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
酆都剛從孟婆亭邊回來,便見諦聽匆匆跑來。
諦聽:“嚶嚶嚶~”
酆都擰眉:“你說孟七被欺負了?”
諦聽瘋狂點頭。
酆都閃現到輪回井邊,寬袖掃過輪回井。
井波蕩漾,杭時被五花大綁的鏡像出現在井內。
酆都:“……對方是個老實人,吃虧的應該是他。”
諦聽:“嗚嗚嗚~”
酆都拍了拍諦聽的腦袋瓜:“你忘了七娘拔你毛搓毛線織馬甲了的事了?”
諦聽垂下了腦袋,大有責怪酆都不給孟七法力的意思。
酆都:“七娘那個性子,不對她進行限製,禍亂人間的,就會是她。”
諦聽:“嗷嗷嗷~”
酆都含笑望向諦聽委屈的臉:“怎麼,想去陽間陪她?”
諦聽瘋狂點頭。
陽間啊。
很好玩的樣子。
酆都稍作沉吟,應了一聲:“好,你且去曆練一番。”
在這漫長枯燥的日子裡,總要有些新鮮事。
說罷,酆都大手一揮,諦聽消失在了輪回井邊。
諦聽:“……”不是,你就這樣讓我走了?
七娘走的時候,你還給她準備一番呢。
諦聽消失後,酆都忽然覺得,周遭空蕩蕩的,地府的風,仿佛都帶著一絲腥臭。
許肆這邊正在薑瑟的心理谘詢室跟薑恒大眼瞪小眼。
監控他查過了,杭時最後見的人是薑恒。
薑瑟掃一眼許肆冷森森的臉。
打圓場:“阿恒,你不要犟,這不是在鬨著玩的。”
“姐!”薑恒怒了,坐在圓桌邊翹著二郎腿,擼起了騷包粉長袖,“你怎麼幫著外人,小心我告訴爸!”
薑瑟擰眉,耐心哄:“阿恒,姐姐不是幫著外人,這是警察局,不是家裡。”
“我知道啊,”薑恒傲嬌的揚起下巴:“那又怎樣?”
薑瑟簡直對這個弟弟服氣。
有錢人家的男孩子,比普通人家的要難教育。
因為有充足的資源寵溺,他又有最夠的資本任性。
薑恒因為母親去世的早,身體又不好。
全家的寵溺,導致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許肆高大的身子,立在薑恒麵前,垂下的眸子,死死盯著薑恒。
讓薑恒有種戰場上殺人的軍人,站在他身邊的錯覺。
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想到這裡是警局,他又將脖子梗了出來。
“我就不說,你們能拿我怎麼著,我一沒犯法,二沒亂紀。”
薑瑟又看了一眼許肆,趕在他開口之前,蹲在薑恒麵前。
拉著他的手:“阿恒,你乖,算姐姐求求你,好不好?”
薑恒斜了輕聲細語的薑瑟一眼,滿意了。
慢吞吞的將杭時約她出去時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許肆擰眉聽著。
如果不是礙於身份,他早就一拳打在薑恒臉上。
不過。
他思緒一轉。
這就是杭時家裡給她定的結婚對象?
這個婚,必須得退!
不管杭時跟不跟他在一起,這個婚,都得退!
杭時那個父親,擺明了把女兒往火坑裡推。
這人品,也就家裡那個許昊天能與之抗衡了。
許肆通過視頻,找到了那個破敗的村莊。