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國家,你們這些小孩不懂。”
“這些東西,本不應該見天光,你們啊~”
“唉,要是被上麵知道,不知會掀起怎樣的風浪!”
許世勳帶著眾人前行,端起長輩的架子嘮叨。
甬道內,每隔一段距離,就安裝著壁燈。
昏黃的壁燈,潮濕腥臭的空氣,讓眾人有種被關進裝著死老鼠箱子的錯覺。
沈亮受不了許世勳的嘮嘮叨叨,停下腳步。
摟著許世勳的肩膀:“許老頭,你少裝了,這裡不就是個陣法嘛,懂點的都能看出來!”
許世勳梗起脖子,豎起眉毛:“陣法分大小,人也分尊卑,少跟我勾肩搭背!像什麼話!”
話落,他抖了抖肩膀。
一抖之下,發現沈亮這廝胳膊硬的跟鐵鉗似的。
沈亮湊近許世勳,壓低聲音。
“你個倒黴玩意,少在我麵前倚老賣老,你這陣法,早就泄了風水了!”
許世勳脊背一僵。
沈亮笑嘻嘻的:“被我說對了?你說許家世代看守的陣法,泄了風水,被上麵知道,會怎麼處置你?”
許世勳麵色更白了。
沈亮樂嗬嗬的鬆開許世勳,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有好自為之的意味。
一行人繼續前行,有許世勳帶路,過程走的很順利。
穿過甬道和生活區,前麵是個非常大的溶洞, 溶洞上方有水滴落。
滴落的水滴,在下麵形成一堆像鐘乳石般的鹽堆。
顯然這裡滴落的是海水。
鹽堆圍繞著的,是一棵十人環抱的巨樹。
從這個高度,隻能看到巨樹扭曲蜿蜒的根部。
很難想象,巨樹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茁壯成活。
根部上方,隱約可見刻著的龍頭。
和杭時在幻境裡看到的一樣。
龍頭雕工精細,年代久遠。
沒有隨著巨樹的生長而扭曲,反而融入巨樹,給人一種渾然天成之感。
又因巨樹是活物,賦予了龍頭生命的氣息。
龍頭的雙目,呈現血紅色。
許世勳沿著鹽堆邊緣,走到龍頭麵前,雙手合十,對其朝拜:“此地乃我華國龍脈,許家世代鎮守,用長子之血點睛,守護龍脈平安!”
他說的慷慨激昂,好像自己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
沈亮當即戳破了他幻想的泡泡:“龍脈破了風水陣,可毀國運啊!”
許世勳轉身怒瞪沈亮:“你個小東西,懂什麼?”
“所以,你讓我住進許家,是想補陣法修風水?”杭時開口問道。
她是孟婆,和陽間龍脈雖不屬同根,卻也是同源。
她活了那麼久,不說用她的血來祭龍脈,就是她住在龍脈之上,對龍脈都是有益無害。
這小東西,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真是算盤珠子崩她滿臉啪啪疼啊。
許世勳剛雄起的怒火,接觸到杭時就蔫了。
畢竟,沈亮隻是讓他活著不好受,孟七能讓他死了都難受。
兩害取其輕,他決定先哄好孟七。
又給龍柏鞠了兩躬後,他從上方下來。
深深的給杭時鞠了一躬:“我接手龍柏沒兩年,就發覺龍眼泛白,風水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