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玉皇宮的練武場上薄霧未散。懋清手持木劍,劍尖挑起一片飄落的桃花,金色真氣順著劍身流轉,將花瓣切成兩半卻不損其形。
持玄立在他對麵,銀劍挽出一朵劍花,劍光與晨光相映,宛如星辰墜落。
兩人招式看似輕柔,實則暗含太極陰陽之理,進退間默契十足,引得遠處早起的弟子們駐足觀看。
“父親母親的劍法,當真出神入化!”嘉道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茶走來,眼中滿是敬佩。
自從接過掌門之位,他愈發理解父母當年的不易,也更珍惜這難得的晨間時光。
懋清收劍入鞘,接過茶碗輕抿一口:“你的‘混元劍法’已有小成,但切記剛柔並濟,不可過於急躁。”說著,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持玄擦了擦額間細汗,望向練武場角落。那裡,雲舒正對著木樁反複練習基礎劍招,小臉上滿是認真。
自從被持玄收為親傳弟子,雲舒每日天不亮就開始練功。
“雲舒這孩子,天賦和毅力都難得。”持玄感慨道,
“假以時日,必能成為玉皇宮的棟梁。”早餐過後,懋清與天淩在藏書閣相對而坐,案上堆滿了泛黃的古籍。
“你看這篇《九陽真經殘卷》,”天淩指著書頁上晦澀的文字,
“其中記載的內息運轉之法,若能與玉皇宮的‘長生訣’結合,說不定能創造出新的武學。”懋清微微眯眼,仔細研讀,時不時提筆批注。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二人身上,將專注的身影拉得很長。持玄則在演武廳指導弟子們劍術。
她手持竹劍,親自示範:“出劍時手腕要穩,目光如電,心隨劍走。”說著,竹劍如靈蛇般刺出,精準點中弟子們胸前的紅點。
突然,一名弟子因動作變形,險些摔倒,持玄身形一閃,伸手扶住他:“彆慌,慢慢來。練劍如做人,一步一個腳印,急不得。”午後,持玄帶著雲舒在花園中散步。
少女捧著一本劍譜,時不時提出疑惑。
“師父,‘星隕劍法’的最後一式,我總覺得力道不夠。”雲舒皺著眉頭,眼中滿是苦惱。
持玄笑著摘下一朵薔薇,彆在她發間:“劍法之道,不僅在於招式,更在於心境。下次練劍時,試著想象自己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日子就這樣平靜而充實的過著,直到那一日,江湖上傳來異樣的消息。
有商隊在西北大漠遭遇神秘劫掠,劫匪所用武功陰狠毒辣,與當年雙魚令牌勢力的功法極為相似。
嘉道拿著密報匆匆趕來時,懋清正與持玄在池塘邊喂魚。
“父親,母親,此事恐怕與雙魚令牌殘餘勢力有關。”嘉道神色凝重,
“我打算親自帶人前去探查。”懋清放下魚食,沉思片刻:“我與你一同去。雖然退隱,但這江湖安危,始終是我們的責任。”持玄也站起身來,銀劍在腰間微微晃動:“算我一個。雲舒,你留守玉皇宮,替師父看好這些師弟師妹們。”三日後,一行人抵達西北大漠。
烈日當空,風沙漫天,一望無際的黃沙中,隱約可見商隊殘骸。懋清蹲下身,撿起一塊染血的布料,布料上繡著的雙魚暗紋讓他眼神一凜:“果然是他們。”話音未落,四周突然響起尖銳的哨聲,數十名黑衣人從沙丘後躍出,彎刀泛著幽藍的光。
“交出玉皇宮的武學秘籍,饒你們不死!”黑衣人首領大喝。嘉道長劍出鞘,劍氣縱橫:“做夢!”一場惡戰就此展開。
懋清金龍虛影盤旋,掌力所到之處,沙塵飛揚;持玄銀劍如影隨形,專破敵人招式破綻;嘉道的
“混元劍法”剛猛無匹,與父親的掌法、母親的劍法相互配合,形成銅牆鐵壁。
戰鬥正酣,持玄突然發現黑衣人首領的攻擊節奏與當年操控天淩的黑袍人極為相似。
她心中一動,銀劍虛晃一招,繞到首領身後,劍尖抵住他後心:“說,你們背後主使是誰?”黑衣人首領卻突然獰笑:“你們以為能這麼輕易……”話未說完,口中溢出黑血,竟是服毒自儘了。
看著首領倒地的屍體,懋清眉頭緊鎖:“看來這背後的陰謀比我們想象得更深。嘉道,派人仔細搜查,看看能否找到線索。”持玄則蹲下身子,仔細查看屍體的衣物,在衣領內側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印記——那是一朵血色曼陀羅,與紅衣女子身上的香氣如出一轍。
回到玉皇宮,懋清將眾人召集到議事廳。天淩看著那朵血色曼陀羅,臉色凝重:“當年紅衣女子就帶著這種香氣,看來這背後的勢力,與幽冥淵的陰謀脫不了乾係。”嘉道握緊拳頭:“無論他們有什麼陰謀,玉皇宮都不會退縮!”懋清站起身,目光掃過眾人:“從今日起,加強戒備,密切關注江湖動向。嘉道,你繼續追查線索;天淩,研究破解這血色曼陀羅相關功法的辦法;我和持玄……”他轉頭看向妻子,兩人相視一笑,
“就繼續教好弟子,為玉皇宮培養更多人才。”夜晚,懋清與持玄並肩站在觀星台上。
星河璀璨,晚風輕拂。持玄靠在懋清肩頭:“懋清,你說這江湖,何時才能真正太平?”懋清攬住她的腰,輕聲道:“隻要我們還在,隻要玉皇宮的傳承不斷,就一定能守護好這片江湖。”兩人望著浩瀚星空,眼中滿是堅定與溫柔。
而在這平靜與危機交織的歲月裡,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