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眼睜睜看著杭時的黑手奔著他的褲襠去了。
腦子“嗡”的一聲炸了。
誰家好人打架掏褲襠?
不對,誰家女孩子跟人打架,掏褲襠?
身上趴著許昊天和杭時。
許彥用儘生平最大的力氣,翻了個身。
許昊天和杭時被翻到一邊,而他壁虎似的趴在地上。
杭時眼見無法得手,滿臉遺憾。
覺得剛才跟二人鬥嘴完全是在浪費感情。
脫下黑膠手套,砸在了許彥的後腦勺上。
一句話都懶得跟二人說,轉身上樓。
壁虎許彥,長長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許昊天盯著雞窩頭病號服離去的背影,不犟了。
抬腳踢踢許彥:“你,送我去上學吧。”
許彥從地上爬起來,對許昊天簡直無語至極 :“早這麼痛快,能把她吵醒?”
“你要是不掐我,我會哭?”許昊天傲嬌的嘟囔著:“你也就是個靠我媽上位的小三,等我媽回來,有你的好果子吃!”
許彥眼鏡下劃過一抹嘲諷:“那你就等著吧 。”
許昊天背起書包,氣鼓鼓的往外走。
許彥冷笑一聲,開車送許昊天去上學。
在許世勳那裡,許彥還是很守信的。
說許昊天他來管,就不會讓許昊天去煩許世勳一丁點兒。
他努力為許世勳分憂,成為許世勳的左膀右臂。
許世勳老了,折斷臂膀對他來說,跟喪命沒有區彆。
許肆依賴不上,他就隻有依賴他。
杭時和許肆吃完早飯,剛準備去上班,許世勳便叫住了二人。
他麵帶為難,對許肆道:“小肆啊,父親有個事,想要跟你說……”
杭時見他欲言又止,拍了拍許肆的肩膀:“我去車上等你。”
許肆目送杭時走遠,眉梢輕挑,用眼神詢問。
許世勳看著身著警服,比他還高出一個頭的兒子,暗暗歎息。
“我昨晚打你小媽電話,一晚上無法接通……”
許肆眸光微眯,敏銳的察覺出一絲不對。
許世勳撐著膝蓋,坐在餐桌椅上:“她那個人最疼昊天,就算不跟為父聯係,也會跟昊天聯係。”
一個內心有牽掛的人,手機不會一晚上無法接通。
“你懷疑她出事了?”許肆冷下了眼。
許世勳點頭:“我想讓你幫我查一查,張曼荷的車票信息。”
雖然他是國家級的風水師,對於公安局的係統,還是無權查閱。
張曼荷跟了他這麼多年,還是許昊天的親媽,他著實是有些擔心她的安危。
雖然知道此事麻煩許肆,會惹其不快,可這也是最簡單快捷的辦法。
“好,我回去就查。”許肆應的很痛快。
許世勳滿臉驚訝。
他褶皺蒼老的嘴唇囁嚅兩下:“你……不生氣?”
許肆擰眉:“生氣就會想要一個人去死?況且,這是我的工作,拋開私人感情談工作,是每個人的責任。”
話落,許肆轉身離開。
許世勳盯著許肆挺直的背影,忽然發現,他好像從未了解過這個兒子。
沒想到的是,還沒等許肆查,張曼荷的家人率先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