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過些日子我可能會去陰間地府處理鬼背山,到時候一起去。”周元青笑著回答。
這幾個鬼差聞言眼眶皆是一亮,鬼背山啊,那可是關係著深淵井和十八層地獄啊,處理好的話這可是大功勞,當即連連點頭,“好的,我們等你,到時千萬記得叫我們啊。”
“好的,沒問題。”周元青點頭答應。
一旁的薑長青看的是目瞪口呆,臥槽,還能這樣,這周元青到底乾啥了,怎麼跟這些鬼差陰神關係這麼好?而且很明顯對方是在巴結他。
從處理鬼佛事件到現在鬼差陰神,他覺得處處都被周元青比下去了。
大家名字裡都帶‘青’字,師傅都是紫袍天師,差距咋這麼大啊。
至於慈尚和尚則是撇嘴冷哼了一聲,他對這種利益交換的惡習深惡痛絕,但眼下能很好的解決這些冤魂投胎的問題,就閉嘴不說話了。
而後周元青又指著那幾個冥頑不靈的冤魂道,“這幾個戾氣太重,暫時沒法投胎,也交給你們了處理了。”
“沒問題。就先打入畜生道洗滌戾氣吧,不然在枉死城勞作估計效果不明顯。”一個鬼差陰神直截了當的說道。
這話讓那幾個冤魂聞言又憤怒又恐懼,剛要張口抗議卻看見了慈尚和尚不善的目光,看到那個差點魂飛魄散的冤魂頓時不敢說話了,心中異常的後悔,早知道就不抗拒佛光的洗滌,那樣的話,即便是不能投胎,也不用被打入畜生道了,最多在枉死城勞作一段時間。
但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此時後悔已經晚了。
“你們都上來吧。”一個鬼差陰神看著那些冤魂沉聲說道。
聞言這些冤魂一步三回頭的看向了自己的親人,然後慢吞吞的登上了黃泉渡船,而那幾名負隅頑抗的冤魂則是被收入了鬼差的攝魂鈴裡。
一切搞定,領頭的鬼差陰神看著周元青笑道,“我們還有公事要做,就在陰間地府等候周天師的大駕光臨了,告辭。”
說完回到了渡船上,然後搖動攝魂鈴黃泉河的河水開始退卻,黃泉渡船緩緩升起,然後開始往後退卻,被分開的湖水開始慢慢的閉合,直至一切恢複正常。
“好了。可以回去了。”周元青說完率先向上走去。
戒色小沙彌直接跟上,因為他背著的氧氣桶裡麵的氧氣快消耗乾淨了。
晴瑤和薑長青緊跟其後,至於慈尚和尚則是雙掌並攏來了句阿彌陀佛也離開了,等回到岸邊時,已經是淩晨四點了,忙碌了一晚上確實都累了。
周元青直接對著陳大偉說道,“你不用送我們回酒店了,這裡有車送我們,你先回去休息吧。”
陳大偉確實有些熬不住了,他點點頭,然後又有些猶豫道,“周天師我有點事情想求你。”
“什麼事情?”周元青點了根煙隨口問道。
陳大偉道,“我兒子不是馬上要結婚了,但是我兒子自從跟他女朋友在一起後,就非常倒黴,失業,車禍,生病,吃個雞蛋都差點被噎住,我懷疑他倆是不是命格相衝啊,我想請你看看,如果真的不適合,早點分開對誰都好。”
“那行吧。時間太晚了,等我回去睡一覺再聯係吧。”周元青也沒當回事,點頭答應,事實上古人婚配時合生辰八字可不是閒著無聊,裡麵 講究很大的。
陳大偉聞言麵色一喜,“多謝周天師。”
然後轉身上了出租車離開了。
“多謝了。”薑長青看著慈尚和尚和周元青晴瑤感謝道。
周元青連連擺手就,“你謝這個老和尚就行了,我全場看戲,都是他的功勞。”
慈尚和尚則是眼皮都沒抬,輕飄飄的說了句,“這是我等修道之人職責所在。”
說完帶著小沙彌也離開了。
“行了。我們回去睡覺。”周元青伸了個懶腰,然後跟晴瑤隨便上了一台車離開了。
至於薑長青他還要負責將那些魂魄離體的人送回去安撫,並且交代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能說出去。
回到酒店後周元青衝了個涼水澡,然後直接躺在床上頭一歪便睡了過去。
至於晴瑤還是不急不緩的泡了個澡,方才睡覺。
這時候慈尚和尚和小沙彌戒色也回到了寒山寺,師徒倆同樣是洗了個澡,然後都是一身疲憊的休息去了。
但此時在竹林裡的鎖龍井卻正悄然的發生著變化,幾十條身形大小不一的蛇都爬進了小院裡,它們互相纏繞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蛇球,然後狠狠的撞擊在那尊巨大的金身佛像上,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音。
隻聽咯吱一聲,金身佛像竟然被撞開了一絲縫隙。
而金身佛像上的那個‘卍’字閃爍了一下,光澤變淡尤為暗淡。
接下來蛇球還在不停地撞擊著金身佛像,每一次撞擊都會讓金身佛像的縫隙變大一些,但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每撞擊一下就有一條蛇皮開肉綻,這種天氣,這種傷勢幾乎是死定了。
就這麼悍不畏死的撞擊了幾十下後,這些蛇都是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離開了,而金身佛像則是被撞出了半指寬度的縫隙,如果有人能及時發現,一切都還能挽回。
蛇群離開後,鎖龍井裡忽然發出了妖異的紅光,這些紅光將整個小院都給籠罩了,地麵上那些蛇球留下來的血跡像是活了過來,似是一個個紅色的蚯蚓活了過來,紛紛向著縫隙爬去,而後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金身佛像上那個‘卍’字,似乎往下墜了一點,有剝落的趨勢。
自此,整個小院忽地安靜了下來。
周元青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一點,他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陳大偉的電話給吵醒的,陳大偉說已經在酒店大廳等他了。
他隻能起身刷牙洗漱,然後敲響了晴瑤的門,將晴瑤也給拽了起來。
然後上了陳大偉的出租車,向著之前周元青和晴瑤住過的那套位於龍崗區的婚房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