個反應就是想爆粗口罵人,但是嘴巴剛張開就對上了晴瑤冰冷的眸子,話頓時被憋了回去,然後看著失去方向盤的駕駛位欲哭無淚,他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沒事招惹這個母老虎乾啥,剛買的新車還沒嘚瑟幾天 ,好家夥方向盤沒了,他的心都在滴血啊。
而周元青也是無語了,好吧,這裡又打不到出租車,如果車子修不好,不知道咋回酒店了。
薑長青無奈的搖搖頭,然後下車鑽進灌木叢裡將方向盤給撿了回來,然後裝了回去,不得不說這車貴是貴了點,但是質量真不錯,裝回去竟然還能用。
就這樣薑長青一言不發的發動了車子,開始往陽城市區趕去。
此時是深夜了,路上空蕩蕩的,彆說人了,就是車子都沒有,所以,薑長青開的很快,平時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這次隻用了半個小時。
將周元青和晴瑤送回酒店後,薑長青是逃似的離開了,他發誓,以後儘量要離晴瑤遠點。
“哼。”晴瑤冷哼一聲,還是不理會周元青,直接將周元青推出電梯,自己先行離開了。
周元青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隻能等下班電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也放了一池子水,然後美美的躺在了裡麵,水有些冷,但他的心中卻一片火熱。
因為他又想到了在鎖龍井裡和白鏡翻雲覆雨的場景了。
隻能說,男人吃了肉,食之其髓,便會上癮。
周元青又衝動了。
他仔細想了想,然後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然後悄悄運轉體內的屍血,此時屍血內還殘留著蛟龍的血,所以,他的麵色再次變得潮紅了出來,與之前如出一轍。
果不其然,周元青的努力沒有白費,僅僅是幾分鐘的時間,白鏡便再次出現,看著一絲不掛的周元青,小臉又是一紅,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周元青的小伎倆,她嗔怒的瞪了一眼周元青,然後身上的白裙脫落,邁步走進了魚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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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晴瑤也在泡澡,雪白的身體浸泡在水裡若隱若現,當真是極美的風景,看一眼都會使人瘋狂,隻是晴瑤此時依然是陰沉著臉,一臉的不開心。
她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喜歡周元青,原本跟何夢爭就處於劣勢,現在又來了個捷足先登的鏡靈,她現在鬱悶的都想哭。
但幸福是自己爭取的,她握著粉拳,小臉上浮現一抹羞怒,不管了,她要主動出擊,也要生米煮成熟飯,下定決心後,她洗好澡,穿好衣服後,便下樓來到了周元青的門前。
晴瑤在門前不停地深呼吸,為自己投懷送抱做好各種預案,是若隱若現的色誘,還是打開門後直接反推拿下,亦或者是弄點酒將周元青灌醉,‘酒後亂性’。
但就在晴瑤胡思亂想,處在前進與後退之間時,她忽地眉頭一挑,因為她聽見了房內有男女喘息的聲音,她是僵屍不會聽錯。
旋即晴瑤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麵色陰沉,淹沒陡然變成了金黃色,然後似乎穿透了房門和牆壁,然後看見了浴室裡的情況。
晴瑤那叫一個氣啊,氣的差點爆粗口,又被捷足先登了,她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拿出幾瓶山精血釀造的酒就大喝了起來,邊喝邊咒罵周元青,嗯,還有白鏡。
一場酣暢淋漓的釋放後,周元青沒有讓白鏡回去,而是摟著她直接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